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浅走到北狄皇宫外面就看见了那早就已经冻得跺脚的赫连颢君。
“这么冷的天,你在这干什么呢?”
“嘿,你个没良心的,我还不是在这等你呢!”
“等我?等我干什么?”
“我怕天太黑了你害怕,到时候又哭个没完了。”
此时就连赫连颢君自己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抽风了,不然怎么会大半夜的在这等骂。
看着自己眼前的唐浅,明明这丫头现在的武功不知道比自己高出多少,也不知道自己瞎操心什么劲。
“生气了。”
唐浅走到了赫连颢君的身边,看着赫连颢君那黑的不能再黑的脸:“真生气了?”
赫连颢君扭过头并不打算回答唐浅这个问题。
“生气就生气吧,生气我也不哄你。”
说着也不去管后面的赫连颢君是不是跟了上来,自顾自的往前走。
“嘿,你个没良心的,你倒是等等我啊!”
此时边境的赫连熠已经暗中召集边境的大军,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大周的边境。
“明日一早,我便会从西边包围赫连颢宸的军队。”
深夜的树林中,一个一身黑衣的带着斗笠的人,看着自己面前的赫连熠低声说道。
晚上的月光异常的明亮,月光倾斜的照射在那人的脸上,那人正是暗中来到边境的拓跋询。
就在半个月前,拓跋询接到了一封来自北狄的书信,才得知了唐浅没有死的事情。
如今北堂亦云已死,只要解决了大周这最后一关,一切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此时众人的心中没有高兴,只有如释重负,也许他们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了。
第二日一早,便有士兵慌慌张张的跑进了赫连颢宸的帐子中:“皇上不好了我们被包围了?”
“你说什么包围了?”
此时赫连颢宸总算是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北狄一直同大周实力相当,这也就是为什么两边一直僵持着的原因。
“北面,西面,东面,已经被占领了。”
这北边便是波斯蒙古为主的军队,西面便是鲜卑,这东边自然就是赫连熠,林子枫率领的大周的十万大军。
半个月前,唐浅便暗中同巴图巴雅尔还有波斯的将军见了面,四方实力融汇成三股成八字环绕,将北狄同大周包围在在中间。
此时北狄的危机也已经过去,八字如今便成了圆环之势,而这圆的圆心便是大周。
“怎么回事,部日固德呢?”
“回皇上,部日固德早在半个月在回蒙古的路上就被杀了。”
此时那士兵不知是惋惜部日固德的离世还是什么其他原因痛哭流涕。
赫连颢宸突然摊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难道真的无论他怎么做都避免不了这种事情的发生吗?
“不去看看吗?”唐浅侧目看着那身边的阿娜西塔问道。
“看,为何不看,垂死挣扎的场面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见。”
所以说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女人,尤其是那有着深爱之人的女人。
冷月有着担心的看着外面,也不知道唐浅有没有安全与他们汇合。
再折腾了一天一夜之后,王氏终于产下了一女。
“恭喜夫人是个女孩。”
一听见是女孩,王氏顿时心如死灰:“废了这么大力气却还是个女儿。”
这话刚好被端着鸡汤走进来的冷月听到了,冷月将那鸡汤放在了桌子上,看着王氏的眼神尽是鄙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重男轻女啊。难道你自己不是女人吗?”
冷月就是因为小的时候家里太穷,只能养的活一个孩子,所以他们果断的选择了冷月的弟弟,这也是冷月为什么这么痛恨重男轻女的原因。
女儿怎么了,难道女儿就不是自己的孩子了吗?
“女儿有什么用,又不能继承大统。”
此时的王氏心如死灰,身上自然是没了戾气。
“你就死了这份心吧,北狄已经改朝换代了。”
“你说什么?”
“我说皇帝都已经不是北堂亦云了。所以这个无论这个孩子是男是女都没有用了。”
说着便离开了屋子,也不去管一边的王氏。
……
此时的众人自然也没有闲着,光是将边境的人调遣到边境就着实废了些功夫。
只不过唯一不同的如今,北狄,鲜卑,蒙古,波斯,几个地方多多少少都同唐浅有着不可言说的关系。
天机子听着那远处传来的兵器声,打斗声,马蹄声,对于这场战争的结果众人心中早就已经有数了。
“果然,人的命运,天注定。”
另一边待在大周京中的慕绝尘也感慨着,眼看着如今北狄鲜卑大有一统全局的架势,而这一切的背后都是因为唐浅。
赫连衡看着一旁感慨的天机子傲娇的说道:“那是,你也不看看她是谁的女儿。”
看着眼前生龙活虎同自己拌嘴的赫连衡,慕绝尘笑了笑,有的时候有人拌嘴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大周边境
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大地。
赫连颢宸踢踢脚边的尸体向左右望去,左边的侍卫右臂上插着一支箭,却用不熟练的左手死命地砍着,面目狰狞,赫连颢宸显然已经杀红了眼,大声的吼叫,嘴角甚至流出血来。
他用衣袖抹抹额头的汗水,抬头看看照耀着红色土地的红色太阳,耀得睁不开眼来。
唐浅冷眼的看着那步入绝境的赫连颢宸,也许早在他放火烧了汾洲村子里的几百号人,他就应该想到自己的下场。
赫连颢宸的目光并没有在唐浅身上停留多久便将视线放在了一旁的阿娜西塔身上。
其实早在阿娜西塔同唐浅一起出现的时候,赫连颢宸就已经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了。
可是,如今的赫连颢宸又能怪的了谁呢!
赫连颢宸看着唐浅笑着说道:“大周见你的第一面我就知道你同其他的官家小姐不一样,不过能死在你的手上,我赫连颢宸也不算丢人。”
说着右手拿起了那刀尖滴着鲜血的剑,朝着自己的脖子划去,那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他的身份,他的自尊都不允许他死的那么狼狈,既然如此,到不如他自行了断。
赫连颢宸倒下之后,那做着困兽之斗的众人也都先后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小浅。”
就在唐浅看着地上赫连颢宸的尸首愣神的时候,身后那一声熟悉缠绵的声音迫使唐浅回过头。
只是唐浅刚回过头,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包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