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灵谷，此谷乃是青风宗用来惩处门内犯事弟子的地方。
此谷曾是一处埋骨数十万的古战场，在谷中除了遍布滔天煞气外，压根找不到一丝灵气。
灵气对于修士来说何其重要，这么一处没有灵气，还全是煞气的地方，无异于正常修士的噩梦。
即便是修炼了七杀经的方九思，在进入到堕灵谷的第一时间，也被煞气吞噬得虚弱无比。
原本水清月和林玉她们，是打算全力保下方九思的。
可是他非要固执地认为，自己做错的事就该自己承担。
这样一来，就算她们再怎么求情，方九思也得在堕灵谷待上一年。
“在这里，灵力仅能在体内活动，要想修炼的话，只能依靠灵石。”
看着前方遍地发黑尸骸的山谷，方九思前进几步，便随处找了一块地方盘膝而坐。
“修炼不能落下，但在此地修炼，确实过于艰苦，我就是以摇光剑在这里修炼，也有些吃不消。”
方九思摸了摸眉心，那开始闪烁的剑影，不由地一阵轻叹。
赤影剑毕竟是赤影老魔的法宝，再怎么恶劣的环境，都不影响它吸收煞气。
但他的摇光剑就不一样了，作为一把凝气境的法器，在现在的环境下，根本吸收不了多少煞气，其上就开始散发红光。
知晓这是摇光剑，所能吸收的煞气量，已然达到了临界点，他只能皱眉开始烙印禁制。
摇光剑所能吸收的煞气量，取决于其上烙印的禁制数量。
他以现在凝气八重巅峰的修为，继续烙印禁制的话，也不知道能不能将禁制烙印到四百九十个。
“一旦让摇光剑可以自动吸收灵气的话，我就相当于有了一个外置丹田，如此一来，以后我便可将修炼速度提升一倍。”
想到自己曾在白骨大门前，从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中，看到赤影老魔的强大，方九思顿时怦然心动。
或许就是因为有着两把赤影剑，作为外置丹田，他才能大杀四方！
而方九思呢，他倒是不贪什么大杀四方，只要能杀了吴执事，再除掉最后的内鬼，他也算是为方悦报仇了。
至于报仇以后，还想做点什么，那当然是陪着自己的好友们潜心修炼。
“但我只要对吴执事出手，便是触犯门规，到时候没人能保我，我又该何去何从？”
想到此，方九思神色复杂地精血和灵力，继续烙印禁制。
他好不容易有了那么多朋友，他当真很想珍惜这些人。
但他也明白，若是没有方悦，他早就死在了那年的寒冬腊月。
若无方悦，便没有现在的他。
知恩不报，他修炼到再高境界，又有何意义呢？
“心还是很乱，方九思，别想其他的事了，若没有师尊，你岂能遇得到师姐他们，现在是该不计后果地报仇才对！”
渐渐地，他得以静下心来，在摇光剑上快速烙印起禁制。
受谷中煞气影响的缘故，他烙印禁制的速度，越是往后就越慢。
若不是有赤影剑不停地吸收煞气的话，他怕是在消耗过大的情况下，没几天就能死在谷中。
时间一晃，方九思便在堕灵谷中，静心修炼两个多月。
这两个多月里，他可算是把自己所学的功法和法术，修炼到了小有所成。
甚至是那枚韦长老给的玉简，他也凭借超强的记忆力，将那其中所有的草木知识，全部被记了下来。
说起来，他这次还需要修炼，记下草木知识的速度，确实不比第一次时。
不过他也觉得还好吧，毕竟沐春雨进了炼丹堂半年多，都没有记全一百万种草木知识。
他花上这段时间，记下了青风宗所有的草木知识，也算是很快的了。
说完修炼和记下草木知识这里，咱们再来看看他对摇光剑的烙印。
明明他感觉自己现在的修为，就算烙印不完四百九十个禁制，也应该能够烙印四百多个禁制才是。
结果才烙印到第四百个的时候，他不管怎么烙印，也无法将余下的禁制，烙印到摇光剑上。
也知道摇光剑所能承受的禁制，与自己的灵力和灵识强大程度有关，他也只得作罢，转而修炼起金刚不灭身。
相比于他主修的七杀经，金刚不灭身越是往后，就越显得有些鸡肋。
要不是他能增强体术的话，方九思感觉完全可以依靠七杀经，来淬炼自己的身体了。
“哎，连金刚不灭身，也修炼到了瓶颈处了，这样一来再想突破，就只能寻找合适的契机了。”
