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看见了皇帝眼中的赞赏,唐浅更加声情并茂的像皇帝诉说着:“臣女兄长所受之伤也是为了大周,伤的不算冤枉,但是臣女却恳请皇上调查我兄长中药一案。”
似乎是明白了这赛局中的险恶,皇上的声音不怒自威的响起:“唐家丫头,你快点讲清楚是怎么回事。”
“不瞒皇上,当日从宫中离开之后,怀远王为了嘉奖臣女破例带了臣女前去观赛,在兄长上台的时候,臣女便发现兄长呼吸紊乱,但是人食五谷杂粮,生些病痛都是难免的,虽然臣女心系兄长,却也无能为力。”
“而就在兄长受伤,宫中太医前去诊治的时候,便查出兄长根本没有生病而是中了,蒙汗药,虽然计量不多却还是会让人意志涣散。”
“你这丫头可不要胡言乱语,那武试是什么地方岂是什么人说下药就下药的。“
唐浅对着皇上重重的磕上一头,抬起头,皇帝的眼睛便盯在唐浅那通红的额头上,唐浅似乎豁出去一般:“皇上,虽然臣女这话是大不敬,但是为了臣女的兄长臣女还是要说,民间有一句话叫“天高皇帝远”虽然皇上明察秋毫,是一代圣君,但是这天下需要皇上担心的太多了,纵使皇上一天十二个时辰盯着却也是分身乏术,也无法阻止有异心之人”
何启远气的鼻孔朝天指着唐浅向皇上说道:“皇上,他唐家对臣作出这种事也就算了,现在就连这么个黄毛丫头都敢出言不逊了。”
唐浅同样腰背挺得直直的不甘示弱的看着何启远:“大人慌什么?臣女说的是不是事实,皇上自会查明,就不劳大人费心了,哦!我突然想起来了,听闻负责武试的人中有一人是大人妻弟夫人的侄子吧!”
“你休得胡言乱语!”
“我是不是胡言乱语,皇上自会分辨,还是大人的意思是皇上连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
听了这话的皇上也看向了何启远,只见何启远在唐浅身边不远处跪下,慌张的说道:“皇上,就是给臣一百个胆子臣也不敢啊!
皇上并没有做声而是看向了一旁沉默已久的赫连衡与赫连熠二人,说道:“此事,皇叔与皇弟怎么看待?
赫连衡率先表态说道:“皇上武试之事必须做到绝对公平,此事不光是关系到我大周的未来,更是不能寒了我大周热血儿郎的心!”
皇上点了点头,似乎也对赫连衡的说辞颇为赞同,紧接着又将目光看向了赫连熠:“皇弟怎么看呢?”
赫连熠紧接着说道:“臣弟也赞同皇叔所说,既然唐小姐说的真真切切,而何大人也直呼冤枉不如皇上就下命彻查此事。”
说着赫连熠突然对皇上作揖说道:“还请皇上原谅臣的僭越之举!”
赫连熠紧接着补充道:“就在唐小姐跪在臣弟府前的时候,臣弟便答应一定给唐小姐一个公道,皇上也知道,臣弟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但是此时已是深秋,一个姑娘家穿的那么单薄,苦苦哀求着臣弟,希望臣弟为她兄长主持公道。”
听了赫连熠一席话的皇上也不禁为唐浅的举动所动容,一旁的唐思齐更是对这个毫不起眼的孙女刮目相看,依着赫连熠与赫连衡的性格,纵使是他亲自去,也未必能让这两尊大佛中的一个前来主持公道。
而他这个孙女却一下子请来了两个,看来他真的得重新打量他这个孙女了。
这时皇上似乎也变得对此事颇为关心了起来,赶忙问道:“那皇弟可有什么发现?”
“臣弟在调查此事的时候确实找到了这个唐小姐口中的何大人妻弟夫人的侄子,而恰巧的是在武试之后,便传来此人妻子病重说此人回了老家。
“臣弟想着事关何大人清白,臣弟也不忍何大人兢兢业业为我大周奔波了半辈子,却名声受损。”
赫连熠说的正气凌然,一张令人嫉妒的面孔充满了正义,如果不是因为事先知道,唐浅都要被他骗了过去,但是作为当事人的何启远似乎不是那么领情。
只见一旁默不作声的何启远脸色变得更黑了,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这怀远王这么“乐于助人”,又这么“向着他”。
“所以……”赫连熠突然画风一变,此时的何启远心中更是如同打鼓一般忐忑不安。
“臣弟特地让侍卫去了那人的老家,但是令臣弟惊奇的是这妻子生着病,他却收拾东西不知想去哪!”
“所以臣弟便让人将他带了回来,现在就在外面。”说着向着殿外喊道:“来人,将人给本王带上来。”
这时殿外来了一个身着粗布衣衫的人,背上背着一个灰色的包袱,倒是在华丽的宫殿里显得突兀的很,只见来人慌慌张张目光躲躲闪闪的看向一旁,突然身后的一脚踢到那人的腿上,那人突然跪在地上,而身后的包裹也随着散落开来。
只见那包袱中装满着与之身份不符的金银首饰,这时唐浅饶有趣味的双手环胸的优哉游哉的走向那倒地之人,冷嘲热讽的说道:“听说你的妻子身患重病,但是你带着这一大包的金银珠宝要你去哪啊?况且,以你的身份,我不觉得你有能力拿出这些东西。”
许是觉得唐浅说的话有几分道理,皇上的眼睛也在打量着地上那眼神飘忽不定之人。
“不说,也可以,还请皇上将此事交于臣弟经由刑部处理,到了刑部纵使哑巴也得开口说话。”
赫连熠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微笑,吓得那原本就心虚的人,更是忍不住发抖了。
哎,唐浅叹了一口气,但是在人听起来似乎是在对此人的同情。
这时,此人突然磕头痛苦求饶道:“皇上饶命啊,还请皇上饶了草民。”
“哦,那可是有人指使你的??”皇帝威严的声音从上方响起。
“前些日子,何成杰突然找到我,他听说我的妻子得了病需要钱,说可以给我钱但是必须让我帮他一件事情。”
“你可不要血口喷人。”一旁的何启远听了这话连胡子都要气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