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云将唐文松扶到屋子里,唐文松看着眼前有些模糊的人影,胡乱的叫道:“柔儿,柔儿,是你吗?”
此时的唐文松与平常的样子有些不符,不再是厉声厉色,而是眼中充满柔情,看着眼前的面容,手轻轻的抬起,*上了芳云的脸颊。
那温柔的动作仿佛像是怕碰碎了一般小心翼翼,此时的唐文松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想念伸手就将芳云拽入了自己的怀中,芳云故作矜持挣扎着,但是此时的唐文松看着眼前这张逐渐放大的脸便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随着时间的过去,雪苑里赫连沁终于笑着流出了眼泪,她等着一天已经等了好久了,芳云是之前就在她身边侍奉的人,之后又随她嫁到蒙古,可是怎知朝夕相处十几年的结果就是她帮着外人来陷害她。
当初吉日格勒暴毙,部日固德野心昭昭想取她做他的小夫人,可是部日固德的大夫人是蒙古大将军的女儿,天生善妒,凡是部日固德的小妾,全都第二天暴毙而亡,而芳云却和部日固德勾结,又暗中与太后通信逼迫她作出选择。
太后答应将赫连沁接回来,而条件就是嫁给唐文松,这些时日赫连沁一直忍耐着,直到唐浅告诉她疏离芳云,她就知道她报仇的机会来了。
等了一会,赫连沁来到了唐文松的屋子前听着屋子里传出来的声音捂着肚子喊道:”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
初路连忙扶住了赫连沁,初瑶连忙去听风苑找到唐浅说道:“小姐,夫人动了胎气。”
唐浅勾了勾嘴角,看来公主是铁了心要将事情闹大了,起初唐浅确实觉得留不得芳云,但是也只是想着将她调离赫连沁的院子里,后来听说了赫连沁的经历,还有赫连沁的的请求,唐浅平生最恨背主求荣之人,所以才设计了这个局。
唐浅吩咐赵月:“你去找祖父过去。”
看着唐言说道:“你去跟我看看去。”
到了唐文松的院子前,听着让人遐想的声音,唐浅与唐言二人皆老脸一红,但是还是站在原地等着唐思齐的到来。
唐思齐刚一踏进院子里,自然也没有忽略里面的声音,这时唐浅在自己的腰上狠狠的拧了一把,挤出两滴眼泪说道:“方才母亲身边的婢女说母亲动了胎气,我便忙着赶来了,可是……”
唐思齐也明白这唐浅毕竟是晚辈,也并没有怪罪她,只是抬头看了唐浅一眼,又看见了唐浅噼里啪啦不断掉出的眼泪虽然气愤唐文松的所作所为却还是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母亲怎么样了。”
“我刚才去的时候就看见母亲流了好多的血,但是母亲一直大声喊着父亲的名字,我以为是父亲出事了才急着来看看的。”说着还低下了头,仿佛是真的被吓到了一样的表情。
唐思齐忽略唐浅直径朝着门口走去,一脚踹开房门,此时的唐文松也从中惊醒,但是唐思齐的脚步却并没有因此而停留下来,走到窗前拽起唐文松上去就是一耳光。
就连在外面的唐浅与唐言都听见了,唐浅紧紧的咬紧牙关,不知道为什么她怎么这么想笑呢,在一旁的唐言同样咬紧了牙关,主仆二人相视一眼。
正厅的正中间跪着唐文松与芳云,芳云的脖子上还有着印记,更是让在座的人都红了脸,此时门口有一阵喧哗声。
“夫人,您这又是为什么这样伤害自己啊!”屋子里的人都听见了这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随后和赫连沁脸色白的吓人的走了进来,李鸢更是连声呵斥着:“伺候的人呢?夫人糊涂你们也糊涂了吗?”
初路与初瑶连忙跪下,赫连沁面色苍白,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水,绝望的看着地上的二人:“我是糊涂了,糊涂到我在这边怀着身孕,我的丈夫和我的陪嫁丫鬟厮混到一起,呵呵呵……我堂堂的一国公主,怀着孕就被一个下人骑到了我的头上。”
唐思齐在上面眉头紧皱,似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跪在地上拉着赫连沁的手说道:“夫人我真的是喝多了才这样的,都是她,都是她先*我的。”
芳云顿时慌了神为了自己辩解道:“夫人奴婢没有,奴婢真的……”
还未等芳云将话说完,赫连沁上去便是狠狠的一耳光,看的唐浅真是心惊胆战,不是心疼芳云,是心疼赫连沁,毕竟还怀着孩子,能把赫连沁逼成这样,可见这芳云做事多么可恨。
吉日格勒死后,部日固德每日都来赫连沁的房中,吓得赫连沁只好将房门紧锁,可是并无什么作用,部日固德将门撞开之后,便开始欺辱赫连沁,用鞭子打她,更为奇怪的是,无论赫连沁逃到哪里,都会被找到,这也都是芳云报的信。
挨打的芳云似乎更加委屈了,突然朝着赫连沁大声的喊道:“都是大小姐,都是逼迫我这么做的。”
唐浅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她心累啊,这芳云临死还得拉个垫背的。
不就演戏嘛,你芳云会演,我唐浅也未必演的比你差。
唐浅也同样眼泪汪汪一脸委屈的说道:“祖父,我没有。”
唐浅不服气的说道:“芳云你既然说是我指使你的,你说我是拿什么威胁你替我卖命的。”
“……芳云只是想将注意力转移到唐浅身上,却没有想到以后。
唐浅接着问道:“那你倒是说说,我如何指使你的。难不成我告诉母亲今日将父亲灌醉,然后让你爬上我父亲的床吗?”
唐浅突然瞪大了眼睛,厉声的问道:“还是你觉得自己已经无法证明清白就想拉我入水。”
唐浅说完又笑了一声问着身后的唐言:“如果我没记错你说你家以前是开赌场的吧!”
唐言显然一愣但是也顺着唐浅的话“是。”
“那么对付欠钱的人应该是很有一套喽。”
身后的唐言虽然站在后面戴着面具却无法让人忽略掉她的存在,唐言轻声一笑:“承蒙小姐看得起属下,属下家的赌场从来都没有欠账一说。”
“除了已死之人,对付活人,属下有的是法子。”唐言一边说着一边跃跃欲试的样子。
纵使芳云心思毒辣,但终究是个女眷自然被吓唬住了。
唐浅漫不经心的说道:“既然芳云姑娘忘了本小姐是如何逼迫你的,那就让唐言好好替你想一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