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温清意对薄烬延一直都没有死心。
她一直都在暗地里,想方设法的搞破坏。
桑若被她说得都气笑了:“所以,你就同意了跟她的合作?想方设法的想让我进去,好给你女儿报这一箭之仇?!”
张清秀被她说得瞬间沉默,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显然是被她说中了心思,心虚了。
桑若怒极反笑:“大伯母,你可真是耍得一手好计谋,我要是不把你送进去,看来还对不起我这么长时间以来被你针对的苦!”
说完,桑若就拿出了手机,打电话报警:“喂,警察局吗?这里是国学工作室,我这里有人伪造国家展览馆的合同,涉嫌敲诈勒索,能不能找个人,来帮忙啊?”
“谢谢。”
挂了电话,张清秀被她气得气不打一处来:“桑若!你这个卑鄙小人!你言而无信,说话不算话!”
明明说好她说出实情,她就能够放她一马的。
结果她却言而无信。
真是太可恶了!
“大伯母,本来我是应该放你走的。”桑若的眸色冷然,似笑非笑道:“但是你的目的性太强,诡计多端,我要是这一次放你走了,恐怕日后你还会继续找我的麻烦。”
“所以我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着想,还是决定把你送进去,以求平安。”
话音落下,警察局的人已经来了,为首的陈警官将张清秀押上警车,忍不住上前问道:“桑小姐,您没事吧?”
“我没事。”桑若言笑晏晏,将张清秀掉落在地上的合同递给他:“陈警官,张清秀她试图用这个假合同来诬陷我,这个是她留下的证据,麻烦你们回去好好调查。”
陈警官接过她手里的合同,给她保证:“放心,桑小姐,我回去就调查。”
“带走!”
陈警官带着张清秀就离开了,桑若目送着他们离开,才让保安们散了。
张清秀被抓,温清意最大的白手套就没有了。
看她还有什么花招。
中午,桑若跟薄烬延出来吃午饭的时候,将张清秀的事情跟他说了。
“你是说,张清秀是温清意安排的人?”薄烬延手里的叉子蓦地顿住,眸色有些幽冷:“那个女人,难道还没有死心吗?”
一桩早就已经取消的婚约,居然能让这个女人纠缠他这么久。
她到底想干嘛?
桑若有意无意地用餐叉戳自己面前的沙拉:“肯定是,她甚至还想用这件事把我送进监狱,幸亏我把大伯母送进去了,不然的话,我们的婚,就结不成了。”
再过几天,就是他们的婚礼了。
什么事情都已经提上日程了,可不能在这种时候,出什么岔子。
“温清意居然还想故技重施?”她的话让薄烬延的脸色蓦地一沉:“那么你怎么想的?”
桑若轻笑一下,语调散漫:“我当然不会任由她摆布,不过我觉得你也是要提防一下温清意,我怕,她会在我们婚礼那一天,动什么手脚。”
当然,这只是她的猜测。
但温清意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
不能不防。
薄烬延握住她的手,给她保证:“小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再让温清意来接近你,伤害你。”
她是他即将迎娶进门的妻子。
本来这种事情,应该是他来做的,如今却要她自己来动手。
这已经是他的失职了。
“嗯,我相信你。”
这一点,桑若从未改变过。
她一直都很相信他的。
张清秀被警察带走后,警方盘查了她所有的过往,发现她不只是伪造合同的问题,还有多次欠债不还的记录,甚至已经因为欠债不还,而被银行拉进了黑名单。
成为了跟桑原一样的老赖。
一家人整整齐齐的进监狱,弄得桑若都有些啼笑皆非。
之后的几天里,薄烬延带着一整个设计团队,来给桑若选婚纱。
量完尺码之后,桑若开始选婚纱,挑得桑若眼睛都快花了。
可薄烬延却说:“这是你结婚当天要穿的,必须好好选。”
她挑完之后,设计师将婚纱拿过来给她试穿。
换完之后,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薄烬延看得眼睛都直了,几乎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太美了。”
桑若挑了一款极具现代风格的婚纱,胸前的不规则设计,波光粼粼,在水晶灯的照耀下,显得熠熠生辉。
“真的吗?”
桑若脖子上戴着男人早就准备好的钻石项链,一闪一闪的,整个人都显得闪闪发光。
薄烬延从身后搂住她纤细的腰肢,绵薄的呼吸不断地洒落在她的脖颈处,声音极尽温柔:“你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从未欺骗过她,一向都是实话实说。
桑若有些羞涩,很不好意思地说:“这里还有人呢……”
这样给人家看到,多不好意思啊。
“没事。”
话音落下,男人的薄唇覆上她的红唇。
两人吻得很投入,浑然忘我,却忘记了设计师还在旁边,直到化妆师轻咳了一声。
暧昧氛围被打破,桑若才发现这里是婚纱店,而不是琴园湾,脸颊一下子就红透了,整张脸直接埋进了薄烬延的怀里,不敢冒出头。
太羞耻了。
薄烬延倒是没有任何的不自在,神色平静又自然:“好了,就这一件吧,定金我已经让章秘书打给你们店长了。”
“好的薄总。”
……
几天后,京城宝格丽酒店宴会厅十分热闹。
今天,就是薄烬延和桑若结婚的日子,宝格丽酒店的宴会厅早早的就进行了一定的布置,门口早就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
桑若虽然是二婚,但是薄烬延为了她,婚礼规模举办得比她嫁给薄津州时的还要盛大奢华,生怕他会被薄津州比下去似的。
桑若知道这是薄烬延为了自己的颜面而做下的,毕竟二婚就已经让人有所诟病了。
如果连婚礼规模都比不上头婚的话,他和她的面子上,都过不去。
所以前一天晚上,桑若就在有风楼准备好了一切。
毕竟按照习俗,新娘是需要在家里等候新郎来迎接的。
隔天一大早,桑若天还没亮就起床化妆了。
陈安妮是伴娘,在一旁笑道:“小若,你看你现在比你嫁给薄津州那王八蛋那个时候办得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