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嬷嬷自然知道这话意味着什么,只是看了一眼耶律石柳,有又看了一眼那被压上来的人,还是决定咬死这件事情。
毕竟就算是大汗心生疑虑也并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此事。
“大汗人已经全部抓了起来。”
就在那嬷嬷心中怀着侥幸心理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声音。
“带进来。”
随后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便来到了耶律石柳的面前,若不是这次的事情,耶律石柳还真的未必能够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我知道你们也是被逼无奈,只是即便如此,我契丹也留不得你们了。”
那些人听见这话的时候,脸上闪过了一丝震惊,只是却不知道原因。
“将他们送出去吧!”
等到众人都离开帐子的时候,耶律石柳看着那从她刚出生的时候便待在她身边的嬷嬷。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没把握住的。”
“大汗,大汗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这样的,您饶了我,饶了我。”
耶律石柳看着那立马变了脸色的嬷嬷出声说道:“毕竟你也照顾了我这么多年,你走吧!”
说着便不去那身后被拖出去的嬷嬷。
“大汗,您真的就这样放过他们吗?”
那身边的侍女有些担忧的说道,其他人倒是还好说,章嬷嬷那人可是出了名的记仇,可是大汗却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了她。
“如果一个人足够有钱自然就不会被金钱所迷惑。”
看着那天边已经升起的太阳,其实有的时候耶律石柳觉得太阳是最无情的,因为无论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走了哪些人,第二天它依旧会升起。
几日之后,耶律石柳回到了自己的帐子里突然看见了帐子中熟悉的身影,那身影看见了回来的耶律石柳站了起来:“还未恭喜大汗荣登大宝啊!”
说着唐浅是双手作揖朝着耶律石柳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说到底我还要谢谢你呢,若不是你,事情也不会处理的这样顺利。”
“这是上天都在帮我们。”
看着唐浅那有些消瘦的脸,耶律石柳的眸子上染上了一丝担心,她最近很累吗?是不是没有睡好?
“在下此次前来是想问问大汗对于兴格将军有多大的把握?”
“白公子为何突然提起兴格将军。”
因为唐浅的身份说起来实在是有些复杂,索性耶律石柳便一直叫着唐浅白公子。
“大汗可知道,那我带来那女子是何人?”
虽然唐浅知道那人是耶律石柳的生母,但是却也不愿意轻易地额触碰到耶律石柳的伤心处。
这句话倒是点醒了一旁的耶律石柳,上一次见面,她似乎也并没有问其她这些年去了哪里。
“白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那人便是焱王妃,也就是北堂亦云的生身母亲。”
唐浅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耶律石柳的一举一动,若是真的是这样,那耶律石柳同北堂亦云便是同母异父的亲姐弟。
“你是说,那……那个女人是……焱王妃?”
看着耶律石柳这过激的反应,唐浅就在知道耶律石柳没那么容易接受现实。
自己的母亲早些年抛弃了自己,结果同别的男人生了孩子。
耶律石柳的嘴角不自主抽动着,所以她一早便知道却还是任由焱王将她玩弄于鼓掌之中。
还是……
“可是她似乎并不知道关于北堂亦云的事情。”
唐浅最擅长的便是察言观色自然知道耶律石柳心中想的是什么。
只是据说早些年这个焱王妃因为北堂亦云的丢失神志都变得不清,既然如此有怎么会任由焱王在朝中同北堂亦云作对,除非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焱王妃根本就不知道北堂亦云的存在。
就在两人谈话的同时,那门外士兵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看着站在屋子里的唐浅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一般。
唐浅实相的转身朝着外面走去,耶律石柳看那是士兵说道:“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刚才有人去述律夫人的房间……要……要……”
那士兵实在是无法将剩下的事情说出口。
“要杀了述律夫人。”
耶律石柳听见消息之后赶忙就朝着门口走去,只是走到一半的时候,耶律石柳突然回头看向了唐浅试探着问道:“能否请白公子同我前去瞧瞧。”
虽然那士兵并没有说说清事情的经过,但是耶律石柳的心中显然是已经有了打算,只是这件事情毕竟是十分隐秘的事情,也不宜让过多的人知晓。
“这是自然。”
刚走进屋子,唐浅便看见了那脖子满是青紫的掐痕的述律。
述律也不是第一次见唐浅的,但是看见唐浅这一身装扮便知道唐浅不易暴露身份,所以也并未开口。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受了惊吓,喝了安神药休息一晚也就没事了,至于脖子上的掐痕,我开一些活血祛瘀的药,涂上了也就没什么事了。”
述律轻声说道:“那就有劳白公子了。”
述律服下了安神药便睡了过去,唐浅看着耶律石柳说道:“有时间多陪陪她吧!”
说着也准备离开了。
看着即将离去的唐浅,耶律石柳忍不住开口问道:“除了这个你就没什么别的想说的吗?”
“我应该说什么吗?”唐浅没有回复耶律石柳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我知道蒙古那边派人抓走了唐夫人,我……可以帮你!”
耶律石柳后面的话越来越小声,这话就连耶律石柳自己都没有底气。
看着那有些窘迫的耶律石柳唐浅笑了笑说道:“好,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我会找你的。”
唐浅刚刚回到北狄就看冷月一脸凝重的走了过来:“已经得到了北堂亦风的消息了。”
唐浅那一丝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你说什么?”
子时……
看着那乔装打扮的唐浅冷月十分不放心的说道:“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就等着你往下跳呢!”
“既然对方挖了,我们也别浪费了人家的一番苦心,只是就看对方这坑挖的深不深了。”
其实对方是什么人,唐浅心中早就已经有数了,只是这一面早晚都是要见的便是吗?
“看来你还真是一点也不害怕啊!”
此时那胡同里十分黑暗,唐浅就这样看着那个从胡同里面出来的北堂亦云,那个唐浅到死也不会忘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