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又快到新年了,皇宫里除了准备着迎接新年的相关东西,另一方面也为了蒙古的来访做准备。
唐浅整日里除了在府里闲逛,也就时不时的偷着去战王府溜达溜达。
前些日子唐浅一直沉浸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中以至于有很多事情她都忽略了。
想到李子恒在宫南瑾府宅上养伤之后没过多久就出事了,所以唐浅现在便怀疑是因为李子恒出现的地方,让人起了疑心。
倘若太子和国舅都一直认定李子恒现在已经和宫南瑾统一了战线,那么宫南瑾下台,取而代之的是李子恒,虽然外人看不出什么,但是实则刑部还是掌握在赫连熠的手上。
其实早在当初皇上让李子恒暗中杀了她,她就明白,虽然这些年皇上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动作,但是心中却从来没有对赫连熠放松警惕。
更何况,她之前与赫连颢君交好,更是无疑之中成了赫连熠与赫连颢君的桥梁。
这么多次的交锋,对于赫连泽的所作所为唐浅也有了大致的了解,就算太子再不作为,在不适合继承大业,但是只要赫连泽认为他可以,他就可以。
这些年,自从让赫连颢君封了王爷,朝中对于赫连颢君的呼声从来不少,但是赫连泽全部都视而不见,因为他的身份和地位都不允许有人忤逆他。
说到底,就是有些人你越让他干什么,他偏偏不让你如意。
想到这,唐浅笑了笑,可能他们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
拨开了脑子中层层的云雾,唐浅也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有的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刚想着赫连颢君,他便来了。
唐浅看着大摇大摆的赫连颢君,脸色大变,刚进冲进院子里将他拉进了屋子里,看着他懊恼的说道:“你疯了吧,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要是让你那个小心眼的爹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对付你呢!”
“放心,我今天是有正当理由的。”
“什么理由?”
“皇上让我负责接待蒙古使臣,我当然有理由了。”
“太子就甘心这种差事交给你。”
赫连颢君摇了摇头:“此言差矣,太子是未来的储君,这来的不过是蒙古大汉的儿子,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太子都不会亲自接见的。”
“你是说,太子看不上他。”
“呦,倒是挺聪明,我还以为我还得说上几句呢!”
“对了温香楼最近来了几个会弹琵琶的,走,乐呵乐呵去。”
唐浅难得害羞的说道:“这不好吧!”
“你什么时候这么矜持了,怀王妃这可不像你啊!”赫连颢君仿佛发现什么新大陆一般,不可思议的围着唐浅转了一圈说道。
“你就当我从良了吧!”
“别啊,这可不像你,走吧,保证会让你不虚此行的。”
唐浅被赫连颢君推搡道门前,然后关上门,在门口喊着:“我在门口等你啊!”
想到赫连颢君那么大摇大摆的在门口,唐浅浑身一哆嗦,赶紧穿好衣服,戴上人皮面具。
比起唐浅的慌张,门口的赫连颢君显然就淡定多了。
他怎么会那么没有脑子,这点小事,就算是唐浅不说他也是明白的。
更何况,在出了上次的叛徒之后,整个怀王府都大换血,当然这些都是在唐浅不知道的时候进行的。
在赫连熠看来,只要唐浅开心,要他的命都可以。
所以在赫连颢君到达赫连熠的书房的时候,赫连熠就十分够意思的将整个事情都包揽下来,而赫连颢君的任务就是带唐浅出去玩。
赫连熠知道唐浅京城中的官家小姐中没有什么合得来的朋友,唐宇轩又不在京中,赫连颢天又要读书,这个光荣的任务就只能交给赫连颢君了。
收拾好的唐浅以光一般的速度出现在了赫连颢君的面前,但是却仍然有些别扭,自己背着赫连熠去青楼,他会不会生气啊!
“你在怕赫连熠啊!”
混熟了,现在的赫连颢君索性连皇叔都不叫了。
“这让他知道了,他会不会很没面子啊!”唐浅尴尬的笑了笑。
“放心出了什么事情,我给你兜着。”
唐浅虽然表面上没有表露出来,但是心中对于赫连颢君的大放厥词的举动还是十分不屑的。
但是衣服都换了,唐浅索性也就不管那么多了,高高兴兴的同着赫连颢君偷偷地出了府。
唐浅前脚刚走,白泽就出现在了赫连熠的书房中。
“他们走了?”
“是,刚刚燕王和王妃偷偷从侧门出去了。”
“知道去哪吗?”
“回王爷,听白芷说……说是去了温香楼。”
赫连熠的脸色黑了黑,一旁的白泽吞了吞口水,怀疑着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
却只听见赫连熠的声音不带一丝波澜说道:“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
他只是说让赫连颢君那家伙带唐浅出去,谁知道……
算了,只要她开心怎样都好。
两人来到了相同的地点,相同的雅间。
很快那老鸨就带着两个姑娘进来,比起四年前岁月仿佛并没有在老鸨脸上留下什么痕迹,依旧是那张浓妆艳抹的脸,温香楼又来了很多的姑娘,也有很多旧识,只是唐浅带着面具他们也认不得唐浅了。
不得不说能来到温香楼的女子全部都非同小可,那两位女子纤细的手指飞速的在琴弦上波动。
唐浅想起了白居易的《琵琶行》“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
琵琶是一个非常神奇的乐器,传言精通琵琶者可以用琵琶演奏十几种乐器的声音。
唐浅不知不觉得闭上了眼睛,沉浸在这美妙的音乐之中。
突然外面一阵喧闹,唐浅同赫连颢君对视一眼,便接连走了出去,只剩下屋子里的两个姑娘大眼瞪着小眼。
那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刑部新上任的官员。
那人拿出挂在腰间的令牌,大声喊道:“奉旨搜查朝廷要犯,给我搜。”
很开就将所有房间都搜查完了,只剩下一个紧闭着房门的雅间。
此时的赫连颢君同唐浅躲在角落,那人并没有注意到。
只是那紧闭着的房门,如果唐浅没记错,是水仙的房间,只是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是否还待在温香楼。
屋子里的人迟迟没有动作,打头那人一脚踹开了房门,只听屋子里面传来一声惊呼,随后那水仙便慌乱的用手捂住了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