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方九思是真的想骂人啊!
他自己找了很久的时间,又让方曜他们和司嫣帮忙留意,可都没有找到一块星辰石。
结果五极道人和移星道人他们,各自拿出了半块星辰石给他。
“不是,五极道人不是说,移星道人知道这玩意怎么用,才想抢夺另一块的吗?结果移星道人直接白送?”
通过天机帝瞳的推演,方九思确定了其中是半块星辰石。
对于现在的方九思而言,这半块看似寻常的石头,可比什么奇珍异宝都要珍贵。
但移星道人说的话,让方九思有些不想答应得那么轻松。
在方九思装得有些为难的时候,移星道人赶紧追问方九思还想要什么。
“这家伙不见兔子不撒鹰,看来得打开给他看一下了!”
还以为方九思是因为没见到宝贝,于是移星道人直接打开木盒的盖子,露出其中那半块星辰石。
一直留意方九思表情的他,却是发现人家神色如常。
这让他有些肉疼的,已经准备好了被方九思狠宰一笔了。
“哦,这是什么石头,不认识,肯定很不值钱吧。”
方九思打着哈欠,一脸无所谓地看着那半块星辰石。
“额……”
移星道人也猜到了方九思不识货,但他却没有料到,此刻方九思的心里,有多么渴望这块星辰石。
“此石名为星辰,乃是天外陨星融合灵气所化,此石若以秘法配合,完全可以化……”
任凭移星道人说破嘴皮,方九思都一脸无所谓的,难得看星辰石。
“前辈都说了,此石要配合秘法才可以用,我这里连契合此石的秘法都没有,那么这块石头,我拿来有屁用?”
方九思话糙理不糙,这让移星道人真的确定了,他完全不识货。
“这个嘛……要不小友你看这样吧,老夫可以再拿出一百块赤品仙晶,配着这块星辰石一起给你。”
“虽说小友还不能使用这块星辰石,但来日若得秘法,这块星辰石的作用绝对不可限量!”
说白了就是移星道人他自己,都没办法使用这块星辰石。
他自己拿着没用,要是能以此让方九思置身事外的话,对他来说也算是占便宜了。
不过移星道人要是知道,方九思现在缺的就是这半块星辰石的话,也不知道他会做何感想。
“可是我已经答应过五极前辈了,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方九思装得一脸为难。
眼看有戏,移星道人赶紧给他出主意。
“小友也只是答应帮,又没说具体怎么帮,只要到时候,小友带人走个过场,不就可以两边得利了吗!”
是啊,两边得利……
不管他们结果如何,方九思都会受利,只不过方九思倒是好奇,两宗开战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前辈给的东西,明显还达不到让我心动的地步,要不这样吧,前辈把你们开战的原因告诉我,我就应下此事如何。”
方九思突然邪笑起来,他这个问题,立马就让移星道人面露难色。
“看样子,这件事背后并不简单,我得防着点他们这些老怪物。”
想到此,方九思干脆握着韩沫沫的玉手,给了移星道人一个台阶下。
“沫沫,你觉得我该不该收,不管你怎么想,老哥都听你的。”
“啊?”
韩沫沫和移星道人,愣愣地看着方九思。
这种大事本该由方九思自己定夺才是,怎么方九思还带推给韩沫沫的。
“哥,这个嘛……”
既然方九思让韩沫沫定夺,那么韩沫沫肯定是方九思这里怎么安全怎么来。
“哥,要不就听这位前辈的吧,毕竟你要是掺和进去的话,肯定会有危险的。”
韩沫沫这么说,双方都有了台阶下,方九思立马就去接过木盒和储物袋。
“只要前辈诚心,此事倒是可行,盒子我先收了,到时候就依前辈所言就是。”
然而事情远没有方九思想的那么简单。
明明是移星道人自己来找方九思的,可他又不信方九思。
这不,方九思都接过木盒了,移星道人还让方九思发道誓。
对此,方九思十分地不爽。
可谁叫他是获利者,为了这块星辰石,他只能装得不爽地发下道誓。
不过他这个道誓,完全是建立在移星道人不耍什么小心眼的前提下。
要是移星道人玩点阴的,方九思完全可以联合五极道人将他击杀。
虽说移星道人啥也没说,便头也不回离开,但方九思肯定不会信他的。
“沫沫,你去找小恒先自己炼丹,我需要闭关几天。”
安顿好韩沫沫,方九思立马带着那个木盒,回到了自己的石屋。
“又有谁能搞的清楚,移星上人到底有没有阴我,这个世界如此黑暗,我又岂能轻信他人。”
看了几眼手中木盒,方九思果断开始推演,这半块星辰石中是否有什么古怪。
结果却如方九思所想,他很成功地推演出了,一旦他炼化这半块星辰石,便会当场暴毙。
只不过,很是诡异地是,方九思能推演出星辰石有古怪,却推演不出它的古怪在什么地方。
“嗯?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能够推演出有问题,可又找不到问题所在,移星这家伙,到底做了些什么……”
方九思抿嘴想了想,便开始用绅士探查星辰石。
依旧找不到问题所在的他,随即便将那半块星辰石,先收入重瞳空间中。
“要不是谨慎一些,先用重瞳推演的话,我根本发现不了这半块星辰石的问题,看来移星有恃无恐,也正是这个原因了。”
方九思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机。
既然移星道人都在阴自己了,方九思在日后肯定不会放过对方。
到时候五极道宗和移星派的战争,他肯定会掺和其中,而诛杀移星道人,便成了他的首要目标。
“不过,除了诛杀移星道人外,我还要防备五极道人,他给的星辰石虽然没有问题,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除了能够绝对信任的人外,他岂会随便去相信一个合作者?
