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容有些紧张的赫连颢天与一旁跟没事人一样的赫连颢君,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啊!
“既然喝醉了,来人带燕王下去醒醒酒。”
唐浅侧目看了看身旁的赫连熠,却发现身旁的赫连熠也是一脸愁容。
他们又何尝不知道皇后此举是何意呢?
赫连颢君离开之后,唐浅就给一旁站着的白泽使了使眼色,白泽怎么会不明白唐浅的意思呢。
就在赫连颢君走后不久,白泽也悄悄的离开了。
宴会结束后,众人便分道扬镳,赫连颢君与唐浅暗中来到了战王府。
不知道什么时候战王府就成了几个人人的秘密基地,毕竟赫连衡现在就是一个年老的闲散王爷,战王府也不似从前门庭若市,自然不会有人将注意力放在战王府。
这反倒从某一方面成全了他们。
“你真的打算娶那墨家小姐啊!”
唐浅一开口,赫连衡也将目光放在了赫连颢君身上,就在唐浅刚进屋的时候赫连衡就已经了解了大概。
“随便了,不满你说,我现在对女人没什么感觉了。”
唐浅咬紧牙关,嘴唇颤抖强忍着笑意。
说完这话的赫连颢君发现不仅是唐浅和赫连衡,就连赫连熠嘴角都闪现出若隐若现的笑意。
“你对女人没兴趣,难不成对男人感兴趣?”
“我不是这个意思。”知道他们想什么的赫连颢君连忙否认。
“那你就真打算娶那个什么墨家小姐过门,你明明知道皇后的用意。”
赫连衡端起茶杯一边看着赫连颢君。
但是赫连颢君仿佛并不在意,对他来说只要不是他喜欢的,娶谁都一样。
至于他喜欢的人,他现在还没有发现。
“其实,娶了墨心妍也未必是什么坏事。”赫连熠的手没有丝毫节奏敲在扶手上。
唐浅有些不明白,这娶了墨心妍这不是养虎为患嘛!
赫连熠自然知道他们心中想的是什么:“既然她进了燕王府,就必定会传话回去。”
唐浅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如果墨心妍传回去的话是他们想让皇后知道的消息,这墨心妍也算帮了他们。”
“但是我们都知道她是皇后的人,就算她传回去相必皇后也不会信啊!”
赫连颢君说着,毕竟不只是他们,现在整个大周都知道她是皇后的外甥女。
赫连熠给了赫连颢君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并没有说些什么。
刚离开战王府陆吾就拿了一封用蜡封好的信走了进来,那信上并没有字,既没有给谁的,也没有说是谁给的。
“送信的人呢?”
“已经离开了。”
“这信是他亲自放在你手里的?”
“是,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小厮亲自交到属下手里的。”
“退下吧!”赫连熠摆了摆手。
一旁的唐浅如同好奇宝宝一般问着:“你知道是谁送的?”
“大致猜得出。”
赫连熠将将信打开,发现那上面一个字都没有,赫连熠仔细的翻看了每一张,都是一个字都没有。
赫连熠将烛台点燃,将纸张放在火上烤着,但是同样是一个字也没有。
唐浅命人拿来一个水盆来,将其中的一页放在了水面上,盆中的水很快的浸湿了纸张,但是那上面还是一个字也没有。
唐浅拿过赫连熠手中剩下的纸张,仔仔细细的翻看,但是无论唐浅怎么看都没有看清楚这其中的关窍。
“你觉得这信是谁送来的?”
“你觉得呢?”
这纸上一个字都没有,一来是怕人知道这信是送给谁的,谁送的,再者就是这里面实在是不是什么能见得光的东西。
除了李子恒,唐浅想不出来其他人。
就在唐浅翻看着倒数第三张的时候,唐浅发现了这张纸的不同。
颜色,质地都是相同的,但是唯一不同的是这张纸稍微有一些划痕,但是宣旨本身就薄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想到这里唐浅拿着那张纸走到书桌前面,将毛笔放在砚台中沾了沾,便开始向那纸张上刷着。
很快那张纸就被唐浅刷成了黑色的,白色的字就显露了出来,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欲寻,若不及,毁之。”
唐浅顿时觉得有些摸不到头脑,就这短短的几个字能说明什么啊!
赫连熠并没有做声,只是给了唐浅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便将白泽唤了进来。
此时的京中,燕王大婚本来就是喜事,这几年燕王战功卓越,这燕王大婚,比起太子也是丝毫不逊色的。
可是当事人并没有将这时太过于放在心上,每天依旧练兵,或是闲逛着。
人们的视线都放在了赫连颢君与墨家小姐身上,自然也不会过多的关注旁人,这就刚刚和了某人的心思。
不日之后,怀远王旧疾复发,更是震惊朝野,一时间怀王府中门庭若市,探病的人更是络绎不绝,但是都让唐浅一一拦下,就算是没有见到面,可是那各式各样的补品依旧是大批大批的进了怀王府的仓库。
锦墨轩的床上,那是一张同赫连熠有着八九分像的人躺在床上,只是不同于赫连熠的神俊此人的脸上更是多了丝丝病态,脸色蜡黄,眼睛乌青,一边掀着被子,一边不断用衣袖擦拭着脖子上的汗珠。
“王妃,这属下能不能不盖这被子啊!”
这一个人皮面具就够热的了,放下了床幔,还盖着厚重的锦被,他实在是支撑不住了。
“傻子,一会皇上就要派宫中的公公来探病,我能拦得住外面那些豺狼虎豹,我能拦得住宫中的太监吗?”
这话唐浅倒是说在了点子上,能替皇上来探病的,那必定是御前得脸的太监,可是伴君如伴虎,能在御前得脸的人,那都快成人精了。
这次宫中来的公公并不是李公公,想必就算李公公肯来,皇上也是不肯的。
“听话,你要是表现的好,我定会成全你和白泽的。”唐浅一边拉着被子,一边轻拍着似安抚的对陆吾说道。
身后的白芷和赵月都忍着笑意,此时陆吾的注意力都在被子上,自然是没有听清楚唐浅说的是什么。
“王妃您说什么?”
“闭嘴躺好,就算流汗了也不要擦,骗过了那太监你就是头功。”
看着那垂下来的幔子,唐浅都觉得难受,就是不想留在这里,才想和赫连熠一同去找许先生的。
可是唐浅心中也明白,终究还是有人要对付这些京中的豺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