又过了一个月，使得自己的修炼再次卡住，方九思还是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的。
他现在的情况就相当于，把凝气七重巅峰的瓶颈，推到了凝气八重巅峰来突破。
在凝气七重巅峰的时候，他突破就已经很难了，再到凝气八重的话，突破更是难上加难。
可修炼不正如逆水行舟一般吗，他只要把心态放好一点，修炼刻苦一点，总会有迈过去的时候。
“这里只是外围而已，也不知道里面的煞气，能够强到何等程度，不过……”
有些想要赤影剑吸收煞气反哺自身，他便起身打算走进更深之处。
“据说在堕灵谷中，有着不少恐怖地邪祟存在，师弟莫要做傻事啊！”
熟悉地声音，从身后传来。
方九思一回头，便看到因为顶着煞气前进，而脸色变得惨白的郑雁。
“你怎么会在这里？”
郑雁一直走到方九思身边，这才看着方九思有些脏兮兮地小脸回答道。
“肯定是因为和你一样犯了事呗。”
说着，她唤出一块绣帕，不顾方九思的排斥，轻轻地为其擦拭小脸。
“你怕不是担心我死在里面，害得你也死在里面吧？”
方九思略带玩味地退后一步，和郑雁拉开距离。
反正已经给方九思擦干净小脸，郑雁索性不假思索地点头。
“那可不，像我这么怕死的人，肯定得看着你才放心啊。”
“要是一天见不到你呀，我这个做师姐的，可能会慌得觉都睡不好呢。”
郑雁轻柔一笑，惹得方九思以一个大白眼回应她。
“给你血还丹，让你长好舌头，不是让你来调戏我的。”
方九思见她面色愈加惨白，赶紧唤来摇光剑，使其环绕在郑雁周身。
有了摇光剑吸收煞气，郑雁的面色也稍微变得好看一些。
“嘻嘻，这不是好久没有说话了，见师弟那么可爱……”
郑雁说话间余光一瞥，当即便被前方的遍地尸骸，吓得一阵干呕。
“不是，你好歹也比我大不少，怎么人还这么胆小的！”
方九思有些嫌弃地随手用灵力，清扫出一片空地，随即盘膝到空地处，唤出一些药材来。
“师弟这是做些什么？”
郑雁好奇地蹲到一旁，看着方九思就这么在那里搭配药材。
能够记下青风宗的所有草木知识，方九思对药材的了解，自然不是郑雁可以想象的。
人家郑雁还在好奇他做些什么时，他已经以极快地速度，调制出一瓶药液递给郑雁。
“被煞气侵蚀过，不是煞气被吸走就没事了，我这药液有助于修复被煞气侵蚀的经脉，你快些喝下吧。”
“……”
看着方九思手中为自己调配的药液，郑雁不由地心中一暖。
在方九思又叫了一声，她才接过玉瓶，轻轻地抿了一小口。
待察觉药液对自己被煞气侵蚀的经脉，确实有作用后，她赶紧将药液一口喝完。
“想不到师弟配制的药液还挺好喝的，我还要，嘻嘻！”
“……”
方九思无语了。
他和郑雁在此之前，可是巴不得宰了对方，怎么现在郑雁这么自来熟的。
“得，看在你有点心眼，能帮我找内鬼的份上，我给你多调配几瓶。”
自己的智商有限，用得着郑雁，方九思当然不会亏待郑雁。
而他调配出来的药液，就像是什么琼浆玉液般，被郑雁拿着细细品味。
“好了，咱们可以说说，你这段时间里，可否查到点什么？”
在方九思看来，他是想先杀了吴执事，再去查内鬼的。
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要是他杀了吴执事，怕是没机会查内鬼了。
他要是不赶紧先把内鬼抓出来，以后可就非常难办了。
“嘻嘻，内鬼我倒是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你想听听吗？”
郑雁喝着药液，美眸放光地盯着一脸激动地方九思看。
越是觉得方九思讨喜，她越觉得自己以前的所做所为太过分了。
“你说啊，别卖关子了，你只要能帮我抓出内鬼，我把魂血还你，咱们从此两不相欠！”
方九思激动得一把拉住了郑雁的玉手，害得人家郑雁小脸一红。
“咳咳，也可以啊，不过我得先问问你，你应该十二岁了吧？”
不明白郑雁说这个干嘛，方九思感觉也差不多，便抽回手连连点头。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郑雁开始以玉指，轻抚额前青丝，好露出自己略显精致的容颜。