然而他想要斩杀移星道人,还想要防备五极道人的话,必须拥有足够的实力才行。
像他现在所处的伪斩境,绝对是不够的,只有突破到斩我,他才有可能解决这些问题。
“斩我……斩我……”
可惜啊,斩我不是那么好突破的,他现在即便杀戮太多,他的杀伐意境之花,也只有一片花瓣而已。
并且这一片花瓣,还只是半透明而已,即便凝实了,他也突破不了斩我。
“该怎么样,才能突破斩我呢?”
当神雷化身去找韩沫沫炼丹时,本尊这里则是找到了,正在吧唧吧唧吃着丹药的紫灵儿。
“突破斩我不是那么容易的,我告诉你哈,斩我对于我而言,也只是毛毛雨而已,我一出生,便怀着大道之花。”
“而我便是以此花……”
“停停停!”
一听紫灵儿又在吹嘘自己,方九思很是头疼地揉起了太阳穴。
“呵呵,还不听我说的,想突破斩我,都说了你参悟我的意境,便能轻松突破斩我,你虽然会一直在我之下,可那又如何?”
已经有十岁左右孩童模样的紫灵儿,摆动着一身紫裙,笑嘻嘻地看着方九思。
“来日我的成就,绝对是千古,不,绝对是万古无二的,你感悟我的意境,说不定还能改变命运,一举升仙呢!”
对于太多人而言,只要肯向紫灵儿低头便可成仙,那么他们为什么不低下这个头?
“可是,这不是我的道,我跪的只有一个师尊,你即便是姐,我也不能为了成仙,向你下跪。”
对于他的骨气,紫灵儿不以为然。
“本就是一个杀戮之修,那么更应该明白,不择手段才能走得更远,跪我而生又如何?只需一跪,你便能达到万亿生灵,都想要……”
紫灵儿的持续洗脑,让方九思一把按在了她的小嘴上。
“轰!”
“真没礼貌,你可知要是换作以前,你胆敢这么碰我,可是要被斩灭三魂七魄的。”
现在的紫灵儿,已经很是强大了。
她只需要释放出自己恐怖如斯的威压,方九思便根本抵抗不得,一脸狼狈地便被镇压倒地。
“错了,姐,我知道错了!”
“哼哼,知道错了,以后别没大没小的哈,我只是身体小,不代表我现在没实力拿捏你。”
紫灵儿得意地将鼻子翘得老高,那不善于拍马屁的方九思见了,赶紧一阵溜须拍马。
“哼哼,那是本大小姐神武盖世,自然不是其他凡夫俗子可比。”
紫灵儿被方九思越亏越上头,一时得意忘形的她,终于是松了口。
“不就是小小斩我嘛,我告诉你,仙这一字,一人一山便是仙,这里的人和山,并非人配山,而是人登山。”
“修士的修炼,可不就是一个普通人,一步一步地往上爬吗?你要成仙,必先登顶……”
紫灵儿在给方九思讲解时,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这成仙,若非切身体会,绝对难以像她那般,说得是情真意切。
“所以啊,你想成仙,就得先做人,别看人这一字只是一撇一捺,其实吧,你要清楚,一撇一捺写人字,一生一世学做人……”
“你想要突破斩我,就得先体会人这一生的酸甜苦辣咸,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杀伐得快要入魔,懂吗?”
紫灵儿确实是话多了一点,但她所说皆有一定道理。
听完她的话,方九思若有所思良久,旋即冲其躬身行礼。
“姐,我明白了,我这就去体会人间疾苦,以……”
“体会个屁你体!”
紫灵儿反手一巴掌,拍在方九思的脑袋上。
“你不是会化身之法吗,其实很简单的,你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话间,紫灵儿唤出一块五彩斑斓地石头,在方九思眼前晃了晃。
“是啥?”
