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说……”
“赫连熠那小子对丫头怎么样你我都心知肚明,皇上又怎么会不知道,捏住了那丫头,到时候就算是赫连颢君有心谋反,赫连熠也不会答应。”
“这王妃就是怀远王的软肋啊!”老安感慨的说道。
赫连衡冷笑:赫连泽啊,赫连泽,过了这么多年你那疑神疑鬼的老毛病还是没有改啊!
“你去派人给我盯着皇宫,有任何风吹草动立马来报!”
宫里。
此时十七皇子正熟睡着,唐浅小声的走到鸦杀的旁边问道:“告诉王爷了吗?”
“属下并没有在王府里看见王爷,就连白泽也没看见。”
唐浅心生疑惑,不对啊,按理说现在不是上朝时间,皇上也没有召见他,唐浅后知后觉她两日没回怀王府,赫连熠不可能一点动静也没有啊!
与其在这胡思乱想到不如弄个清楚,唐浅也懒得兜弯子了,当然,她也不会直问,从上次鸦杀出宫就能看的出此时拓跋曦的态度。
得知拓拔询没死,自然也就相安无事了,看着同赫连泽统一战线的拓跋曦,果然人还是要跳出自己的舒适圈的。
就按这件事情来说,什么王太医举荐,就是个幌子让她进宫原本就是赫连泽的意思,只是唐浅不明白,什么能是赫连泽将她困在皇宫的理由。
唐浅走进屋子里,看见拓跋曦正在椅子上小憩,听见了脚步声,就赶忙睁开了眼睛焦急的问道:“可是又出了什么事情?”
拓跋曦也知道,十七皇子的病目前只是维持,还没有什么好的法子医治,看见唐浅进来,自然以为是有了什么好的法子了。
唐浅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我只是看看十七皇子的情况,既然娘娘累了,不如就下去休息吧,这里妾身守着就可以了。”
拓跋曦闭着眼睛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不,本宫要在这里守着。”
看着拓跋曦疲惫的样子就知道拓跋曦有所松懈:“皇上最近似乎很忙,没什么时间来看十七皇子。”
“皇上有三宫六院,哪里能常有空来看我们母子呢,更能何况现在南方海寇肆行,弄得皇上更是头痛不已。”
唐浅面色一冷抬眼看了一眼,仍在闭目养神的拓跋曦,南方闹了海寇?
这其中恐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晚上正当唐浅准备回到院子的时候,拓跋曦身边的宫女慌慌张张的拦下了唐浅的去路,着急的说道:“王妃,十七皇子又开始发热了。”
唐浅觉得有些古怪啊,按理来说这药效是可以维持到明日一早的,就算是发热也不应该此时发热啊!
唐浅突然想起来,之前发热似乎也是晚上,那时候担心孩子太小不受药性,所以就只是早晚让奶娘服药,所以反复发热,可是如今变成了早中晚三次,怎么还是如此。
唐浅赶忙赶了过去,发现果然如同那宫女所说的一般,此时床上的孩子因为发烧整个小脸都变得通红,就连哭声也变得有气无力。
唐浅去的时候,王太医在给十七皇子做一些类似于小儿推拿的东西,唐浅上前查看一番,结果发现,十七皇子的鼻腔和咽喉比起之前肿的更加严重了。
唐浅冷声问着:“今天下午都谁靠近过十七皇子,还有奶娘都吃了些什么马上禀告给我。”
毕竟事关皇嗣众人自然不敢怠慢,很快的就将奶娘这一日所吃的东西,,就连什么时辰喝得水都一一禀告。
唐浅看了看那些东西,除了一些青菜,也就只喝了几口鸡汤,以免奶水不足。
看着拓跋曦哭红的眼睛,伸手指着拓跋曦身边的侍女说道:“你,你们两个跟我走。”
那两个婢女有些被唐浅的样子吓到了,试探性的看了一眼拓跋曦,拓跋曦虽然不明白唐浅的用意,也只能点头应允着。
出了门,唐浅就开口说道:“去奶娘的房里带路!”
那两个宫女自然是片刻也不敢耽误,赶忙就在前面带路。
到了奶娘的屋子里,唐浅就同鸦杀说:“你将门口给我守住,无论谁来都不要放进来。”
唐浅走进屋子里,看了看屋子里的陈设,就知道这拓跋曦对待这个奶娘不错,只是唐浅总觉得这屋子里的焚香未免有点太过于严重了,并不是很适合哺乳之人。
唐浅一边观察着屋子一边问道:“奶娘一直都焚这么重的香吗?”
“奶娘说屋子里有些潮,隐隐约约有些发霉的味道,所以不在屋子里的时候就会焚香,等到回来的时候就会开窗通风放出去,娘娘也问过太医,太医说并不会对十七皇子产生影响,娘娘也就没再管。”
这太医说的是没错的,只是她总是觉得这屋子里的味道不是霉味,而是隐隐约约有些臭味。
“你们除了焚香的味道,有没有闻到别的味道?”
唐浅问着身边的那两个宫女,两人均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这时其中的一个说道:“可能就是这屋子里的霉味吧,要不奴婢帮您把窗户打开。”
“慢着。”
唐浅一口回绝,两人对于唐浅的举动也有些摸不到头脑。
这时门外响起了一声:“王妃,奴婢这屋子乱的很,王妃还是不要看了。”
一听见这奶娘的声音,唐浅就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鸦杀。”
唐浅喊了一声,鸦杀就明白了唐浅的意思,一手刀将那奶娘打晕了,找了根绳子捆了起来。
唐浅仔细闻着屋子里的味道,是隐隐约约的臭味,混合着所焚的香料让唐浅觉得有些恶心。
就在这时唐浅的目光放在了一个落了锁的衣柜上。
“这是什么?”
“听奶娘说,后面院子总是会出现一只野猫,将柜子的东西翻得稀巴烂,所以就上了个锁。”
唐浅天生鼻子就灵敏的很,唐浅确定,那夹杂在空气中的臭味便是从这个衣柜里传出来的。
唐浅转身就出去,一把掏出了鸦杀腰间的配剑,这把剑,还是鸦杀为了避免出现什么意外从拓跋曦宫中的侍卫那里拿来的。
看见唐浅抽出配剑,鸦杀就赶紧也跟了进去,只见唐浅干净利落的一把将那把锁头劈开,用剑尖挑开了衣柜的门子。
很快一阵恶臭的味道就从里面传了出来,唐浅赶紧用帕子捂住自己的口鼻,一旁的两个宫女直接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