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浅在一碗清水里,将两个小瓶子的血放进去,两滴血先是自成一派,后来随着水的作用慢慢的融到了一起。
唐浅清了清嗓,看着拓拔询出声说道:“辛苦了,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赫连熠不明白的看着唐浅:“这就是你说的好玩的?”
唐浅拉着赫连熠的手说道:“你知道这两滴血都是谁的吗?”
“谁的?”
“一滴是唐雨婷的,一滴是京中一个铁匠的。”
看着唐浅兴致勃勃的说着,赫连熠说道:“就这点小事你就这么高兴啊。”
“苦中作乐!”说完之后便让夏荷将水撤了下去,两人手牵着手,回到屋子里休息去了。
第二日,唐浅睡不着了,便起来了这时赫连熠也去上早朝了,唐浅觉得闲着也是闲着,就想着去街上逛逛。
就当唐浅走到这条街尽头的时候,却发现一群官兵正在将那些涌进京城的人往外赶去,那些人背着包袱,有的还带着妻子和孩子,那些人跪在地上求着那些官兵想要进城,可是换来的却是一顿毒打。
唐浅看着前面的情况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来了这么多的难民。”
拓拔询出声说道:“听说,前些日子京中阴雨天不知,南方也是,汾洲的降雨更是比京城眼中百倍,着连下了这么些天的雨,汾洲现在已经爆发瘟疫了。”
当地官员没有上报,得了瘟疫的居民到处逃离,现在汾洲出现了瘟疫之症状,当地的官员怕此时传到京中,便下令不许出去,可是封了汾洲,那些人没有食物也没有人给他们治疗,如果不拼命逃出来,他们只有等死。
如果唐浅没记错的话,这汾洲的刺史就是柳熙雯的叔叔也就是柳太尉的弟弟——柳远宁。
“那这些拦着这些难民的官兵是谁派来的?”
“说是太子为了京中百姓着想才出此下策。”
唐浅看着那抱着一个婴儿跪在地上磕头的妇人,那婴儿面色紫青咳嗽不止,显然是已经染上了瘟疫,只可惜这么小的年级就被病痛折磨。
“咱们回去吧!”唐浅见状也没有闲逛的的兴致,得赶紧回去与赫连熠商量对策。
回到怀王府,唐浅问了白泽赫连熠的去向,便直奔着书房走去。
赫连熠看着风风火火跑来的唐浅:“怎么了?着急忙慌的。”
看着赫连熠的样子唐浅就知道,太子根本就没有将事情上报。
唐浅坐在赫连熠的对面:“我刚才出去,发现京中多了好多的难民,你不知道这事?”
赫连熠摇了摇头,去宫里的路正好与京中街道是相反的方向,况且今日早朝并没有提及这件事情所以赫连熠也不知道此事。
唐浅将拓拔询所说的一一转述赫连熠:“看太子这架势是铁定了要弃了南方的那群难民了。
赫连熠思索着:“这南方汾洲附近本就归太子管辖,这距离上次雨雨季已经过去近两个月了,此时如果太子上报给皇上那皇上肯定会说太子看守不利,况且,那汾洲刺史更是以太子马首是瞻,也不会私自上书给太子的。
“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放任那群灾民不管吧,现在京城门口,就连襁褓中的婴儿都患上了瘟疫,倘若瘟疫全面爆发,京城也难逃一劫。”
现在太子有意压制住此事,想必皇上也无从可知。
这时白泽走了进来:“王爷皇上命您去宫中商议,京中难民一事。”
赫连熠点头:“本王知道了。”
唐浅启声对赫连熠说道:“那你赶紧去吧!”
等到赫连熠走后他,唐浅从书房里出来,看见路过的陆吾便将他叫了过来:“早朝的时候还未提到难民的事情,怎么现在皇上一下子就知道了。”
唐浅正问着,陆吾随后目光中就洋溢着崇拜:“据说是战王爷回府的时候听着前面很吵闹,就前去查看,发现这件事情,更是连府都没回,就折回皇宫禀告皇上了。”
要说陆吾崇拜的人,除了他们王爷就是战王爷了,此时又有多少人估计着太子的压力不敢上前说一句话。
可是赫连衡就敢,不要说太子就连当今皇上都要卖赫连衡几分面子。
虽然唐浅在心中也佩服着赫连衡的刚正不阿,可是师傅这回难免不被太子记恨上。
赫连熠刚到时,就听见贯彻整个大殿的怒声,皇上将奏折一把扔到了太子的脸上说道:“太子,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这么大的事情你也敢往下压,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父亲。”
太子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任由那奏折砸在脸上,磕了一头说道:“儿臣并非特意不告诉父皇,可是父皇如今为了北狄的事情劳心伤神,儿臣不想再增加父皇额担忧,所以才……”
皇上看了一眼赫连熠,点了点头赫连熠也对着皇上行了一礼,便站在一旁,毕竟这除了君臣的关系,还有父子关系,自然轮不到他们插嘴。
皇上语气缓和的问着赫连衡:“皇叔这事你怎么看。”
“老臣以为当今要紧的是南方受难的百姓,百姓的安慰也系着皇上的担忧啊!”
赫连衡表面上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眼睛却不动声色的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太子,蠢货,不知道因为他的一时愚蠢有多少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太子听了赫连衡的话,当即出声请命说道:“父皇儿臣愿意戴罪立功,将功补过,还希望父皇给儿臣一个机会。”
皇上看着请命的太子微微的皱了眉头,转而看向了一旁恭恭敬敬站着的赫连颢君:“老五,你的想法呢?”
赫连颢君双手抱拳说道:“儿臣愿意同皇兄前往南方,解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大周子民。”
皇上点了点头,似乎是很满意赫连颢君的作为,随后将视线放在了赫连熠的身上:“老五第一次自己前往汾洲处理事务,且汾洲情况严峻,不知皇弟可否与老五同去,也算是帮帮他。”
“臣弟能为皇兄分忧自然是臣弟的福分。”
从皇宫回来之后,三人不约而同的一起来到了怀王府,唐浅早就在府门口等着他们回来,看着衣服单薄的唐浅,赫连熠皱着眉头说道:“怎么在这等着,也不多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