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那你俩怎么不早说啊!”唐浅真是追悔莫及啊,她在京城得罪的人就够多了,这又加一个柳文博。
赫连颢天两人朝着唐浅无辜的眨了眨眼,这时一旁的白曦儿开口说道:“如果他要是找公子麻烦,曦儿会出来作证的。”
唐浅摆了摆手笑着:“没事,反正我仇家多的很,也不差她一个,倒是姑娘,这大过年的怎会和婢女独自在这。”
“实不相瞒,我不是大周人,而是鲜卑人,我叫白曦儿,是京中防御使白震廷的远房亲戚,鲜卑皇室爆发政乱,战火连天,我的家人都死在了战争之中,我这才带着婢女日夜赶到大周。”
“鲜卑政乱?那登上大统的可是四皇子拓拔询?”赫连颢君看着白曦儿问道。
白曦儿的表情似乎是有些痛苦的摇了摇头说道:“四王子子数月前便失踪了,至今杳无音信。”
“那登上王位的是,二王子拓拔玉?”
白曦儿点了点头,唐浅一脸迷糊的看着赫连颢君,试探着问着:“这二皇子怎么了。”
“鲜卑这些年一直对大周俯首称臣,所以鲜卑人也有在京城为官的,拓拔玉性情残暴,野心勃勃,这边境怕是不太平了。”
说道这里唐浅突然转移了话题看着赫连颢君二人,三人便将白曦儿送到了白震廷的府中,白曦儿在途中曾经问过唐浅的姓名好来日报答,唐浅却告诉她不必挂怀。
离开白府后,三人便来到了温香楼,虽然刚才得知了鲜卑暴乱,但是凑在一起这三人,一个是个姑娘,一个不问世事,一个未成年,虽然大周还没有得知,但是根据时间推测明日便会有大臣上奏,根本也不关这三个腐败青年什么事。
只不过赫连颢天在看清温香楼三个字的时候就面露排斥,唐浅一脸嫌弃,怎么一个男孩子比她还矫情,如果唐浅没记错的话,古代这个年纪的皇子应该已经有通房的宫女了吧。
唐浅小声的问着赫连颢天:“宫里,没有给你派什么通房或者那个什么教养嬷嬷什么的吗?”
这话问的赫连颢天脸色顿时一红,狠狠的瞪了唐浅一眼,她到底是不是个姑娘啊,怎么问起这种话来脸都不红一下。
这时赫连颢君凑到唐浅跟前说道:“有一件事情你肯定不知道。”
“什么事?”
“啊哈哈哈哈。”唐浅站在温香楼的门口指着赫连颢天就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说着:“你还真是纯洁的跟个小白花一样。”
“拉倒吧,跟个小白痴还差不多吧”赫连颢君在一旁补着刀。
看着脸色涨的通红的赫连颢天,唐浅决定不打趣他了,替他解起围来:“十四这是守身如玉,洁身自好的表现,哪像你,来者不惧。”
唐浅真是觉得这赫连颢天就是个小正太,之前宫里给赫连颢天分了宫女,但是赫连颢天也一直未召见,结果有一日,那宫女偷偷进了赫连颢天的房间,给他吓得直接去下人的厢房里睡了一晚上。
温香楼的正厅除了唐浅三人就没有其他的人,赫连颢君吩咐着老鸨将酒菜准备好,三人便开始聊着从过年聊到春猎,后来聊到了赫连颢君的情感史。
唐浅的脸变得红扑扑的问着赫连颢君:“既然你见过那么多形形色色的姑娘,哪个最让你难忘啊!”
赫连颢君也喝得不少了,醉醺醺的说道:“你啊!”
“我?”唐浅拿着酒杯指着自己。
“为什么啊!”
这时赫连颢君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扔指着唐浅大声的说着:“你知不知道,从小到大我母妃都没打过我,就你打我,我还不敢还手。
“母妃?我也好想我母妃啊!”一旁的赫连颢天开口。
唐浅嘲笑着赫连颢天:“多大了还想娘,不过我也好想我娘啊!不说那些了,来喝酒喝酒。”
等到赫连熠来到温香楼的时候,唐浅正站在凳子上,一旁的赫连颢君拽着她,唐浅一把甩开顶着红红的脸蛋,水汪汪仿佛带着雾气的眼睛看着赫连颢君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没喝多,我还能唱歌呢!”
我给你唱一个:“苍茫的天涯是我滴爱,连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赫连颢君拗不过她,只好在一旁扶着她但是唐浅却感觉不够尽兴,拽着赫连颢君的头发就开始甩着。
“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忘词了嘿嘿。”
另一旁的赫连颢君已经完全沉浸在唐浅的歌声里了,与唐浅一个频率的自嗨着
后面的白泽和陆吾看着已经处于疯癫状态的三人,赫连熠更是撇嘴闭了闭眼睛,宫宴的时候他就看见赫连颢天偷偷摸摸的溜溜出去,紧接着是赫连颢君,想着昨天他们两个一起去遛狗,赫连熠就有所怀疑,但是奈何太后一直关心着他的婚事,这才耽误了。
等到赫连熠找到温香楼的时候,唐浅已经是这种状态了。
赫连熠上前向抱小孩一样将唐浅从凳子上抱了下来,赫连颢君仅凭着最后的一丝清醒,揉了揉眼睛看着赫连熠:“皇叔,她就交给你了。”
唐浅看着眼前的赫连熠说道:“嘿嘿,赫连熠你怎么来了。”
赫连熠仰头示意了白泽和陆吾将赫连颢君二人搬到了楼上,看着眼神迷离的唐浅问道:“还知道我是谁啊!”
“当然了,我还亲过你呢,那可是我的初吻我能不记得吗,虽然那是为了救你,但是那也是我的初吻,你得对我负责。”说罢,还拽着赫连熠的耳朵凑到旁边拽着赫连熠的耳朵大声说道:“你得对我负责。”
那声音震得赫连熠觉得自己都要聋了,但是还是问着:“你说我怎么负责?”
“我……我不知道。”
这时白泽和陆吾下来了,赫连熠扶着唐浅正准备上马车的时候,唐浅不论和赫连熠怎么拽宁死也不上马车,还试图挣脱赫连熠一边嚷着:“救命啊,拐卖良家少女了,说吧,你打算杀我灭口还是把我卖了。”
赫连熠从来都不知道她喝多了是这个样子,一旁的白泽和陆吾强忍着笑意,这唐姑娘喝醉了也太好玩了吧。
没办法赫连熠只好让白泽和陆吾先行回府,将大氅披在唐浅的身上再把唐浅背在身上,一步一步往怀王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