这看上去有些魅惑的动作，看得方九思云里雾里的。
“你带我一起走好不好？”
“为什么？”
真就自从郑雁一进堕灵谷，方九思就是接连的一脸问号。
他实在是想不通，郑雁为什么要让自己带着她走。
“因为我现在对青风宗没啥留恋的了，与其留在这里，还不如……”
郑雁面露苦涩地和方九思说了很多。
从她的话语中，方九思了解到，她和牛洪是从同一个小山村出来的。
她之所以看得上又胖又搓的牛洪，除了同是一个地方出来的，还是因为牛洪以前待她还是不错的。
现在牛洪死了，她也看清了青风宗，当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带我一起走呗，就当是我偿还往日对你做的错事呗？”
郑雁不自觉地挺过娇躯，结果遭到方九思啪地一下抽在脸上。
“你身上涂了什么啊，香得太上头了，别离我那么近！”
被抽这么一巴掌，郑雁都懵逼了。
但她却没有动怒，而是玉手又一次拉住方九思的衣袖。
“师弟，我知道你对我还是心存芥蒂，但我保证，我对你绝无二心，我只求你……”
郑雁突然就神色复杂，把方九思看得更加地懵了。
“你到底愿不愿意说的，不说就拉倒哈，别给我说其他有的没的。”
方九思很不喜地抽袖起身，他这么做，反倒让郑雁慢慢冷静下来。
她看了已经快有七尺身高的方九思，语气轻柔地回答道。
“师弟想知道的，我自然愿意告诉你，但是师姐为了帮你调查，可是上下打点了一番，这才查到一些蛛丝马迹的。”
“给你！”
方九思唤出一个储物袋，丢到郑雁面前，岂料她直接把储物袋丢了回来。
“我不需要灵石，师弟，你抱抱师姐好不好，那日一别，快有一年没被你抱过了呢。”
郑雁的迷惑行为，真的越来越让人看不懂的。
不过想着自己也不吃亏，方九思还是很干脆地抱了她一下。
“谢谢你，师弟，若是没有你的话，我已经是死人了，是你给了我重生的机会。”
“以后的日子里，师姐会好好报答你，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恩情！”
一番发自内心的独白后，郑雁依依不舍地松开方九思，随即道出了自己的调查结果。
“林师姐？徐师姐？吴执事？”
郑雁说了一大堆她的调查后，算是把有嫌疑的人，给列举了出来。
“绝不可能是林师姐！”
你就是把方九思打死，他都不信林玉是内鬼。
“那你说说，那时她为什么想要杀陈东，这不是杀人灭口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管嘛，我就问你，她为什么那么急切地想杀陈东？”
郑雁严肃地表情，再次让刚坐下的方九思，不悦地起身。
“不管你怎么怀疑，我说了不是林师姐就不是。”
“照你这么说，那以前你还不是很相信赵长川的，可是呢，他最后是怎么对你的？”
郑雁冷笑连连，她压根没把自己当外人，用着长辈的口吻，就开始教导方九思，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经过这么多年，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这是尔虞我诈的修真界。”
“哪怕只是怀疑，你也得在确保自己性命无忧的情况下一剑将我斩之。”
任郑雁把嘴皮都说破了，方九思也没有听进去，他直接让郑雁列举出，其余两人的嫌疑。
郑雁的分析倒是有理有据的，当初方悦外出执行任务的路线，唯有作为执事的吴良，还有一些和方悦相识的外门弟子知晓。
郑雁虽不知，方九思被方悦托付给了徐秀，但她还是通过一些蛛丝马迹，确定两人的关系不错。
如此一来，徐秀也有嫌疑！
“然后呢，总不可能你随便这么一说，我就把对我好的徐师姐杀了吧？”
方九思实在有些晕头转向的。
要是这么一说，对他好的两位师姐，都有可能是内鬼呢。
只是方九思想要否定林玉不是内鬼的话，徐秀这里也得被猜疑。
“反正我只是猜测，真相如何得靠咱们自己去继续查了，师弟放心，我会一直站在你身后的，”
“别了，瘆得慌，我说了，查出内鬼就还你自由，到时候你爱干嘛干嘛去！”