方九思在记忆中找寻了半天,硬是认不出来这是何物。
“嘿嘿,此为凡劫石,乃是一些上古仙人,为后辈创出的入凡至宝,只要你将意识没入其中,便可入梦体验凡人的一生。”
“不过……说梦也未必是梦,这倒像前世今生啥的,在其中,你或许能得到属于你自己的意境。”
说完彩石的用途,紫灵儿还专门提醒方九思,这凡劫石虽然珍贵,但不代表这个星球上的其他势力。
方九思在以梦入凡的这段时间里,顺应故事的走向就行,一定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好宝贝啊!”
方九思怦然心动,显然他并没有因为紫灵儿以前不拿出凡劫石,能有什么怨言。
毕竟凡劫石是人家紫灵儿的,人家不想拿出来,他也说不得什么。
“自然是好宝贝,不过你一定要答应姐姐我,一定得听姐姐的话,不准背叛姐姐!”
“哈,姐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可能不听你的,还有哈,你吸走我那么多寿元我都能释然,又怎么会背叛你!”
方九思一时嘴快,不一会儿他便为自己的嘴快付出了代价。
“那这可是你说的哈,这凡劫石你用了,倘若真能突破斩我,那你需要支付一千年寿元给我做报酬。”
“啪啪啪!”
紫灵儿那副奸计得逞的模样,让方九思后悔地猛抽自己的嘴。
“好了,莫要自怨自艾啦,斩我修士的寿元可是长达五千年之久,仅仅支付一千年给我,事后你仍有三千多年寿元可用呢!”
任紫灵儿苦口婆心地劝说着,方九思的心里却依旧如翻江倒海般不是滋味。
毕竟那可是整整一千年的寿元啊,就算真的进入斩我境界,他也会心疼得要死啊!
“可是君无戏言,既然已经答应了,而且还要借助这凡劫石,那么……”
方九思轻叹一声,无奈地应了下来。
也不知道拿方九思的寿元来有何用处,一听方九思答应,紫灵儿立刻喜出望外地让他盘膝而坐。
而她自己则是在一番掐诀念咒之后,催动凡劫石,使其释放出绚烂的彩光,此光如同一层温暖的薄纱,轻柔地包裹住方九思的全身。
处在彩光的笼罩之下,方九思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下一刻,他只觉得意识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随即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我这是身在何处?”
当意识逐渐苏醒时,方九思看到一个满脸胡茬却和蔼可亲的大汉,正对着自己咧嘴傻笑。
“好儿子,快叫爹!”
“???”
满脸疑惑的方九思,急忙审视起自己如今的状况。
结果他惊讶地发现,原本身高九尺有余的自己,此刻竟然变成了刚刚出生的婴儿。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以梦入凡吗?果真神奇!”
想到此处,方九思咿咿呀呀地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试图去触摸大汉的脸庞。
看到这一幕,大汉心中一阵欢喜,赶忙将那张布满褶皱的脸凑过来,让方九思触碰。
“父亲……”
一时间,方九思的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在年幼的时候,他便已经失去了双亲,早已模糊了父母的面容,更别提去感受那来自父母的关爱了。
此刻以梦入凡,他竟有了属于自己的父亲,未必他的心中不禁遐想连篇,若是这一切皆为现实,那该有多好。
“小狗蛋,怎么,瞧你爹英俊潇洒,就这般按捺不住,想要摸摸你爹的脸啊!”
大汉得意洋洋的模样,犹如一只开屏的孔雀,而一旁面色阴沉的妇人,却如猛虎般一把扯住了他的耳朵。
“小尘才不过数月,怎会说话和思考,你莫要这般愚笨可好?”
“嘿嘿,这不是太过兴奋了嘛,对了,兰儿,隔壁张家村的张元大哥家的闺女,与咱们家小尘可是同一天降生呢。”
“张大哥得知后,特意寻我定下了咱们家小尘与他家闺女的娃娃亲。”
“既然是张大哥家,那倒是不错,听闻他那闺女生得如出水芙蓉般水灵,只恐咱们家小尘相貌丑陋,配不上人家闺女。”
听着父母的交谈,方九思心中颇为烦闷,明明自己尚在襁褓之中,却已被定下了终身大事。
“罢了,不过是一场梦境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吧,且看看,我此次的以梦入道,能否有所感悟。”
抱着这般念头生活下去,还没去多久,方九思就已经到了四岁。
在历经数年岁月时,方九思逐渐知晓,自己在此地名字为林小尘。
他们一家三口在林家村中,不过是平凡无奇的一户人家。
而那与他定下娃娃亲的女娃,乃是隔壁张家村村长的孙女张月。
只因林父与张父,自幼一同长大,情同手足,这才有了二人的娃娃亲。
不过,对于这个便宜童养媳,方九思的内心定然存在一定程度的抵触。
若非他身负记忆,且当下有意融入凡人生活,他决然不会接纳这个廉价媳妇。
“既已入梦为凡,那么谨遵父母之命,便是我于梦中之必然。”
已然能够行走的方九思,漫步在林家村的道路之上,他的口中尽是在众人眼中,略显神秘莫测的言辞。
“狗蛋哥,你又在此处念叨何般玄奥之语?”
