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北堂亦云已经被禁足了一个月,这一个月倒是让北堂亦云闲了下来,也好让他想一想关于以后的事情。
受灾的难民已经安置妥当,唐浅的暗中帮助下,运河也已经修葺的差不多了,原本就不是什么太大的工程,只不过是因为柳熙雯从中作梗才耽搁了这么长时间。
北狄皇帝重新执政,拓拔询也已经顺利继位,只不过唐浅并不知情,似乎一切都已经回归了正规,除了大周。
唐浅听闻大周已经一个月有余没有上过早朝了,不过这一点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总不能让两人同时坐在一把龙椅上吧。
此时的唐浅已经能够幻想的出那种情景,不禁笑出了声音。
“这么长时间,还是头一次看见你笑的这么开心啊!”
岳明睿来到了唐浅的屋子里,此时的唐浅看着岳明睿倒是有些惊讶:“你怎么有空来了。”
这一个月莫说是岳明睿了就连赫连颢君唐浅也很少看见,上次赫连颢君离开之后仔细的想了想唐浅的话,他的确没有什么当皇帝的心思,若是岳明睿真的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也未尝不可。
他现在没有什么期望也没有什么想做事情,如果有,那就是好好守着唐浅。
只是唐浅并不知道,就在那山下的不远处,已经有人守了她几个月了。
“王爷,战王爷那边又派人送信来了。”
陆吾也已经修养的差不多了,也就来到了北狄。
赫连衡的信就算赫连熠不打开也知道里面写了些什么,就在赫连熠得知唐浅“遇害”的消息不久赫连衡便派人送了信来,意思是想让赫连熠带唐浅回去。
只是当时的赫连熠并没有告诉赫连衡实情只是说他们还有些事情处理,唐浅的身子也有些虚弱,他们准备在北狄待一段时间再离开。
这一个月,飞钽一直盯着岳明睿的一举一动,最终找到了岳明睿的藏身之处,只是慕绝尘的话让赫连熠不敢贸然的出现在唐浅的面前,他怕因为他的出现让唐浅受更多的刺激。
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此时的唐浅站在阁楼上,看着远方伸手*着自己隆起的小腹,自言自语的说着:“赫连熠我们的小葡萄回来了,只是……你忘了我,你还会记得她吗?”
“你在这干什么呢?还不赶快下来了。”
有的人,别的能耐没有,破坏气氛倒是有一套,唐浅看着下面将两手做成喇叭形状的岳明睿。
“你有病啊!”
看着唐浅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扶着腰没好气地的瞪着岳明睿,十分无语的从阁楼上下来。
只不过在经过与岳明睿的是时候唐浅明没有同岳明睿说话,倒是岳明睿先伸手拉住了唐浅。
“行了,别生气了,我有好消息告诉你。”
“我有办法将柳熙雯弄出来。”
唐浅有些惊讶的看着岳明睿:“你怎么知道的?”
这些天唐浅确实暗中派人调查这柳熙雯在大牢中的一举一动,但是也并没有好的办法,毕竟时北狄并不是大周,有的事情自然没有那么简单。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我有办法,趁着你现在还能动,我们赶紧解决了她。”
虽然不得不承认岳明睿说的对于唐浅来说是一个好消息,但是听着后面这半句唐浅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你等等,在将柳熙雯弄来的时候,你先帮我个忙。”
听到唐浅说帮忙,岳明睿的脑袋恨不得扬到天上去:“说罢,什么事情?爷心情好没准还能帮帮你。”
唐浅一听顿时不报希望,趁着岳明睿一个不注意,一阵扎到岳明睿的穴位上,一时间五脏六腑仿佛让人用石锤杂碎了一般的疼痛从岳明睿身上传来。
而当事人却拍了拍手离开。
“不……是……我说……你一个……怀着……孩……子的妇人……身上怎么还有这么危险的东西。”
此时的岳明睿一改刚才臭屁的样子,满脸憋的通红,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管呢?”
“我错了……你给我解开。”
唐浅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吸了吸鼻子:“这天还挺冷。”
“姐姐,姑姑……”
“小祖宗。”
“干嘛?”
“我错了,您吩咐的事情小的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两句话说的还算中听。”说罢唐浅便拿起了岳明睿身上那跟细的几乎看不见的银针。
岳明睿捂着自己的胸口说道:“我说,这件事情你自己就能办到,为什么非得让我出手啊!”
倒不是说他不愿意帮忙,依照唐浅的能力在大周不动声色的带走几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虽然唐浅现在人在北狄,可大周什么事情也没能逃得过这丫头的手掌心。
“你知道老子为什么写道德经吗?”
“为什么?”
“老子乐意。”
“有的事情,不该你知道的就别问,正所谓人活一世难得糊涂。”
说着也不去看坐在一旁的岳明睿是何表情便离开了。
岳明睿咬牙切齿的看着那纤细的背影,这叫什么事啊,让他干活,还不让他知道为什么。
就在岳明睿震惊的同时,那守在一旁的侍卫突然在岳明睿的耳边说着什么。
“确定吗?”
“那边一直没有什么动静,所以也并未放在心上,只是现在赫连熠已经知道了,我们……”
那人左手一横,岳明睿大惊:“不可。”
“主子,若是我们现在出手,等到赫连熠死了之后,虎符便是我们的了,那我们的大业就指日可待了。”
“这件事情我自有定夺,不许再议。”
说着岳明睿的眼神突然变得狠厉,那是一种很长时间都没有出现过的眼神:“这件事情谁也不许插手,赫连熠的势力不是你想动就能动的,若是让我知道谁暗中朝赫连熠出手就别怪我不顾往日情分。”
岳明睿这话是说给他听得,同时也是说给阁中那几个长老听得,那几个老头子仗着自己年纪大总想只手遮天。
这种想法若是只说给他听了还好,若是传达了师傅的耳中,那后果更是不堪想象。
这世上他岳明睿可以对不起任何人,可以忤逆任何人却唯独不能忤逆他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