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绝尘的心中十分震惊,但是碍于一旁的赫连衡并没有表现出来。
只是看着赫连衡那一脸求证的样子,慕绝尘只能咬紧牙关,硬着头皮说道:“那个时候你睡得那么死,怎么可能会知道。”
“这么说,在我昏迷的时候,那丫头真的回来过?”
看着赫连衡眼睛里的光,慕绝尘实在是不忍心告诉赫连衡真相。
无奈只能点了点头。
晚上,赫连衡刚刚睡下的时候慕绝尘就来到了赫连颢天的房间里,此时的赫连颢天不知正想着些什么。
看着突然来访的慕绝尘,那有几分硬朗的面容有些惊讶:“舅舅,这么晚了,你怎么……?”
此时的赫连颢天也不难看出慕绝尘脸上的凝重:“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赫连颢天试探着问道。
“你之前同我说过,有一个神似唐浅的人出现过唐王府?”
赫连颢天虽然不知道慕绝尘问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情,却还是点了点头。
“有什么不妥的吗?”赫连颢天自然不会以为慕绝尘是一时兴起才想起了这件事情。
“钱庄的老板说唐浅曾经来取过银票,所以……这件事情是巧合吗?”慕绝尘意味深长的看向了赫连颢天。
“您的意思是有人假冒唐浅……”
赫连颢天并没有接着说下去,毕竟这种概率是在是太小了,但是若是说那人就是唐浅似乎更说不过去。
“你有办法找到她吗?”
师傅曾经说过天有异象,现在只要看见本人就可以确定此人是不是唐浅。
“难道您真的怀疑她是唐浅?”
“现在还不能确定的,但是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比起唐浅之前遗书中交代的灵魂穿越,慕绝尘现在突然觉得死而复生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只是若是唐浅真的是那次在悬崖上穿越过来的,那天生凰命的人便应该是唐雨霏而不是唐浅。
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想着想着,慕绝尘便给天机子写了一封信。
另一半的赫连熠也已经到了北狄与大周的边境,看着那高头大马上坐着的赫连颢宸,赫连熠的眼睛里并没有波澜,而是如同一摊死水一样沉闷。
“多日不见,皇叔进来可好?”
这一仗毕竟还是要仰仗赫连熠的,所以假意的寒暄还是避免不了的。
“托皇上的福,一切都好。”
此时的赫连熠看着那一身龙袍的赫连颢宸只觉得恍若隔世,只是却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另一边的唐浅也准备启程,此时的唐浅正在北狄的街上,准备买些东西,这时唐浅的目光突然放在了一个小摊上面。
看着小摊上的东西,唐浅只觉得似曾相识,似乎曾经的某一时刻,某一地点也发生过同样的事情。
唐浅的手不由自主的放在了自己的腰间,*着那因为*无数次而变得通亮的铜魔方。
此时的唐浅只觉得自己的脸上一凉,伸手一摸,不知何时唐浅的脸上尽是泪水。
“公子,您怎么了?没事吧!”
那老板看着失神的唐浅出声喊着。
“哦,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突然唐浅将目光放在了一对镇纸上面。
那是一对檀木的镇纸,上面雕刻着精致的花纹,唐浅情不自禁的*着那红色绒布上放着的镇纸。
那檀木光滑中带着一丝冰凉,不显形骸,不露纹理。
“公子好眼光这可是出自名家之手的镇纸,就只剩下着一对了!”
唐浅*着镇纸,心中不知想了些什么。
这时间最不外露的也就是这光洁之物了吧!
当初斧子砍,锛子凿,它内心应该都是伤痕吧!
纵使内心充满了伤痕,还是要以光滑亮节的形象出现在大众的面前。
“帮我把它包起来吧!”
唐浅拿着着一对镇纸,似乎印象里也有一个人曾经那么喜欢写字画画,只是有些东西终究被遗忘了的。
天机子看着慕绝尘的来信,心中也带着疑问,若是此人真的是唐浅,她没理由不来见他们啊!
一旁的许易看着那书信笑了笑。
“你笑什么?”
天机子似乎并不明白这件事情有什么值得许易高兴的。
“如今的大周赫连颢宸扳倒了赫连颢宸登上了大周的王位,您难道就没什么想法吗?”
“什么意思?”
天机子的头发,配上他疑惑的表情,逗笑了许易。
“此人若真的是唐浅,那么从某种意义上讲她同赫连颢宸也没什么两样?”
“什么?这怎么可能?”这话好巧不巧的被一旁路过的岳明睿尽数听去。
“先生,您可别骗我,唐浅怎么可能同赫连颢宸是一路人的,您别逗了。”
岳明睿摆了摆手,似乎并不相信许易的说辞。
“你是说,她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所以不会同寻常人一样?”天机子看向许易,许易笑了笑没有说话。
晚上天机子站山上夜观天象却发现紫微星大放异彩:“看来许易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啊!”
北狄大周边境战事愈加的紧张,此时焱王也有些坐不住了。
“粮草运输的路线调查清楚了吗?”
“都已经调查清楚了,不出意外三日之后便会从京中出发。”
“契丹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都已经安排妥当了,人也已经埋伏好了。
“只是……王爷,当初北堂亦云已经答应了同耶律石柳的婚事,如今怕是……”
焱王自然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如今他们处在弱势,就算是有大王子暗中帮衬,却也不能同北堂亦云正面对立,毕竟若是此事传了出去,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处,若是再加上一个耶律石柳,那胜算便更小了。
“你以为耶律石柳会心甘情愿的嫁给北堂亦云吗?”
焱王正是知道这一点才如此有恃无恐,因为耶律石柳心中另有他人,自然不会心甘情愿的嫁给北堂亦云的。
“可是,若是耶律石柳为了争夺汗位真的同北堂亦云联手,那我们……”
“你觉得契丹的大王子会放任北堂亦云这把利剑握在耶律石柳的手里吗?”
那人茅塞顿开一般看着焱王说道:“属下这就去办!”
焱王看着那离去的身影低声说道:“耶律石柳,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没有把握住的。”
筹备了这么久的事情,大王子,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