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你不想说也没关系,只是有的事情你要有所准备,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的。”
“无论是人,还是事!”
“那……”
“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唐浅,毕竟这件事情一时之间不是谁都能接受的了的。”
“那你准备怎么办?”岳明睿看着赫连熠问道。
依照北堂亦云对于唐浅的所作所为赫连熠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谁知道呢?”
赫连熠挑了挑眉头看着岳明睿说道。
此时岳明睿不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这日唐浅这在屋子里等待着鸦杀带回消息,结果唐浅没有等来鸦杀,却等来了赫连熠。
“这个时辰你怎么来了?”
“外出当然得跟娘子报备了。”
听见赫连熠这么说,唐浅顿时拿出了当家主母的样子,翘起了二郎腿,用手扶着头上的簪子,清了清嗓子:“咳咳,说罢。”
赫连熠苦笑不得的看着唐浅这个样子:“我看你现在也不害羞了嘛!”
“孩子都有了害羞还有用吗?我已经不能像外面的小姑娘一样带给你新鲜感。”说着唐浅掏出了袖子中的手帕朝外扬了扬,擦拭着眼角根本不存在了泪水。
“你怎么知道我对你没有新鲜感了,我对你可是感兴趣的很啊!”
说着赫连熠一步一步朝着唐浅走来。
“你……你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可别乱来啊!”
唐浅的话,仿佛警钟一般在赫连熠的耳边响起。
看着唐浅眼睛下面用脂粉掩盖住的黑青,赫连熠轻轻的将抱在怀里:“因为这个孩子,你一定很辛苦吧!”
赫连熠听天机子说过,唐浅的睡眠本身就不好,再加上唐浅的月份已经大了些身上也有不同层毒的水肿,所以才会更加辛苦。
唐浅每日都强迫自己睡很久,但是真正称得上睡眠的也不过就是一两个时辰。
“怎么可能,我现在出去,颢君都说完全看不出来我怀孕了。”
“我要回大周一段时间了。”
说不失落那是假的,尤其是有了身孕的唐浅,此时真是需要赫连熠的时候,如果不是情势所逼,赫连熠也不想这个时候离开唐浅。
“很严重吗?”
唐浅也知道如果不是事态严重,赫连熠也不可能在这个离开。
“还好。”
能让赫连熠说还行的事情,那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你回去的时候……”
“我明白,我会同爹说的。”
听着赫连熠对赫连熠的称呼,不禁笑出了声音。
“怎么了?”
“没事,你明明之前一直叫我爹皇叔的。”
“出嫁从妇这点自觉性我还是有的。”
只是提起赫连衡,唐浅心中还是抱有遗憾的,自己如今这副模样,又怎么能够回去面见赫连衡呢?
有的时候,父母面对我们的不开心,要比我们自己认真的多。
“什么时候走?”
“今晚。”
“好,我等你回来。”
晚上,赫连熠依旧按照每天的惯例在守在唐浅的床边,大手十分轻柔的*着唐浅的肚子。
突然肚子里的小葡萄似乎是有感应一般,在唐浅的肚子上鼓起了一个小包。
只是作为当事人的唐浅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好勒,爹已经知道你没睡了,乖乖的听你娘亲的话,爹去去就回,听话啊!”
赫连熠面带笑容的对着唐浅的肚子嘟嘟囔囔的说道。
就在赫连熠离开之后,唐浅就睁开了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确定赫连熠走了之后,唐浅从床上做了起来。
这时房门打开了,鸦杀便出现在了唐浅的面前:“小姐睡不着吗?”
唐浅有些哭笑不得:“我明明起的已经够小声的了,你怎么还能听见,你难道不用睡觉的吗?”
明明鸦杀傍晚才回来,反正有些事情也急不得唐浅就让鸦杀去睡觉了。
结果还是让他知道了。
“我问你个问题啊!”
“好。”
“你天天睡觉吗?”
“睡啊!”
“什么时候睡?”
“你睡的时候。”
“什么时候醒?”
“有声音的时候。”
“起身这么小的声音你都能听见。”
“如实我真的睡过去,小姐很有可能因为细小的声音受到伤害。”
唐浅看着鸦杀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鸦杀真是兑现了他当初的承诺,用生命再保护她。
“如果我死了你怎么办!”
唐浅看着鸦杀十分坦然的问道。
“我的命是小姐的,小姐去哪我就去哪!”
“你有没有想过谷寻常生活?”
“保护小姐,就是我的日常生活。”
“那我说什么你都会听?”
“是。”
“那我就只有一个要求,我死了,你保护好小葡萄。”
“赫连熠走的那么急,事情一定非常棘手,我和他的身份注定这个孩子是不会风平浪静的长大的,可是如果身边的那个人是你,我很放心。”
赫连熠是大周百姓的信仰,身上有着千斤重的担子,这一点是唐浅早就知道的。
“你的表情能不能别那么沉重,人都是要死的,只不过是早晚之分。”
生死一词描写了人的一生,可是就是一字之差,却有着天壤别,生总是被人期待的,而死亡是让人恐惧的。
“鲜卑的事情怎么样了?”
“现在沙陀和鲜卑依旧是对立的,只是让人想不通的是尉迟敏已经回到了鲜卑。”
“已经回到了鲜卑?那可有受伤?”
“根据公主所说并没有受伤,如今已经安然无恙的回到了鲜卑。”
“那处月那边什么反应?”
“处月一边应对这拓拔询,一边好像在找着什么人。”
“拓跋曦那边怎么说?”
“公主说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同小姐当面说。”
两日之后,在北狄同鲜卑的边境有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上面坐着两女一男。
因为神女的事情在北狄传的沸沸扬扬,所以唐浅外出的时候都是一袭男装。
“这是……”
拓跋曦自然知道坐在马车里的这个男子是唐浅,可是尉迟敏却不知道。
唐浅看着跟在拓跋曦身后的尉迟敏有些不明所以。
“有些事情,我觉得我们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唐浅木讷的点点头,并不是说她不赞同拓跋曦的到来,在这个通信不发达的时代,很多事就不是书信就能说的通的。
只是拓跋曦这样带着尉迟敏出来,难免会惹人怀疑的。
“你们就这样出来没什么问题吗?”
“这个我已经打点好了,鲜卑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表妹已经回来了,我也只是受到了惊吓去偏院疗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