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熠说道:“皇叔听说贵公子因为上次武试受伤的原因身体一直很虚弱,便派我将这天山雪莲果交于唐公子,如此本王也可以交差了。“说罢还让白泽送来一个小盒子。
赫连熠虽然嘴上说着是奉赫连衡之命来的,但是却依旧将怀里的唐浅抱得紧紧的,唐浅以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能不能把我放下来。”
“不能”
唐浅知道自己没办法左右他的想法,便不做声。
唐思齐看着抱着唐浅的赫连熠顿时冷汗从头上滑落,这总让这尊大佛抱着唐浅也不是那么回事啊,看着唐宇轩说道:“还不把你妹妹接过来,怎么能劳烦王爷呢!”
唐宇轩闻言向赫连熠走去,赫连熠却说:“无妨,唐公子还有伤在身就不要勉强了。”
说罢,便抱着唐浅向主卧走去,唐浅挣扎着:“你放我下来。"
"小浅儿想好了,这地可是冰冷的很!”
“冷就冷,又没钉子。”
“可是,你不怕冷,本王怕啊,本王怕冷着你啊!”说着看着怀里不安分的小人。
后面的白泽不忍感叹道爱情的伟大,这王爷人前一副冰冷的样子,怎么在唐姑娘面前跟个……无赖一样。
将唐浅放在床上,顺手拿起床上的被子将唐浅包好,有转头吩咐道:“给你们小姐煮碗姜汤,去去寒。”
“是”魏嬷嬷按着吩咐去了厨房,屋子里就剩赵月与夏荷,唐浅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问着赵月:“怎么回事?”
“小姐前脚刚离开偏房,那二人便潜了进去,看样子是奔着小姐来的。”
“你怎么当差的。”听了赵月的话,空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冰冷的声音,那气氛仿佛让人置身冰窖一般四处透着寒气。
“奴婢该死。”赵月说着便跪在地上,一副任人处置的样子。
“你干嘛喊她啊!”看着赵月被吓到的样子唐浅突然向着赫连熠出声质问道,其实唐浅也有些被赫连熠的样子吓到了,却还是奓着胆子说了出来。
一旁的夏荷真是不禁在心中给唐浅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她家的小姐,就连王爷也不怕。
看着跪在地上低着头的赵月说道:“你先下去吧!”
赫连熠看着整个缩在被子里的唐浅又无奈又心疼的说着:“你知不知道,你的浴桶都被砍碎了,如果我不早一步将你带走,你就跟那浴桶一样了。”
看着赫连熠眼中溢出的心疼,唐浅顿时觉得有些愧疚,低着头默不作声,仿佛已经忘记自己才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了。
柔声的说道:“哎呀,我不是没事……”
还未等唐浅说完,赫连熠直接将唐浅抱在怀里,右手*着唐浅的头发,唐浅看着还在屋子里面的夏荷,顿时害羞的小声说道:“你又发什么疯呢!”
夏荷投给唐浅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便识相的退了出去。
赫连熠在唐浅的耳边说着:“本王真想时时刻刻都在你身边保护你,不让你受一丝伤害。”
唐浅听着赫连熠的话,思绪却飘到了远方,却没有给予赫连熠任何回复。
将唐浅安置好,赫连熠便以时候不早的理由离开了唐府,魏嬷嬷将熬好的姜汤端给唐浅,却见唐浅坐在床上呆呆的愣神。
魏嬷嬷轻声说道:“小姐,把姜汤端给趁热喝下去吧,女孩子着凉了可不好。”
唐浅端着姜汤,看着姜汤中倒影出来的倒影,想起了她*遇见赫连熠的时候。
初见时的赫连熠是那样的高高早上,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说,但是不知什么时候,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人敬仰的人却总是出现在她需要他的时候,倘若只是为了报恩,她救他的恩他早就还完了。
想了一会,还是一口气将手里的姜汤喝了下去,毕竟生病了遭罪的是自己。
魏嬷嬷看着唐浅说道:“这怀王爷对小姐还真是上心,临走的时候还让我们今天晚上守着小姐说小姐你今天受了惊吓,害怕小姐夜里梦魇。”
“嬷嬷,我可是听说怀王爷向来不近女色,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女子,就连平时穿衣用膳都是侍卫服侍,可是今天他却将小姐抱进房间,还生怕小姐着凉。”
“那眼神简直就要将人溺死了,抱着小姐的时候仿佛像个怕被被人抢了玩具的孩子一样。”
“住嘴,越说越离谱了,你这小妮子现在竟也学会打趣我了。”唐浅被夏荷打趣的似有恼羞成怒的迹象。
“奴婢说的哪有离谱,奴婢描述的只不过是其中的十之一二,倘若小姐能嫁与怀王爷,看二夫人还敢不敢欺负小姐。”
“越说越来劲了是吧!”唐浅咬牙作势就要打夏荷的样子。
“说真的,王爷那一席话就连奴婢听了都为之动容,小姐您怎么就不动心呢?”
夏荷这话似乎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就连从外回来的赵月也在一旁期待听着唐浅的回复。
似乎是真的在心里压抑太久了,唐浅无意识的说着:“人人都道,皇后是天下最幸福最尊贵的女人,享尽荣华富贵,可是谁人又知,这幸福哪里是一般人能享受的起的。皇亲贵胄哪个府里不是莺莺燕燕,就连有些钱财的平民家里那也是妻妾成群。”
“一个女人从出生到成人向往的不过就是寻得一心爱之人相守白头,她们只是想守住自己的爱情而已,却会被人扣上善妒的罪名,我不愿意每天痴痴的望着我的丈夫来看我,我也不愿我心心向往的爱情,只是一个男人给予我的施舍。”
说道这里,魏嬷嬷与夏荷顿时觉得唐浅的顾虑也不无道理,若是寻常人家也就罢了,可偏偏是当今皇上的弟弟,名声大噪的怀远王。
唐浅又何尝不知道赫连熠的心思,每次赫连熠表露心思的时候,唐浅总是当他在说笑,这大周爱慕他的女子又那样的多,她也不愿与其他的女人分享她的丈夫,她对赫连熠也并非无意,但是他们之间终究还是有无法跨越的沟壑。
爱情总是来得那么突然,可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哪里来的那么简单,此时的唐浅似乎有些明白甄玉娆的话了“宁愿嫁一匹夫草草一生,也断不入宫门王府半步。”
这一夜,唐浅没有因为惊吓而梦魇,却因为赫连熠的一席话而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