“不同意?”薄烬延仿佛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勾了勾唇:“宫廉,且不说温清意还不是你的妻子,就凭她对桑若所做的一切,你这样包庇她,就不怕我找你一起算账吗?”
上一次温清意算计桑若,差点害得他失去了小若。
被他警告之后,好不容易安稳了一阵子,结果她居然又出来作妖了。
闻言,宫廉却压根不怕,无所谓地说:“你尽管来一起算,我不怕你,你对意意的威胁对我来说,根本没用,你威胁不了我。”
要知道,他如今的地位跟薄烬延可是不相上下的。
他要保下一个女人,太简单了。
“宫廉,你对她这么好,你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货色?”薄烬延一向都瞧不起这个女人:“曾经为了得到我,不惜给我下药,你能保证这个女人的心一直在你身上?”
虽然温清意相比较之前已经安稳了很多,而且跟宫廉在一起了,但是他看得出来,她的心里,仍旧是藏着他。
根本没有把宫廉放在心上。
宫廉只不过是她背后最大的靠山,她利用宫廉留在娱乐圈和京圈,就是为了跟他在一起。
这点手段,当他看不出来?
宫廉的脸色蓦然一变,有些阴沉,声音更是低沉到了极致:“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无论你对她再怎么好,她就像是一条喂不熟的白眼狼一样,对你始终是利用,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薄烬延这番话说得很直白,直白到简直要撕开宫廉和温清意之间的那最后一条遮羞布。
宫廉早就喜欢上温清意,一直视她为白月光,但温清意始终对他不冷不热的。
哪怕宫廉对她再好,心里真正喜欢的,仍旧是薄烬延。
这些事情,宫廉会不知道吗?
他看未必。
他相信宫廉一直都知道这些事实,只是他选择了一种最自欺欺人的办法,来拥有温清意。
本来这些事情他根本懒得管,但是温清意错就错在,惹了桑若,还把小若害成了今天这副模样。
她就该遭此一劫。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宫廉就毫不犹豫地出手,一拳打在了薄烬延俊美的脸上!
薄烬延没有防备,被他打得整个人微微踉跄了一下,在宫廉下一个拳头落下的时候,他用手截住宫廉的拳头,然后对着宫廉的腹部,狠狠打了一拳!
两个地位不相上下的男人,就在别墅里这样扭打起来。
看得温清意站在旁边干着急:“宫廉,阿延哥哥,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你莫名其妙跑到我家里来,找我要我的女人,你真的把我宫廉放在眼里吗?”
话说完,宫廉又是一拳挥下,重重的打在薄烬延的下颌上。
薄烬延也毫不客气地回打,一拳打在宫廉的脸上,让宫廉的脸很快就挂了彩:“是你的女人先来招惹小若的!她就活该!”
相比较陈晚茹,他对温清意可以算是很客气了。
起码没有在她的身上用刑。
很快,两个人再度打在一起,温清意眼看着宫廉一圈又一拳地打在薄烬延身上,害怕薄烬延受伤的她,利用自己的身子,挡在了薄烬延的身前。
然后毫不意外地,宫廉的拳头很快就落在了温清意身上。
“啊!”
温清意被宫廉一拳挥倒在地上,模样狼狈极了。
宫廉没想到温清意会帮薄烬延挡下这一拳头,整个人几乎懵了,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温清意不顾自己身上的疼痛,扶着薄烬延起来:“阿延哥哥,你没事吧?”
“滚开!”薄烬延毫不留情地推开她,仿佛跟她触碰一下都觉得脏:“别碰我。”
有资格碰他的人,只有小若。
可不是她温清意。
温清意本来身上就有宫廉留下的伤痕,被他这么一推,又再度跌倒在地上。
与地面再度亲密接触的温清意,身上的伤痕仿佛更重了:“你们别打了……”
宫廉则是冷眼旁观这一切:“意意,既然你这么喜欢薄烬延,就让他带你回去吧,我这里你可以不用回了。”
为了那个薄烬延,她居然连他的拳头都硬生生的扛下,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
“阿廉,你别赶我走,我真的只是让你们停战而已。”温清意见他又要赶自己走,心顿时慌了:“我怕我再不阻止你们,你们真的会伤了彼此。”
“你相信我好不好?阿廉?”
闻言,宫廉依旧是不为所动,反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做出一副隔岸观火的姿态。
显然是不想管她了。
见他没有反应,温清意是真的感觉慌了,不顾身体上的疼痛,跪着爬到宫廉的脚边,扯着他的裤腿说:“阿廉,我是真的怕你们两个受伤……”
只是,她的解释在挡他拳头的这个事实下,显得很没有说服力。
自然也说服不了宫廉,他不怒反笑道:“你究竟是怕我们两个受伤?还是怕薄烬延受伤?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这种哄骗人的把戏,他已经见识过一次,他已经看透了。
不会再相信她的说辞。
“真的是怕你们受伤!”温清意见他仍旧不为所动的,有些急了:“你们一个是我的未婚夫,一个是我从小到大有过婚约的青梅竹马,无论哪一个受伤了,我都会心疼的!”
她当时确实是担心薄烬延不假,她怕自己再不出手阻止,薄烬延会真的遭受重伤。
宫廉别看他平时温和有礼,但真的打起架来,出手极其狠辣。
看他怎么对待他那些办事不力的手下,就能够看得出来。
她偷偷躲在角落里见识过一次。
知道他的厉害的。
宫廉却不动声色的抽走自己的裤腿,毫不留情道:“行了,你不用解释了,我都看到了,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薄总,我说过,意意是我的女人,我不会放她走的,你最好给我死了这条心。”
他的女人,只能由他来审判。
其他人,没有这个资格,来审判他的女人。
薄烬延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毫不在意地说:“这一次不成,还有下一次。”
“宫廉,你最好保佑你自己能够永远保护她,不然被我抓住,我让她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