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浅与唐言一起来到粥棚施粥的地方,只见难民将粥打翻了,就连粥棚也都砸了个稀巴烂,唐浅看着唐言说道:“咱们去,花想容的厨房看看。”
两人偷偷的从旁溜了进去,唐浅看着灶台上还未来的急收起来的熬粥的大锅,伸手捻了捻又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看来在锅里的时候就被动了手脚。
但是厨房的人又那么多,也无法知道,都有谁碰过这一锅粥。
唐浅回到那施粥的地方,看见一群大夫在给那些人诊治,唐浅很快也加入了她们,好在食用的并不多,吃了药恢复一段时间也就好了。
这时唐浅听着人群中的议论:“本以为着怀王妃是个心地善良的人,看来也不过如此,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这时唐浅正在给眼前的小男孩号脉,那男孩却说着:“今天收成不好,京中粮食更是炒到了天价,倘若那怀王妃真的要害我们大可不必费这心思,直接不管我们不就好了,何必花着银子还招着谩骂呢!”
唐浅看着眼前有些脏兮兮的男孩却有一双十分明亮的眼睛,唐浅低着嗓子问道:“你就这么相信那个怀王妃啊!”
男孩点了点头:“她大婚那日掀开了帘子,我看见过她,她生的那么好看又怎么会做那样歹毒的事情。”
“那你就不怕她是一朵带毒的花啊!”
。
“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唐浅收了手,看了看眼前的男孩,又抬头看了看一旁的唐言,虽然唐言带着面具,但是唐浅仍然能看的见他眼里的笑意。
“主子用不用将她抓过来。”
那人摇了摇头,倒是将注意力放在唐浅身边的男子身上,沉声说道:“你查一查她身边的那个是什么人。”总觉的这个身形仿佛在哪里见过。
唐浅刚从外面回来,衣服还没来的急换,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唐浅问着:“外面怎么了,怎么这么吵。”
白芷面带焦急的说道:“太子带了人说皇上派他来调查施粥的事情,说是要将王妃带走。”
唐浅看了自己的这身衣服,立马对白芷说道:“赶紧帮我换衣服。”
唐浅换完衣服就来到了正厅,太子看着唐浅说道:“父皇命令我来调查施粥的事情,还请皇婶和我走一趟吧!”
赫连熠坐在一旁心情更是差到了极点,身上更是散发着骇人的气息:“太子口口声声说是奉了皇兄之命,太子有何证据证明这毒就是王妃下的。”
赫连熠瞬间将目光对准了太子,那眼神如同千年寒泉浸泡过一般,整个屋子里都散发着冷气,只听赫连熠的声音更是冰冷讥讽:“谁知道会不会是有人怕王妃抢了他的功劳而蓄意谋害呢?恩?”
这一声反问,太子顿时觉得浑身一激灵,强忍着颤抖说道:“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才想请王妃回去协助一番?”
“那难不成,就凭太子的一己之见,就能断定此案?哦,原来太子都是凭直觉的,那本王倒是高估了太子。”
太子听着赫连熠的话,顿时满腔的怒火没有地方释放,但是又碍于对方是赫连熠:“来人,将怀王妃,给我带走。”
“本王看看谁敢。”赫连熠一掌拍在桌子上,站起来启声说道。
唐浅伸手拽了拽赫连熠的衣服,小声在赫连熠身边说道:“这未尝不是个好的机会,那边还有宫南瑾呢,没事。”
唐浅只要进到大牢,皇上必定会重视这件事情,倒是候就可以看出来朝中有哪些人是太子一脉的。
看着唐浅执意如此,赫连熠只好让太子带走了唐浅。
到了牢里,唐浅轻车熟路的走到牢里,任由牢狱锁上门,这时正在巡视的李子恒看见唐浅,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笑容:“又见面了?”
唐浅皮笑肉不笑的:“如果可以,我倒是真的不怎么希望见到你。”
“这么绝情啊!”
“废话,你对一个差点要了你命的人你能友好的起来啊!”
看着李子恒孤身一人唐浅忍不住问道:“怎么就你,宫南瑾呢?”
“宫大人,有更要紧的事情,所以不在这。”
此时外面的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牢里阴暗,唐浅倒是有些忍不住发冷,抱着胳膊将脖子缩进衣服的领子里。
“你很冷?”
唐浅警惕的看着李子恒:”该不会,太子又让你想什么损招整我吧!”
“过来!”
唐浅狐疑看着他:“干嘛?”
李子恒接着摆了摆手,紧接着不知道从哪变出来的毯子,披在了唐浅的身上,此时的唐浅没有感动,倒是有一种临死之前想吃点啥,吃点啥的心情。
给唐浅披好毯子之后说道:“今天宫大人应该没空来这里,你有什么需要告诉我就行了。”
这送上门的不用白不用:“那你给我弄点吃的来。”
李子恒看着毫不客气的唐浅出声说道:“你还真不客气啊,你不怕我下毒害你啊!”
唐浅笑了笑:“谁毒死谁还不一定呢,小爷现在最擅长就是毒。”
其实这点唐浅倒是没说错,擅长的是毒,也就只是毒,那种能辨别,能配置,就是不会解。
这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京中的一个二层小楼里,冲出的一群黑衣人,一瞬间就都没了踪影,仿佛是人的幻觉一般。
这时京中的个个角落都有安无声息消失的人。
此时的宫南瑾正在宫府的地牢里,看着牢里关押的一群人,仔细一看,不正是白天在怀王府闹事的一群人。
宫南瑾将他们分别关在不同的牢房里,一个一个审问着,那墙壁上的蜡烛燃得滋滋作响,而在那幽暗的烛光下的宫南瑾显得更加骇人嗜血。
宫南瑾嘴角扬起一丝嗜血的微笑,看着面前那手脚被钉子钉住,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人,身体前倾看着那人问着:“我在问你一遍,谁派你去怀王府门口闹事的。”
那人低着头,凌乱头发遮住了面容,依旧不说话。
没关系,他宫南瑾轻声笑道:“在抓你的时候,我发现你身边有一个小女孩。”
果然那男人在听到小女孩的时候,缓缓抬起头与宫南瑾对视,那张斑驳的脸,可不就是今日主张闹事之人。
宫南瑾拿着一把锋利的短刀细细的擦拭着,轻声说道:“你说,我要是将那小姑娘扔到军营里,让将士们开开荤,你觉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