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唐浅的肚子此时不应景的响了起来,唐浅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唐浅捂着自己干瘪的肚子看着赫连熠可怜巴巴的说道:“赫连熠,有吃的吗?”
赫连熠赶紧让小厨房将刚做好的点心全部送到唐浅那来,唐浅一边吃着,一边看向赫连衡与赫连熠说道:“你们俩是怎么知道我被罚了的。”
“你的小侍卫来告诉的。”
“唐言?”
赫连衡双手环胸嘟着嘴点了点头,唐浅有些想不明白了,按理说她挨罚的当天李鸢明白的说道让人严加看守,不许唐言她们踏出听风苑一步。
那唐言又是如何出来的呢?
唐浅可并不认为李鸢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唐浅一边想着一边咬着手中的糕点,这时陆吾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说道:“王爷,德妃薨了。”
“德妃?”唐浅显然是没有见过这德妃的,毕竟没回宫宴她都是坐在比较靠后的位置的。
“就是赫连颢君的母妃,皇上最喜欢的妃子。”
听了这话,唐浅手中的糕点掉在了地上,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仿佛是确定一般问着:“你确定是德妃?”
“是,说是暴毙,皇上请王爷进宫。”
赫连熠听了陆吾的话,便起身跟着进宫了,赫连衡就在屋子里陪着唐浅,唐浅眼神眯了眯在这宫中暴毙可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唐浅看着赫连衡又看了看外面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看着下人离开唐浅问着赫连衡:“师傅,你觉得这几个皇子中,哪个最有可能继承大统。”
赫连衡并没有直接回答唐浅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为什么对这个问题感兴趣了。”
唐浅也没有回答赫连衡的问题而是接着问道:“师傅,你告老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自古帝王多疑,最忌讳功高盖主,可是呢!顾及归顾及边疆又不能无人镇守,所以师傅才借着回京请退的吧!”
“大周对于国本并没有明确说道立贤或者是立长,所以皇上才没有将我直接许配给太子不是吗?”
赫连衡听了唐浅的一番话,突然觉得平时咋咋呼呼的小姑娘,却也不像平时她表露出来的天真,也是唐浅的身份就注定她不能无忧无路的过完一生。
唐浅浅浅的笑了笑,看着赫连衡,赫连衡推敲着唐浅话中的意思:“你是说……”
唐浅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皇帝不是疑心病重吗?不是最害怕江山易主吗?那她唐浅也让他尝尝痛失挚爱的滋味。
夜晚,唐浅一瘸一拐的白芷扶着她去正厅等着赫连熠,看见赫连熠回来唐浅连忙迎了上去,赶忙拉着赫连熠的胳膊问道:“怎么样?”
赫连熠思索了一会说道:“太医说是突发疾病,但是却也没说出具体是因为什么而暴毙的。“
“那赫连颢君呢?”
“这本就是新年不宜见白,赫连颢君在她母妃的灵堂前守着呢。”
唐浅一瘸一拐的向门口走去,却被赫连熠一把拽了回来:“你现在伤成这样你干嘛去。”
“不行,我不放心,本来哥哥就不在京城,赫连颢君更是没有母族帮衬,我得去看看他。”
赫连熠看着一脸非去不可的唐浅,没办法只好依她,悄悄的让白泽备了马车。
这回赫连熠并没有从宫中正门口进去,唐浅毕竟是官宦家女子,更是不应该无故的出现在后宫之中的。
好在人群已经散了,众人都回自己的宫里休息了,赫连熠揽着唐浅的腰,从宫中偏僻的地方越墙而过。
赫连熠将唐浅背在肩上,小心翼翼的向着宫中的灵堂走去,唐浅小声的说道:“你这么背着我不怕被别人发现啊!”
“发现又能怎样,要你下来走,你的脚还要不要了,放心我定能护你周全。”
赫连熠并不知道,这句话,就在这时在唐浅的心中深深的扎了根。
唐浅来到灵堂,灵堂只有赫连颢君一人,赫连颢君半跪在德妃棺木旁边,拿着帕子一点点给德妃擦拭着脸,又拢了拢德妃鬓间的碎发。
德妃生的格外明艳动人,看着赫连颢君的长相就能得知,德妃生前最爱漂亮,所以纵使她离世,赫连颢君也要让她漂漂亮亮的离开。
赫连熠并没有跟着唐浅进去而是替唐浅守在门口,听到脚步声,赫连颢君回头看去,唐浅上前拍了拍赫连颢君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是也要注意身体。”说着唐浅看着棺木里的德妃,仿佛没有一丝痛苦,十分安逸的躺在棺木里。
但是就算这周围点着蜡烛,但是这德妃的了脸色哪有一点像已经去了的人,倒是脸色红润,但是眼下乌青。
等等,眼下乌青,唐浅顿时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了,面色红润,眼下乌青,这不正是当年母亲的死状,当时的太医只是说是因为孕期受了惊吓导致,可是这德妃又没怀孕。
唐浅看着仿佛被抽去魂魄一样的赫连颢君,虽然赫连颢君出生于皇家,但是庆幸在没有母族,赫连颢君又是贪图享乐,所以并没有太多人在意这个五皇子。
赫连颢君也算是被人保护的很好,唐浅一把将赫连颢君拉了起来,显然赫连颢君还沉浸在悲伤之中,但是唐浅也顾不得这些了,这些人现在能对德妃下手,没准下一个就是赫连颢君了。
唐浅双手握着他的肩膀,摇晃着赫连颢君:“你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赫连颢君并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唐浅声音加重的说道:“要我告诉你吗?太医说我母亲是孕中受了惊吓,我母亲死的时候,面色红润像是睡着了一样,但是却眼底乌青。”
听了这话的赫连颢君顿时瞪大了瞳孔,唐浅抬头眼神坚定的看着他,继续说道:“纵使女人生产如同鬼门关,德妃娘娘应该没怀孕,更没受惊吧!
唐浅看见了赫连颢君脖子上暴起的青筋,便知道他明白了她的用意,唐浅拍了拍赫连颢君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有时候,你退让不代表敌人不会得寸进尺,与其在这上心,不如守好德妃的屋子,免得遗漏了什么。”
唐浅以为深长的看了赫连颢君一眼,有些事情只有他自己能想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