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边的慕绝尘仿佛知道赫连衡的心中想的是什么一般说道:“别看了,那丫头没回来。”
赫连衡眼中的光芒转瞬即逝,连带着周身都围绕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看着赫连衡失落的样子,慕绝尘只能说道:“但是,我估计那丫头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回来了。”
这三年里,唐浅每天都很努力,所以当时慕绝尘就知道,唐浅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说着说着慕绝尘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对了,赫连熠那小子怎么样了。”
不提还好,一提到赫连熠,赫连衡就是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当年在知道北堂沐染有了身孕之后,在京中的震惊程度根本不亚于怀王妃离家出走。
但是赫连衡不相信赫连熠会作出这种事情来到了怀王府,却哪里知道赫连熠漫不经心的说道:“既然北狄将公主嫁给我,我总要给北狄一个交代不是吗?”
虽然话是这么说并没有错,这几年大周的情况相比三年前虽然有所好转但是,倘若北狄以赫连熠苛待他们的公主,指不定又会闹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可是在赫连衡的潜意识里,纵使赫连熠娶了北堂沐染,赫连衡多少也能理解身为皇家人的无奈。
但是现在连孩子都生出来了,赫连衡觉得接受不了,可是却觉得赫连熠也并没有错,于是在这两种矛盾的冲突下,赫连衡两年都没在去赫连熠的府上。
慕绝尘听了这话,若是那丫头知道这件事,他们俩两个可能真的就没可能了。
虽然气氛,但是赫连衡还是没有忘记打听唐浅这三年来的境况,当知道这三年唐浅的变化之后,赫连衡也能放下心来了。
另一边的怀王府白泽走到赫连熠的书房说道:“王爷,北狄皇帝病了?”
“亦风打算怎么办?”
“二皇子说只觉得病得蹊跷。”
从三年前赫连熠见过北堂亦云之后,赫连熠就觉得这个人不简单,一个被赶出宫的皇子竟然能被接回来,就可见北堂亦云的手段不一般。
“还有,您让我盯着的那人也已经有动作了。”
“继续盯着,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对于这幕后之人,赫连熠大致能猜的出来是谁,突然想起心中的按个倩影,小浅是你吗?
此时的唐浅正在与拓拔询一起去鲜卑的路上,唐浅坐在树底下,这三年里唐浅的寒症也已经治好了,现在已经接近夏天了中午天气难免有些炎热。
唐浅一边拿着一个大叶子遮盖在头上,一边问着拓拔询:“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现在除了两年前的那些,加上今年春季新招的人,一共是五万人。”
唐浅摇了摇头:“等到秋季的时候再招一批。”
三年前唐浅离开汾洲之后,发现汾洲城内壮年很多,便暗中招兵买马,毕竟赫连颢宸是太子,手里自然是不缺人手,可是赫连颢君手里并没有多少可用的人呢。
于是唐浅走的时候,就将汾洲的两万人交给了赫连颢君,只是唐浅哪里知道,三年的时间里,赫连颢君就变成了第二个赫连熠。
说来也是巧又一次,唐浅在天机子的众多宝贝中看见了一张大路分布图,唐浅发现了一个大周东边的一个山脉,正是三无地段,却里大周不算太远。
临走的时候唐浅没有拿走任何首饰,而是将所有的银票拿走了,这比银子救用来招兵买马了。
加上赫连颢君手里的两万,现在也不过就是七万人,唐浅觉得不够,但是现在还需要找一个练兵的地方,毕竟这么多的人,很容易被别人发现。
至于练兵的众人,唐浅自然是交给了百里将军。
当年唐浅得知唐宇轩没死的消息之后,便偷偷的见了唐宇轩一面,知道了百里将军的下落。
巧合的是,救了百里明松与唐宇轩的不是别人,正是唐浅被绑走的时候遇见的那个砍柴的樵夫。
起初唐浅与百里明松说了自己的意向之后,对于百里明松这种从小就对忠君爱国思想根深蒂固的人来说,自然是不同意的。
当唐浅告知百里明松当年汾洲的事情后,百里明松虽然脸上震惊,但是却仍然不相信唐浅所说的话。
知道唐浅带着百里明松偷偷的嵌入了汾洲城,见识了那两万人的军队,百里明松才不得不重新打量着身边的小姑娘。
唐浅看着已经看不出痕迹的村落,思绪也一下子回到了那年的夏季。
满汾洲城里到处都是废墟,雨水冲刷着烈火燃烧下来的碳灰,唐浅看着百里明松的神情,满眼都是震惊。
百里明松就是太过于正直,所以才会不得皇上欢心,有不懂得见风使舵,无意间就得罪了不少人。
“她说的是真的。”这时一旁就不做声的老头开了口。
唐浅冷声的说道:“当时我来的那一天,不要说粮食,连口水都没有,我们的君王在皇宫里吃着米饭喝着肉汤,我们的太子,在知道疫情之后选择放火烧了村子,北狄边境被破,皇上第一时间问罪了边境战士,只是,边境的战士真的有罪吗?”
唐浅此话一出,百里明松迟疑了,其实唐浅说的都是实话,只是百里明松不愿意承认罢了,其实百里明松从来忠的都不是赫连泽,而是大周的百姓。
这时一边的老头看着唐浅说道:“果然是武国公的外孙女,气魄确实不凡。”
唐浅看着百里明松还未从中缓过神来,唐浅心中叹了一口气,在唐浅看来百里明松也算是幸运的,因为他遇见了这个老者。
而她武国公府上下几十口人都惨遭灭顶之灾。
唐浅知道百里明松的心里顾及着什么:“如今北狄虎视眈眈,大周也并没有可以征战的将领,如若我想造反,我应该直接去找太子,我想处于水火之中的太子应该很乐意。”
唐浅的一席话,彻底点醒了百里明松,是啊,她如果想造反,何不直接用此来与太子交易,而不是舍近求远来拜托他。
说到底他们的心不过都是一样的,就是想让大周的百姓安居乐业,其实谁做皇帝对于唐浅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不能是赫连泽与赫连颢宸这种人。
既然赫连泽最在意他的皇位,那她唐浅就将他拉下马,顺便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