既然目标人物，已经锁定在了徐秀和吴良身上，方九思也该起身前往堕灵谷深处，看看能不能依靠赤影剑反哺，使得自己修为精进了。
“师弟，师姐多嘴你可以不信，但你要记得，师姐所言绝无虚假，师姐说什么也不会害你的。”
郑雁这里说完，方九思那里，已经被浓郁地煞气，掩盖了身形。
“心烦，为什么对我好的人，都是有嫌疑的呢？”
方九思连拍自己的脑袋瓜几巴掌，就想继续向前，就在这时，一个听上去十分稚嫩地声音，突然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前面的煞气过于浓郁，汝要是再进去，就是吾也保汝不得！”
“谁？”
方九思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还以为自己脑袋进水，出现幻听了呢。
“吾乃赤影剑灵！”
“剑灵？怎么会有剑灵呢？”
这下他脑袋有些转不过来了。
他虽然听方悦提起过，一些法宝在达到一定程度后，会诞生剑灵，但他还是十分地惊讶。
“当年赤魔子以吾剑身杀伐百万之众，吾若是不能诞生剑灵，才叫怪哉！”
赤影剑灵说到此，突然咳嗽起来。
“吾饿了，汝快去给吾准备一些好吃的，若是吾高兴了，说不定能传汝快速突破之法！”
“当真？”
“君无戏言！”
这下方九思的眼睛都亮了！
要是脑海中的声音，真是赤影剑灵的话，人家作为赤影老魔的剑灵，想教自己突破之法，还不是洒洒水的事？
“得勒，器灵大哥，我这就去给你准备吃的！”
当初和水清月去偷的灵兽，可还有不少被方九思腌制放到储物袋里呢。
既然器灵想吃，方九思干脆又退了回去，利用黑焰枪上的火焰，给剑灵烤上几只就是。
“师弟，你……”
看着方九思烤好了灵兽肉，便把它们按入眉心，郑雁有些看不懂这是什么操作。
方九思也无心搭理她，而是自顾自地在心中询问器灵。
“剑灵大哥，怎么样，好吃吗？要是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很多！”
对于这些灵兽肉，方九思可没有吝啬的意思，一个劲地喂给了剑灵。
那剑灵胃口倒是挺大，吃了好几头大体积的灵兽，这才打起了嗝。
“不错，汝的手艺真好，以后汝就是吾的御用厨子了，吾先睡一觉哈，有啥事睡醒了再说。”
人家剑灵都这么说了，方九思欲言又止过后，还是选择等人家醒来。
结果就是，器灵每隔大半个月才出声一次，且每次都是要吃灵兽肉。
等吃完了灵兽肉，方九思想问突破之法时，它又以困了为由继续睡觉。
开始几次，方九思还满心期待，并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
可是时间一晃，他在堕灵谷就待了大半年，这下他就是再傻，也得看出一些端倪来吧。
“剑灵大哥，之前你和我说的突破之法你还记得吗？”
趁着这次器灵又叫饿了，方九思赶紧先问起突破之法。
“突破之法？什么突破之法，吾有说过吗，汝是不是记错了？”
“你他丫的，这段时间吃了我那么多灵兽肉，你还想赖账不成？”
这下方九思可忍不了了，一指点在自己眉心，便让自己强大的灵力，围住了灵根中的赤影剑。
“呦，汝这是想对吾出手？”
剑灵冷笑一声，随着其剑身传出阵阵波动，方九思的灵力瞬间土崩瓦解！
算是看出自己不是对手，方九思只能是和剑灵讲道理。
“你说好的君无戏言了？”
“吾是剑灵，并无性别，自然也不可能是君子，又从哪来的君无戏言！”
剑灵趾高气扬的大笑，在方九思脑海中回荡，才让其意识到，自己上了个大当。
“你丫的，不带这么欺负晚辈的吧？”
“你想多了，吾虽然早已诞生出灵智，但由于当年那一战，吾的灵体被打崩了，还是汝去赤魔子的洞府，吾才得以慢慢重聚灵身。”
“这么一圈算下来，吾现在只有一岁，又谈何欺负晚辈？”
“？？？”
好家伙，剑灵这么算，可是让方九思一脸地难以置信。
“好好好，你敢和我这么耍无赖是吧，信不信我封闭识海，让你吸收不了煞气！”
那剑灵倒是完全不虚，直接报出一个，用煞气充斥方九思的识海，立马让方九思认怂。
