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话既然赫连熠没打算告诉唐浅,白泽也自然不会多事,却也不想自己王爷被自己喜欢的女子误会。
看着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打算默默离开怀王府的唐浅,白泽赶紧开口:“姑娘别伤心了,那只狗好好地养在碧华园呢!”
唐浅吸了吸鼻子,用红的像兔子一样的眼睛看着白泽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白泽无奈的笑了笑,这唐姑娘精明的时候跟个小狐狸一样,这时又单纯的像小孩子,这可能就是王爷为什么那么喜欢唐姑娘的原因吧。
身处皇家,从小要学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算计,因为你不算计,那么别人就会算计你,想在皇家生存立足,便要不断地猜测怀疑,哪怕是自己身边的人。
“您去碧华园看看不就行了吗?”
唐浅嘟着小嘴奥了一声,正准备去碧华园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白泽不满的说道:“那赫连熠为什么骗我说把它扔了。”
白泽想起自己主子离开时候傲娇可怜的样子又四处望了望,走到唐浅的耳边用手遮着嘴小声的说道:“您想啊,王爷受伤的时候,您是给王爷包扎了伤口,可是把王爷送回怀王府之后您可是一回都没来过,现在却因为一只狗大老远的跑来,还累成这个样子,您说换做是您您不生气吗?”
听白泽这么一说唐浅似乎也觉得无论是从认识的时间,还是别的,好像真的是与赫连熠的相处时间长,又帮过她好多次,这么一想也觉得挺对不起他的。
白泽以为唐浅终于开窍了,但是唐浅却还是决定先去碧华园,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唐浅说了一句看似是对着白泽说的,实际安慰自己的话:“他一个长辈应该不会和我一般计较,看在蕙兰公主的面子上应该不会打我哈!”
这话白泽真的不知道怎么接了,他想说就算不看在蕙兰公主的面子上王爷都不舍得让你受一点委屈更别说打你了,况且王爷一点也不想做你的长辈,看着这么不开窍的唐浅,白泽已经能想象到她见到赫连熠的样子了。
唉,白泽心里叹了一口气,给了唐浅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去看过“獠牙”之后唐浅来到了赫连熠的书房,“獠牙那家伙比之前胖了一点,却比以前更加精神了。
知道赫连熠正在气头上又想起上回赫连熠因为唐雨婷擅自进了他的书房被撵了出去,唐浅顿时怂了,那到底怎么进去啊,她现在连进都进不去又怎么向他表达她的歉意呢?
屋子里的赫连熠拿着一本兵书,眼睛死死地盯在书上却丝毫没有错过外面的一举一动。
就在唐浅刚来的时候赫连熠就已经发觉了,一本正经的拿着书等待着唐浅进屋。
可是盯了一会却并没有人进来,抬头一看窗户底下来回走动的人影,赫连熠咬紧了牙关从嘴里挤出了两个字:“进来。”
如果说赫连熠的火气在唐浅来的时候消了一半,那么现在赫连熠的怒火就是成倍的增长。
他怎么不知道她的胆子原来这么小,难不成他比狼还可怕不成。
某一处的白芷,白泽,陆吾,默默地点点头。
进屋的唐浅入眼便是一个面容精致皮肤白皙,薄唇紧闭如同画中走出来的人一样,在椅子上拿着一本兵书仔细研读着。
唐浅准备开展彩虹屁模式,看着赫连熠摇着头感叹道:“真是不给人留活路啊,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偏要靠才华,我们大周朝大名鼎鼎的怀远王不禁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更是博学多才,文武双全,能够结识王爷您,真是小人祖上积德了。”
唐浅只是自顾自的说道,并没有注意赫连熠在听到靠脸吃饭的时候,本来面色就不好的脸上更是沉了几分。
这话放在现代肯定是没错的,但是在古代靠脸吃饭总是让人以遐想。
知道自己如果将她的话当真就会被气死,但是又也不舍得将她赶出去,只好沉着脸问道:“有事?”
“哦,是这样的,我回想了一下刚才王爷的反应,我想王爷可能是对我有些误会。”唐浅狗腿的笑道,从刚才白泽的话中不难分析出,赫连熠已经知道那晚救她的人就是她,所以才会作此反应。
“什么误会?”
得到回复的唐浅,兴致更加高涨了,绘声绘色眉飞色舞的说道:“那天没有通知王爷您一声便将您送回怀王府是小人的不对,其实小人也是寝食难安的担心着王爷您的安慰啊,但是这京城中捕风捉影的能力王爷您是知道的,如果小人贸然前来,会对王爷您造成影响的,倘若真让小人这粗鄙之人玷污了王爷您的清誉,那小人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本以为自己这么为他考虑,赫连熠一定会非常开心地说着:“恩,本王原谅你了,下去吧。”
那只赫连熠突然将手中的兵书仍在桌子上,从桌子旁绕着来到唐浅面前,一步一步逼近唐浅。
看着面色铁青的赫连熠唐浅一步一步向后退去,知道退到桌子边缘,赫连熠的双手盛着桌子将唐浅圈入怀中,俯视着怀里慌张看向一旁的小人:“你就这么怕和本王扯上关系吗?”
听了这话的唐浅看向赫连熠,却对上了一双浓墨般炙热的眸子,唐浅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只能眨着眼睛,卷翘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一般扑扇着,唐浅似乎能听见自己与赫连熠的心跳声。
唐浅吞了吞口水,目光闪烁的看着赫连熠,只见赫连熠的俊脸一点一点的沉了下来,在唐浅粉嫩的唇上留下了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赫连熠知道不能太过心急,她毕竟只是个刚及笄的小姑娘,但是他却也想让她知道他的心意。
唐浅还未在那短暂的接触中缓过神了,还是保持着那一个姿势呆呆的看着赫连熠。
赫连熠看着自己怀里傻掉了的小人仿佛一切火气都烟消云散了,一手拉着唐浅的手将她轻轻代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安抚一般,说着:“本王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这一句话中没有平常的冰冷也没有平时的疏离,有的只有无奈与深深地宠溺。
唐浅还是没有说话,这时唐浅心中平静的湖中突然被仍入了一颗小石子,荡起了层层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