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何曼舒找自己,唐浅便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敌人找上门来了,她唐浅也不能怂啊!
唐浅并无丝毫不安,淡定的向着怡苑走去,倒是身边的夏荷吓得不轻,一直紧紧的握着双手,还一边走着一边在唐浅耳边叨咕着。
“这二夫人肯定是因为上次二小姐的事情怀恨在心,想要报复小姐……”
唐浅突然停下脚步,看着身后碎碎念念的夏荷,宽声安慰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可是,那二房已经看咱们房不顺眼已久,以前小姐性子软弱,二夫人虽然没有明着虐待,可是平日里的吃穿用度也是没少克扣的。”
“不说别的,单是房中摆设二小姐不知比小姐强了多少倍。”
唐浅不禁失声笑道:“你觉得我很差吗?”
夏荷一脸自豪的说道:“怎么会?小姐可是京城的第一才女,就连太后也是连声称赞呢!”
“那不就得了,只有弱者,才需要借助外力来彰显自己。”
虽然她可能称不上是才女,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她唐浅不是个弱者。
来到怡苑,何曼舒一脸笑容的迎来,亲切的拉着唐浅的手,笑着将她迎到屋子里来,并命了芍药看茶。
看着笑面虎的何曼舒,唐浅笑的一脸天真无害的问着何曼舒:“这么晚了,二婶唤我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雨霏……”
唐浅伸手打断,冷淡且疏远的说道:“二婶还是叫我唐浅吧,毕竟这是王爷赐名。”
不提还好,一提何曼舒就一肚子的气,她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野孩子,竟也配得到怀远王的眷顾,还赐了名字。
一个空有虚名的丫头,到底哪里好,竟处处压雨婷一头。
再怎么厌恶也只能放在心里,虽然这丫头错过了进宫的机会,可是唐思齐还是想利用她与其他家族联姻呢。
表面上如同慈爱的长辈语重心长额说道:“小浅,我知道大哥再娶你心中有气,可是你也不能在大哥的喜服上动手脚吧。”
唐浅不禁心中冷哼道:“就知道这母女没那么消停,既然你想玩,那本小姐就陪你玩玩。”
“二婶此话从何说起啊,先说公主嫁入尚书府,那是我们的荣幸,唐浅纵使再不懂事也不会这么胡来的。”
这时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这混乱程度,人数怕是不少啊。
果然一声推门声,唐思齐,李鸢,唐文松,唐宇轩,唐雨婷,除了外出的唐文涛都到齐了,唐浅心中更加确定,这何曼舒这是要栽赃到底了。
只见李鸢带着独有的威严,看着唐浅,那目光里透出来的神情,唐浅自己都要怀疑是不是她做的了。
唐雨婷这时缓缓的上前来,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又带着丝丝心疼泪眼汪汪的看着唐浅:“姐姐,我知道,你一直对大娘的死耿耿于怀,姐姐你现在便向祖母承认个错误吧,祖母会原谅你的。”
唐浅冷眼打量着屋子里的众人,只有唐宇轩发出咚的一声,双膝跪地,看着唐文松与李鸢说道:“祖母父亲,小浅虽然有时胡闹,可她不是不明是非之人,这其中一定有误会,还请祖母父亲明察。”
这已经是唐宇轩第二次因为她下跪了,比起唐宇轩的反应或许唐文松的反应才更加不寻常。
这时一旁沉默许久的唐思齐看向唐文松问着:“老大,这事你怎么看。”
唐文松不带丝毫的感情说道:“做错了事就应该受罚。”
呵呵,唐浅低声的笑道,唐雨婷上来就把事情往她头上扣,可偏偏李鸢,唐文松都仿佛已经确定一般直接定了她的罪,这可真是她的好父亲,好祖母啊。
他们到底是有多恨她,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给她定罪!
李鸢厉声说道:“你还不跪下。”
听到这话的唐浅愈发的挺直了腰板:“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何要跪?”
这时唐文松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个逆女,你还学会顶嘴了。”
“事情还未查清楚,你们就贸然断定事情是我做的,难不成祖父身为尚书就是这么处理事务的。”
这话说的唐思齐的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的,他只不过是听见自己家的老婆子,与*媳妇的话,就也和她们的想法一样认为是唐浅做的。
更何况*媳妇更是信誓旦旦的说着婢女亲自看见唐浅从听风苑鬼鬼祟祟的出来,又进入了老大的房里。
唐浅离开不久,就被发现喜服破损,这想不让他怀疑都难。
虽然这样仓促定罪着实是有些不妥,但是这种事情从唐浅这样一个黄毛丫头嘴里说出来,唐思齐的脸上多少也有些挂不住。
顶着通红的脸对着何曼舒说道:“*媳妇你说说。”
何曼舒似乎不想将事情闹大一番,吞吞吐吐,一旁的李鸢直接点名芍药让她来说。
芍药上前行礼,用余光瞟了一眼唐浅,似乎像在顾及着什么,她这一举动更是让众人认定是唐浅做的,而何曼舒是出于对晚辈的爱护才选择包庇的。
这一箭双雕之计,不禁嫁祸了她,还为何曼舒扬了名。
只可惜终究有些因素是在意料之外的,或者说是她没有算计到的。
就在芍药准备揭发唐浅的罪行时,门外传来了一声洪亮带着些许不满的声音:“唐宇轩,你还能不能行了,说好了去将军府,你在这磨叽什么呢!”
众人将目光望向门口,只见一身红衣的赫连颢君向着众人走来,两鬓的秀发随着走动而向后飘荡,那一双如同有魔法的眸子,似乎能将人吸入一般。
赫连颢君刚一进唐府就发现这府中冷清的很,一打听才知道,不只是唐宇轩,尚书府的众人此时都在怡苑,赫连颢君倒是来了几分兴趣也来看个热闹。
这时看着赫连颢君的唐浅顿时眼前一亮,伸手偷偷朝着自己的腰间拧了一把,挤出了两滴鳄鱼的眼泪,风风火火的朝着赫连颢君奔来,在赫连颢君面前扑通一声跪地。
抱着赫连颢君的小腿,摇着,哭喊着说道:“五皇子,五皇子,您一定要对臣女做主啊,这府里的奴婢不知哪个弄坏了父亲的喜服,还嫁祸给了臣女,您一定要为臣女做主啊。”
说着,手还偷偷绕过赫连颢君的小腿后怼着,一边抬头眼泪汪汪的,只是那眼睛里哪有一丝委屈,分明还带着一丝威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