现在的情况就是，剑灵想怎么对付方九思都可以，而方九思却根本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师姐，我被人骗了！”
想到自己期待了那么久，最后却是被老六剑灵给骗了，方九思因此感到万分委屈。
可现在身边只有郑雁，他只得摒弃前嫌，将头埋到郑雁的胸上。
要是换做别人，郑雁绝对一剑下去了，可既然是方九思。
那郑雁就算俏脸成了红苹果，也开始细心开导对方。
听着郑雁说了好多话，方九思突然就感觉一阵困意袭来。
或许是这段时间都在修炼和讨好剑灵，一直没有停歇，方九思靠着郑雁那枕头似的棉花包，当即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当他得以恢复意识醒来时，却见郑雁正在贴心地给自己整理略显凌乱的头发。
“想来，她也是个可怜人！”
方九思突然心软，他在心念一动后，从自己眉心取出郑雁的魂血，递给了没注意到自己的郑雁。
“谢谢师姐，魂血还你，以后你自由了！”
反正郑雁也打不过自己，方九思感觉还魂血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郑雁在接过魂血后，又把魂血按进方九思的眉心。
而她这么做，美其名曰是为了让方九思绝对的信任自己。
能做到这种地步，方九思就是再怎么怀疑，也能慢慢去相信他了。
“师姐，你不会觉得我吃你豆腐吗？”
突然发觉自己此时正枕着郑雁的大腿，他正想起身，又被郑雁按了回去。
“你一个小屁孩，能吃我什么豆腐呢，你还是好好地继续睡觉吧，这些年倒是辛苦你了。”
郑雁现在说话还是挺温柔的。
她说话的方式，倒是让方九思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还真别说，她一改往常妖艳打扮，整个人的气质倒是变得有些清新脱俗。
或许是受林玉清纯唯美的形象影响吧，他现在怎么看郑雁怎么顺眼。
“小家伙，吾饿了！”
在方九思看得人家郑雁脸红时，剑灵这家伙也醒了过来。
有了第一次被套路的经历，方九思直接不愿意搭理它的。
“对了师弟，我之前观你的长剑之上，烙印着不少禁制，因此我自作主张，将那么个禁制的规律临摹下来，继续为你烙印了一百道禁制。”
“若是你觉得师姐做错了的话，师姐可以想办法将后面的禁制去除！”
“一百道！”
方九思赶紧接过摇光剑仔细一看。
确定其上该烙印的禁制准确无误后，他连忙掏出一块灵石，放到了摇光剑上。
咻咻咻！
结果确实如方九思所想，现在的摇光剑，确实能吸收灵气反哺到他身上。
“相比于我自己修炼的速度，摇光剑炼化灵气的速度，确实慢了一些，但只要烙印得禁制越多，它的炼化速度将会越来越快！”
想到此，方九思喜不自胜。
他抱紧郑雁，狠狠地就是一大口，亲在了郑雁白皙俏脸上。
“谢谢你，师姐！”
被他这么一亲，郑雁的娇躯一软，只能背靠崖壁，看着方九思在那里挥剑劈砍巨石。
“咳咳，看他这样子，明显就是个拿到新玩具，特别开心的孩子，郑雁啊郑雁，你脑子里成天胡思乱想什么？”
自己反问自己几句，郑雁跟个老母亲似的，看着方九思那里搞破坏。
等方九思玩累了回来，她害羞地道出自己今天到堕灵谷思过结束。
在堕灵谷修炼，可是极其消耗资源的，郑雁能够出去，方九思自然是为她感到高兴的。
“师姐，这些给你，你出去以后好好修炼，要是有空闲，再留意内鬼的事吧！”
大概是两人相处了这段时间，有了些许情谊在，方九思慷慨地分出自己的一半资源给郑雁。
人家郑雁也摸透了方九思的脾气，知道不收方九思肯定不会和自己走得更近，她便没有拒绝。
在简单地叮嘱了好几遍，不让方九思进到堕灵谷深处后没几天，郑雁就离开了堕灵谷。
这下没了郑雁在旁，方九思哪里还记得对方的叮嘱，抓起摇光剑咻地冲进了堕灵谷外围。
“一般来说，堕灵谷外围，要是资源带够的话，应该能熬完思过期的，我得好好去瞅瞅，为何会有人很多弟子难以走出堕灵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