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些事情只要你用心查,就会有消息的。
“怎么样,查出来什么了吗?”
“那侍女看着阿娜西塔眼睛底下的淤青,实在是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个消息告诉阿娜西塔。
“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
阿娜西塔自然是没有忽略那侍女眼睛里的犹豫焦急的问道。
“公主,已经查明了,是王上……”
“果然是父王。”
此时阿娜西塔仿佛已经丢了魂一般,虽然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可是自己还是不死心,还是想一探究竟,查明了就知道是因为什么了。
“父王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为什么?”
阿娜西塔紧紧的抓住那侍女的衣服不甘心的问道。
看着这样的阿娜西塔,侍女也十分的痛心,将军在阿娜西塔的心中是什么样的地位,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换句话说,阿娜西塔是因为将军才心甘情愿的来到大周的。
渐渐的阿娜西塔无力的坐在地上,想起之前与将军的种种,若是早就知道是这个局面当初他还不如选择同将军远走高飞。
是因为想让他好好的活着,所以她才选择来到大周的。
此时在寝殿的赫连颢宸看着身边的太监问道:“为什么这几天没有看见皇妃?”
“会皇上的话,皇妃的宫中派人来传话说皇妃娘娘偶感风寒,不宜面圣。”
那太监弓着身子看着赫连颢宸恭敬的回到。
“这种事情为什么不早说呢?”
赫连颢宸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自己身边的小太监。
自从赫连颢宸回来之后,赫连颢宸便下行决心好好对待阿娜西塔母子,看着那小太监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摆驾!”
那太监尖锐的声音从赫连颢宸身边响起。
那侍女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阿娜西塔也不知道说些什么,阿娜西塔已经三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了,就这样在床上躺着,也不见人也不吃东西,就算是大皇子来了也是如此。
就在那侍女愣神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了:“皇上……”
随后那声音便戛然而止,并没有持续下去,赫连颢宸不满的看着身边的小太监,那小太监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公主,皇上来了,您这个样子可不行啊!”
阿娜西塔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后便闭上了眼睛。
那侍女焦急的看着外面,有些不知所措,随后心一横,便来到了门口跪在了地上。
“奴婢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皇妃怎么样了?”赫连颢宸看着一旁的侍女问道。
“娘娘感染了风寒,加上有些思念家乡,这几日睡的也不是十分安稳,所以早早便睡下了。”
赫连颢宸走到床边看着已经“熟睡”了的阿娜西塔,还有眼睛下的乌青,憔悴的面容。
忍不住低声训斥道:“你们是怎么照顾主子的?”
“奴婢有罪,还皇上责罚。”
看着那训斥这自己身边侍女的赫连颢宸,阿娜西塔只觉得无比讽刺,阿娜西塔不是不知道波斯国王那么容不下将军的原因,而此时的罪魁祸首,却在假惺惺的关心她?
“你们好生照顾皇妃,若是皇妃的身体出现了什么差池,朕一定唯你们是问。”
“是。”
等到赫连颢宸离开之后,阿娜西塔也睁开了那紧闭着的双眼。
身上的伤痛,会被金疮药治愈,可是心灵的创伤是需要时间来抚平的。
“这次看你这么胸有成竹的样子,是已经查到了什么线索了。”
北堂亦云看着那腰背挺得直直的黑衣人笑着问道,只是那笑意却未到眼底。
“我既然来了,自然不是两手空空而来的。”
虽然面对的是一国之君,可是此人的脸上却没有恐惧也没有奉承,只有平淡。
“哦,那我倒是好奇你查到了些什么?”
就在那人准备开口的时候北堂亦云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若是你,就会想好了再说,毕竟这个消息关系这你鬼骑几十人,上百人的性命。”
那黑衣人的面纱下面带着一丝讥讽,虽然是进宫面君,可是北堂亦云也并不介意此人带着面纱,毕竟,在他这里,人只有有用和无用之分。
“我既然来了自然也是已经做了万全准备的。”
北堂亦云点了点头挑眉说道:“如此,便好。”
只是开口说话的同时,那来上也带着一丝审视。
“当初进宫刺杀的刺客一共是十五人,可是宫中却只有十四具尸体。”
黑衣人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北堂亦云的面部表情。
虽然黑衣人承认北堂亦云掩饰的很好,可是却还是难以掩饰他内心的惊讶。
看见北堂亦云脸上的惊讶之后,黑衣人便更加确定北堂亦云从来一开始就没指望这件事情能够查清,所以才会选择用这件事情同他交易。
只是纵使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就如同北堂亦云所说,难道他真的能置鬼骑,几十上百人于不顾吗?
“你进宫应该不只是想说这件事情吧!”
“自然不是。”
“所以我接下来要说的话,皇上会十分感兴趣,所以皇上一定要听好了!”
看着那黑衣人猖狂的态度,北堂亦云有着一丝不满,却也没说什么,毕竟像鬼骑这种江湖组织自然是不会那么轻易的向人屈服的。
只是不满的同时,让北堂亦云对于那黑衣人口中的事情也提起了一丝兴趣。
“我在追查此人的时候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那就是刻着赵大人家标记的黄金,竟然出现在了刺客哥哥的手上,难道皇上就不好奇吗?”
北堂亦云眼眸里的情感一时间瞬息万变,有震惊,有愤怒。
在出现买卖官职这种事情之后,他们想着的竟然是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想着想着北堂亦云将目光放在了那黑衣人身上:“单凭你的一面之词,我如何相信你?”
看着大有自欺欺人意向的北堂亦云,黑衣人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北堂亦云之所以不愿意面对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在北狄并不受人爱戴,二则是没有确凿的证据。
若是非要将二者在被北堂亦云心中分出个伯仲来,那他猜测是后者大于前者。
“在下知道,皇上做事是要讲证据的,否则怎么能够服众呢,在下自然是不忍心将皇上置于水火之中的。”
虽然黑衣人这么说着,可是却并没有说有什么证据或是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