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浅一点一点弯腰仔细听着那声音的来源,一点一点俯下身子,将耳朵贴在地面上果然,唐浅听见了地下如同恶鬼一般的声音,底下是什么唐浅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唐浅四周环顾着,看着周围并没有人,既然这声音在这这么大,那入口想必离这里也不远,就这样想着,唐浅开始寻找着地下的入口。
就在这时,宴会正进行的火热,但是有一个人却完全处于气氛之外,这人便是赫连熠。
赫连熠端着酒杯,想起刚才那熟悉的感觉,赫连熠有一种冲动,这种冲动从何而来,就连赫连熠自己都解释不清楚。
很快,白泽就在赫连熠的耳边说着什么,赫连熠转身就向外走去。
鲜卑是大周的附属,虽然赫连熠是王爷,可是拓拔玉还是没有阻拦人家的道理。
到了白泽所说的地方,赫连熠看着那被挪动的石块,和那出现在石块下面的密道,赫连熠出来的时候就知道那个少年已经进去了,虽然不知道他要调查的是什么,看了看黝黑的洞口,心中却不是很赞同。
就这样毫无准备的成逞夫之勇,到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己。
原本赫连熠并不是多事之人,但是却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吩咐白泽守在门口。
刚下去,空气中弥漫着灰尘,赫连熠伸手打开,小心翼翼的往里面走去。
此时就在赫连熠不远处的唐浅,听着这密室里的哀嚎声,有些打怵,可是如果不进去又怎么知道拓拔询的母亲在不在里面呢。
唐浅感觉自己的小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可是她不能退缩,无论是因为拓拔询,还是拓跋曦,唐浅都知道自己不会袖手旁观。
走了一会,终于看到了一丝光亮,可是这牢狱门口到处都有人守着,她就是想进去也没有办法啊。
看着转角处的两人,唐浅只能走极端,以光一般的速度奔向那两人,一人一手刀,没等两人有任何反应便应声倒地。
唐浅并不知她的一举一动,赫连熠都看在眼里。
唐浅将那两人拖到了死角里,唐浅迅速扒掉那人身上的衣服套到自己的身上,此时的赫连熠眼神里闪着一丝不明的情愫。
等到唐浅穿戴好了之后,唐浅开始在这向里面走着,打量着这每个牢房里的人,可是唐浅想起来,她根本也不知道这拓拔询的母后长什么样啊!
唐浅看着一个长相略微有些敦厚的人问着:“大哥,我是刚来的,我问你个事你知不知道啊!”
那人看了唐浅一眼,这一眼唐浅顿时觉得这事有戏。
“就是小弟听说……”说着唐浅还看了看四周,确定别人听不见两人的谈话内容,才继续说道:“先王后被做成了人彘是不是真的啊!”
那人憨厚的一笑就,将嘴凑到了唐浅的耳边,唐浅顿时觉得腰间一硬,缓缓的抬起头,看着那长相憨厚的脸上,竟然满是狰狞。
“等你好久了,马上送你去见她。”
说着那一刀马上就要朝着唐浅刺来,就连四周的人也都拔出刀来,唐浅勾了勾嘴角,看来她是进来人家的全套了,人家设计好了陷阱就等着她往里跳呢,看来她倒是小看了这拓拔玉。
唐浅的双手缓缓的攥紧,突然出现了一声刀尖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只见门口处,赫连熠一脸懵傻傻的看着那些人,憨憨的耸了耸肩。
就在这时,唐浅将自己手里的白色粉末一扬,等到赫连熠打开眼前的粉末的时候,唐浅不知什么已经来到了赫连熠的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子扔到了赫连熠的的怀里:“吃了,我们就两清了。”
唐浅赶忙扭过头,赫连熠太过于精明,唐浅不想赫连熠看出她眼中的异样。
而这边拓拔询已经将宫中能藏着的地方都找遍了,却并没有找到他母亲。
这时唐浅的目光放在了一个角落里面静静坐着的女人,她与旁人不同,别人都是满口的谩骂,不断的晃动着牢门,只有那个女人在角落里安静的坐着,不哭不闹,就连坐姿都十分的的优雅。
唐浅慢慢的将目光放在了那个女人的身上,此时的拓拔玉正在与太后两个人诉说着母子二人一路上的不容易。
确实拓拔玉并非嫡子,鲜卑注重血脉,如果不是因为拓拔询失踪这王位断然也不会轮到他的身上,可是那拓拔询也只是失踪,并不是死了,这回他就要让拓拔询有来无回,永绝后患。
拓拔玉当然知道有人闯进了密牢,自然也没准备用那几个狱卒就妄想解决掉拓拔询。
唐浅掏出绑在狱卒腰间的钥匙,挨个试着,过了一会就打开了牢狱的门,那个女人浑身脏乱,头发尽数的糊在脸上,令人看不清她的面容。
唐浅一点一点的靠近那个角落里的女人,出声问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那女人笑了笑,只是这笑容没有仇恨,没有讽刺,仿佛就像是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一般:“成王败寇,你说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成王败寇,那你到底是谁?”唐浅依旧问着。
“我是谁?我是来让你下地狱的人。”瞬息间,那女人的面孔就变得狰狞了起来,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短刀,直直的朝着唐浅刺来。
可是唐浅虽然武功有所长进,但是奈何唐浅这女人实在是离得太近了,就当唐浅也以为这一刀自己必受无疑的时候。
这时唐浅突然觉得身体一轻,就被别人拎着领子迅速后退,随之而来的就是赫连熠的一脚。
那女人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贴着墙壁缓缓地坠落,说时迟那时快,唐浅上前咔吧一声,就只见那女人张大了嘴巴。
唐浅将一粒药丸塞进她的嘴里,又将下巴给她复原,那女子顿时觉得自己的身体使不上劲,唐浅看着她说道:“说罢,为什么行刺我。”
唐浅手腕一转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根又细又长的银针,缓缓的划着那女人的脸颊,此时唐浅的脸被墙壁上的烛光照耀下,显得更加骇人。
唐浅指尖一个用力刺进那女人的穴道,只见那女人便痛的*满地打滚,唐浅也不急,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柔声说道:“你最好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不然受苦的可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