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熙雯的心中有着一丝苦涩,也许只有有关那个女人的消息的时候,他才会正眼看自己一眼吧!
赫连熠皱了皱眉头,显然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拓拔询的表妹就要嫁人了,你就不好奇她要嫁的人是谁吗?”
“据说是个叫做唐言的鲜卑人,我想你应该知道吧!”
赫连熠眯了眯眼睛,看来这柳熙雯已经知道唐言就是拓拔询的消息了,赫连熠并做过多的逗留,便离开了正厅。
这时白泽带着一瘸一拐的唐雨婷出现在柳熙雯面前。
没错,唐雨婷的腿是刚刚被打断的,而且是赫连熠最得力的白泽亲自动手,毕竟跟了赫连熠这么多年,不会不知道赫连熠的心思。
柳熙雯这么费劲心力带走唐雨婷,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却可以猜得出来不是什么好事,赫连熠自然是要有所防备的。
就连白泽都不得不佩服,王爷的手段是越来越高了,虽然是这么说着,三年前白泽亲眼看见了王妃离去王爷的痛苦,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的酸楚呢!
赫连熠换了一身衣服,暗中来到暗香楼,众人都知道这暗香楼是京中两大青楼之一,可是没人知道,这暗香楼的地下还有着一番天地。
赫连熠通过密道走了进去,看着飞铊说道:“全力给我调查柳熙雯,还有鲜卑那边派人盯紧,尤其是那个娶了穆家小姐的人。”
柳熙雯都明白的事情,赫连熠自然不会不明白,当年唐言同唐浅一同离开,知道了唐言的下落自然也就知道了唐浅的下落。
只不过现在赫连熠担心的是,既然柳熙雯知道了唐浅的下落,会不会再次痛下杀手。
想着想着,赫连熠不动声色的来到了战王府,白泽在后面跟着却有些心酸,这三年来,赫连熠还一直是如此,表面上当着闲散王爷,暗地里每次都是这样。
没办法,他们在明,敌人在暗,只有暗中养精蓄锐才能给人致命一击。
来到战王府,赫连熠偷偷地来到了慕绝尘的院子里,慕绝尘正在院子里炼药,回头就看见了一身黑衣的赫连熠。
伸手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你真是吓死老夫了。”
“小浅去哪了?”
赫连熠也不绕弯子,直进主题。
“我都回来这么多天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再一个,你以为你能想得到的,那丫头想不到,你以为就你聪明啊,那丫头去哪,哪里会告诉我。”
慕绝尘撇了撇嘴。
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慕绝尘的心里还是没由的一阵心虚,可是想到那丫头三年都没真心的笑过,大多是时间都是忧心忡忡的,慕绝尘就对赫连熠有着怨气。
好家伙,那傻丫头天天想着你,你可倒好,不光娶了侧妃,连儿子都有了,此情此景,就算是老与唐浅对着干的慕绝尘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知道慕绝尘对自己有怨气,可是时机未到,赫连熠也不能同慕绝尘解释什么,只是说道:“柳熙雯已经知道了小浅的下落,我现在敢肯定柳熙雯后面有人操控着,小浅现在有很大的危险。”
慕绝尘听了这话,一时之间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慕绝尘虽然是对朝廷之事莫不关心,可是当初汾洲与春猎之事都与柳熙雯脱不了干系,她确实也会对那丫头出手。
“唉,那丫头确实去了鲜卑,可是就算你派人去找也不会找到她的。”慕绝尘叹了一口气,却也知道这事情有些难办。
唐浅临走的时候,就对慕绝尘说过,她有很多事情需要调查清楚,就算赫连熠派人去鲜卑唐浅也是不会同他回来的,更何况,赫连熠连唐浅在哪都不一定能知道。
想着想着,慕绝尘也就没有那么担心了,出声劝解着赫连熠:“三年了,你有了孩子,唐浅也不再是三年前那个单纯的丫头了,有一点你倒是放心,就是这丫头不会那么轻易的被人发现的。”
慕绝尘说的是实话,就连天机子都说唐浅的易容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算柳熙雯派人也不过是猜测而已。
其实慕绝尘猜测的并不错,柳熙雯的怀疑也不过就是因为穆柔柔的真实身份是尉迟敏而已,但是柳熙雯哪里知道,唐言的消息原本就是唐浅故意放出的。
唐浅自然是不想让人知道拓拔询还活着,但是唐浅也不想让人知道有关于她的消息,毕竟她都已经消失三年里。
这次鲜卑,大周,这些暗中的势力就让她唐浅一个一个来铲除,这回家仇国恨她就一起了结。
上次与宇文晔一别之后,唐浅就让唐言放出她已经回北狄的消息,而实际唐浅则是换了一副面孔来到了鲜卑的八卦之地——茶馆。
至于唐言的婚礼唐浅自然不用担心,虽然她没有钱,可是穆家有啊,就算只是个诱饵,可是若不隆重一点,又怎么能引出拓拔询呢。
至于宇文晔,唐浅已经想好了对此,虽然这宇文晔有些惹人厌,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是打入宇文家的一个好机会。
经过今天茶馆的熏染,唐浅大致也了解了鲜卑的情况,宇文家无疑是鲜卑第一大家,原本只是知道宇文俊娶了拓拔玉的胞姐,却不知道,这宇文家还有一个女儿过一段日子也是要进宫的。
唐浅一边优哉游哉的喝着茶,却忍不住啧舌,看来这宇文俊是铁定要巩固宇文家的位置了。
唐浅走着走着,便看见了远处的药房,却想着闲来无事炼点东西方防身也不错。
但是就在唐浅即将走到药房门口的时候,唐浅身边的一个姑娘突然倒在地上。
虽然唐浅此时觉得自己武功不错,医术也不错,可是她也怕碰瓷啊,就在唐浅浅犹豫之时,唐浅眼睛瞥了一眼那倒在地上的女子。
只见那女子一身绿色的衣袍,只是那脸色苍白捂着胸口,额头上都是汗珠,唐浅秉着医者父母心的原则,卡着一旁那快要哭了的小姑娘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我家小姐旧疾复发,原本是想回去煎药的,可是没想到……”
唐浅立马伸手号脉,可是却见这姑娘脉象古怪,无奈之下,唐浅只好掏出银针刺在那姑娘的几大穴位上。
不一会,那姑娘的症状似乎是有所好转,缓缓地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