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沁一边缝制着衣服,一边心中盘算着,这芳云倒是比她想象的上道的很,起初唐浅来告诉她计划时,她还有些担心,毕竟芳云是太后的人,恐怕没那么容易上钩了。
现在她突然也有些明白,在蒙古为什么那些女人们宁可脸,尊严都不要的爬上吉日格勒的床,那种向往人上人的日子的想法自然是赫连沁这种天之骄女所不能理解的。
那天,唐浅早上用过早膳之后,便与赵月在后花园比试起来,赵月被打得节节退败,纵使这些日子出的事情比较多,唐浅也依旧没有懈怠,还是有空没空的拉着赵月比试。
但是按照现在的形式看来赵月已经打不过她了,唐浅决定下回换成唐言试一试。
比试之后,唐浅接过赵月递来的帕子,至于夏荷,唐浅就让她盯着花想容那边的事情,果然经过第一天的宣传,花想容可谓是生意火爆,达官显贵的夫人都以用花想容的胭脂,凝露,做造型保养为荣。
唐浅一边擦拭着手,一边漫不经心的问着赵月:“怎么样,芳云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看来和小姐猜测的一样,现在芳云有事无事便向老爷书房跑,但是看着老爷的样子好像也没有很排斥她。”
唐浅冷哼着,看来她还真是低估了她了,那日事后赫连沁也曾向唐浅叙述了当天的状况,早在芳云出入尚书府的时候,唐浅就发现她是有几分姿色的,只不过,没想到太后手下的人也同样如此耐不住性子。
唐浅眼睛眯了眯,在赵月的耳边说着:“你最近盯紧她,有什么异常立马告诉我。”
“是。”
随后赵月又似不放心的看着唐浅说道:“可是小姐,您既然知道驸马一年不能纳妾,老爷不是也知道吗?”
唐浅邪魅的笑笑:“这就要看,芳云的本事了,必要的时候咱们帮她一把也不是不可以。”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也就到小年了,距离唐浅来到这也有半年了,这半年她唐浅过得倒是“丰富多彩”的很啊!
本来小年是应该在一起吃饭的,但是顾及着赫连沁有身孕,唐宇轩又即将离京,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准备,再加上李鸢的身体又愈加的不好了,便就此作罢了。
唐浅来到唐宇轩的院子里,唐宇轩正在准备离开时要用的东西,唐浅进来将手中的灰色狐皮大氅给了唐宇轩,唐宇轩看着手中针脚细密的大氅,笑着说道:“看这手艺,肯定……不是你做的。”
说完便乐了起来,唐浅也跟着浅浅的笑着:“这是公主给你缝的,她说母亲要是知道也会这样做的,可是她是继母你又已经成年,亲手给你终究是不太合适,所以就拜托我拿给你。”
唐宇轩将大氅放进包袱里说道:“替我谢谢公主。”
“用的东西可都准备妥当了,药准备了吗?厚的衣服准备了没……”唐浅在这边问着,唐宇轩笑着打趣着唐浅:“我家的小浅什么时候竟然像个小老太太一样唠叨了。”
“这回离京当然不一样,边境环境差不说,常年气候干燥,常年刮风,你一定得照顾好自己。”
“放心吧,边境有师傅呢!没事,倒是你,在京中一定要小心。”唐宇轩还是不放心的叮嘱着唐浅。
唐浅学着唐宇轩的模样说道:“放心吧!”
此时雪苑,赫连沁一边给唐文松倒着酒,一边给唐文松夹着菜,唐文松不知是应着年景,还是想着赫连沁肚子里的孩子,心情居然很不错,喝了不少的酒。
晚膳用的差不多了,唐文松也有些一直懒散了,看着不胜酒力的唐文松,赫连沁喊着:“初路,初路。”喊了两声并没有人答应。
这时屋子外面的芳云进来了,看着来的人是芳云赫连沁叹了一声说道:“罢了,你扶老爷去休息吧!”
芳云掩饰住心中的喜悦,领命扶着已经喝得意志涣散的唐文松,确定芳云扶着唐文松离开后,赫连沁又小声的喊着:“初路。”只见初路从后面的屏风中走了出来,赫连沁赶忙吩咐道:“你赶紧去把香炉里的东西倒掉,千万别让人看见。”
初路拿着香炉点头道:“奴婢明白。”
赫连沁紧接着又说道:“初瑶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听风苑,唐浅正翻看着之前在林宛瑜房间里拿的《疑难杂病论》倒是也不觉得枯燥,反正唐浅觉得在这个时期多会一点东西也不是没有好处。
这时唐言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小姐,夫人让我告诉您一切都妥当了。”
看着仍然站在那一动不动的唐言,唐浅就知道他还有话说。
“说罢,还发现什么了。”
“今日属下在府里发现了一只鸽子,便把它截了下来。”说着将怀中的纸筒交给了唐浅。
唐浅打开发现上面写了十个字“生产之计,方为行事之时。”
怪不得,初路和初瑶一直说赫连沁的饮食与日常并无异样,看来太后是打算直接在生产之时动手,让这个孩子在赫连沁的肚子里待上十个月,再动手。
此时的太后寝宫,太后身边的嬷嬷正在给太后揉着腿,不明白的问道:“太后既然知道公主怀孕了,为什么不现在动手?免得夜长梦多。”
太后伸出那双保养得当的手,端起茶杯,撇了撇上面的茶叶冷哼道:“哀家就是让她长个教训,这就是她忤逆哀家的下场,哀家让她三更死,她就绝对不能活到五更。”
一旁的嬷嬷说道:“太后英明,太后能让蕙兰公主回来已经是万般开恩了,这大周自开国以来还从未有下嫁外部的公主回朝的道理。”
“哀家就是要让她们知道,哀家才是大周的太后,所有忤逆阻碍哀家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例如当年的当年的丽妃。”
“哀家这辈子做过最大的错事就是让丽妃生下了赫连熠,给皇帝和哀家留了个这么大的隐患。”
“当年若不是群臣反对,先帝就要立那个贱人生的孩子为太子,纵使过去了这么多年,哀家现在想起来也依旧后怕。”
嬷嬷一边给太后按着腿,一边出声宽慰道:“太后您放心,现在的赫连熠不是也本本分分的守着皇上的江山,皇上是天命所归,量他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