一个梳着双马尾,甚是可爱的小女孩,蓦然兴冲冲地奔来,在临近时,她以娇小之手,牵拉着方九思疾驰而去。
“呃,小月,上次你带我去摸鱼,险些坠入河中,遭责被毒打的却是我,现在我屁股都还没好呢,你又打算带我去往何处?”
“嘿嘿,狗蛋哥,我都听我爹爹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他说你是我的未来夫婿,若有何事发生,自然有狗蛋哥你护我周全。”
或许是幼时玩耍甚少之缘由,方九思已然完全融入林小尘这一角色之中。
倘若与他相识之人,知晓他这位魔剑子,竟陪伴着张月四处嬉戏玩闹,不知会作何感想。
“你这小丫头片子,整日里就晓得玩耍!”
“哟,狗蛋哥你这是说的啥话呀,搞得就好像你不玩耍似的,不说这个了,狗蛋哥,咱们这次就去溪边摸虾,那里水浅得很,能有啥问题呢。”
当然了,去玩耍的可不止他俩。
方九思“懂事”得早,张月又最为贪玩,两人凑到一块儿去玩耍,毫无意外地成为了孩子中的头儿。
好多两宗的孩子,平日里都跟着方九思他们到处疯跑。
只要有哪个孩子找不到了,那肯定就和方九思二人脱不了干系。
对此,两村的大人们,倒是并未多言,毕竟孩子的天性就是爱玩,他们得给孩子一个完整无缺的童年。
也正是因为家长们的纵容,方九思童年所缺失的一切,才得以慢慢地弥补回来。
身处如此安逸的氛围之中,方九思哪里还能记得修真界的勾心斗角,渐渐地便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只可惜,欢乐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眨眼间方九思来到这里,已经过去了十六个年头。
这些年里,他只顾着纵情欢乐,确实有些疏忽了自己的父母。
该懂事的他,慢慢开始回绝其他好友的邀请,主动跟随父亲去狩猎。
由于附近的村庄皆是依山傍水,所以村庄里的男丁,大多都以打猎为生。
往往各个村里的孩子,到了十来岁的时候,都会跟随父辈一同外出狩猎。
狩猎这档子事,对于方九思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他如今虽然没了一身修为,但战斗技巧和如何巧妙用力,他都已然是烂熟于心了。
加上平日里他没少锻炼,整个人犹如一头矫健的猎豹,故而每次外出狩猎,都能满载而归。
而他每次猎杀到众多猎物后,总会把其中的一半,如献宝般送到张月家。
张父是个要强之人,即便和林父关系匪浅,也没有顺水推舟收下的意思。
还是方九思巧舌如簧,美其名曰这是给张月的聘礼,张父这才欣然接受。
而作为方九思青梅竹马的张月,每到此时,总会如变戏法般,拿出几块糕点给方九思吃。
与小时候总喜欢拉着方九思嬉笑打闹不同,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张月,面对方九思时,总会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红着脸跑回家去。
久而久之,方九思感到索然无味,便开始戏弄起了张月。
虽说张月面对这种情况,每次都会嗔怪方九思学坏了,可那少女羞涩的红晕,胜过千言万语的情话。
“若无意外,此生便是结婚生子,如父辈们一般,平平静静地度过一生吧!”
难得清闲的方九思,在自家的小院子里,凝视着院中那棵焦黑如炭的树木,口中又开始喃喃自语。
“父亲说此树是在我降生时,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而死的,因他觉得意义非凡,这才留存下来。”
经过这些年的观察,方九思已然确定,此树已经成为枯木,没有一丝生机可言。
起初他还心存幻想,以为此树有何特异之处,可如今看来,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何必想那么多呢,当下我只需安安稳稳地度过这一生,其他的事……罢了,这终究只是一场梦,又何来其他的事。”
言语间,方九思悠然地躺到了,他亲手编织的藤条躺椅上。
虽说心中明白眼前的一切皆是梦幻泡影,但他依旧无比珍视这片刻的宁静时光。
或许能够短暂地享受这种安稳的生活,对他而言也算得上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