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玥儿！”
方九思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其实过去了那么多年，他早就不赌龙玥儿的气了。毕竟两人相识多年，一场误会只要说开了就好。
此刻，方九思看着龙玥儿奋勇杀敌的身影，心中突感她是那般英姿飒爽。
然而，当他再次凝视龙玥儿的背影时，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等等，有些不对劲……”
已经抵达镇北关的方九思，目光紧紧锁住龙玥儿，突然感觉她的背影，与某一个人的重合。
但他连连摇头，直接否认道。
“她现在才天婴后期而已，绝对不可能是她的！”
方九思一拍脑袋，当即松开纳兰曦，自己如闪电般，闪身冲到龙玥儿他们前面。
“至极神雷！”
随着方九思的一声怒喝，他的神识如汹涌的波涛般爆发，与至极神雷相融。
融合后的至极神雷，如一条狂暴的巨龙横扫而过，数万通过镇北关破碎处，踏入九州的妖兵，在横扫的瞬间灰飞烟灭。
“九州不是尔等可以进入之地，还不速速离开！”
方九思的声音如同惊雷，震得整个战场都为之颤抖。
他唤出四圣浮屠，那古老而神秘的灵宝散发着无尽的威压，指向了关外被吓得后退的妖族。
“是你，你叫做方九思对吧？”
身上衣袍略脏的百胜王，捏着一个元神冷笑飞到妖族大军正前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和不屑。
“你不是我的对手。”
方九思只是一眼，便道出了实情。
在他眼中，百胜王仅是人位斩我巅峰而已，人位斩我巅峰挑战地位斩我，这简直是自不量力。
然而，百胜王却不管不顾，他一口吃掉手中的元神，浑身散发出一股恐怖的气息。
得到加持的他，施展出一道道惊天动地的神通，使之如同狂风暴雨般朝着方九思攻杀而去。
方九思身形一闪，轻松避开了百胜王的攻击，想起当初被打压，他嘴角微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就这点本事？”
被一个毛头小子嘲讽，百胜王恼羞成怒，他再次发动攻击，手中的灵宝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带着凌厉的气势直逼方九思。
方九思冷哼一声，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瞬间，一道强大的元禁出现在他的面前，将百胜王的攻击尽数挡下。
“雕虫小技！”
百胜王怒吼一声，他的身体突然膨胀起来，变得巨大无比，他挥舞着巨大的拳头，向着方九思砸去。
方九思眼神一凝，他双手合十，口中念出一段古老的咒语。
刹那间，一道金色的光芒从他的身上爆发出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罩。
“砰！”
百胜王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光罩上，发出一声巨响，光罩微微颤抖，但却没有破裂。
方九思趁机发动反击，他手中的四圣浮屠光芒大盛，化作四道巨大的光柱，向着百胜王轰去。
百胜王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力量，他脸色大变，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轰！”
四声巨响同时响起，百胜王的身体被光柱击中，他整个人瞬间被打得化为原形。
“方……”
看着惊天动地的大战，龙玥儿的似水明眸中，隐隐有着担忧之色一闪而过。
一时间，她看着方九思，心中充满了敬佩和感激。
当她打算上前协助方九思时，却见方九思猛然冲出，一枪接一枪地抽爆了百胜王的神通。
“怎么可能，你斩我了？”
从一开始的势均力敌，到现在的被打压，让百胜王深刻地意识到，对方之前是在故意嘲弄自己。
“为什么不能，就你能斩我？”
方九思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他随意地挥出一枪，枪罡如闪电般划过虚空，瞬间抹杀了近万妖兵。
百胜王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下在枪罡下灰飞烟灭，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凭什么？本王修炼几百年，历经无数磨难，才达到今天的境界，可你……你却如此轻易地就能斩杀我！”
百胜王的声音中带着不甘和嫉妒，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他自认为是天之骄子，几百年的修炼成果让他引以为傲。
然而，与方九思相比，他的努力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百胜王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他一方面嫉妒方九思的天赋和实力，另一方面又无法接受自己被一个曾经瞧不起的蝼蚁超越。
越想越气的百胜王，终于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他咆哮着施展出自己的神通，如一头疯狂的野兽般冲向方九思，试图将他给斩杀。
然而，方九思的实力远超百胜王的想象，他身如鬼魅，轻松地避开了百胜王的攻击，同时还不断地反击。
在激烈的战斗中，方九思的衣袍随风飘动，却没有沾上一丝血迹。
而百胜王则浑身鲜血淋漓，狼狈不堪。
“哈哈哈，太可笑了！你这种妖孽竟然能够现世，像你这样打破修炼平衡的人，就该去死啊！”
百胜王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恨。
方九思静静地看着百胜王，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所以呢？你们只看到了我的辉煌，却从不提及我一路修炼而来的艰辛，更不会知道我曾经历过多少次九死一生。”
方九思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你……”
百胜王磕着血，其面色变得惨白。
可惜他现在无论怎么打，都已经不是方九思的对手了。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北海？北海的封妖骨门，被你们打开了？仲家给你们打开的？”
方九思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彻在战场之上。
他并没有主动追击，只是稳稳地站在那里，手中的长枪闪烁着寒光，一人一枪，便威慑住妖族数十万大军。
“呵呵，你们人族那么团结，你自己去查不就知道了？”
面对比自己强大的方九思，百胜王竟然无所畏惧地掏出一枚黑色玉简捏碎。
随着玉简的破碎，一个巨大的空间通道出现在他跟前。
霎时间，空间通道中黑暗的能量涌动着，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
下一刻，足足三名气势滔天地斩我妖王，从空间裂缝中走出。
他们的身影高大而威猛，身上散发着强大的妖气，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颤抖。
“一个地位斩我，两个人位斩我！”
方九思的目光扫过这三位妖王，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
“方……方九思！”
谁知道，三位斩我妖王一出，当即便被方九思吓得退后。
他们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显然，百胜王不知道方九思在妖界的战绩，但这三位妖王，却对此十分了解。
他们曾经也听闻过方九思的威名，知道他的实力深不可测。
要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在看到方九思时，一个个噤若寒蝉了。
“三位，你们这是何故？”
一直操劳进攻九州事宜的百胜王，实在是看不明白，为什么那三位妖王会如此惧怕方九思。
此刻，方九思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威压，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他的眼神冰冷而锐利，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
三位妖王对视一眼，其中一位地位斩我妖王深吸一口气，说道：
“方九思，你的实力我们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们不想与你为敌，还望你能放我们一马。”
方九思冷笑一声。
“放你们一马？你们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们？你们打开封妖骨门，入侵我人族领地，还指望我饶恕你们的罪行？”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刹那间，其手中的长枪猛地一挥，一道凌厉的枪芒朝着三位妖王射去。
三位妖王连忙施展出自己的妖法，想要抵挡这道枪芒。
然而，方九思的实力实在是太过强大，他们的妖法在枪芒面前显得如此脆弱。
枪芒瞬间穿透了他们的防御，三位妖王的身体被击飞出去，重重地落进北海。
旋即，方九思一步步地走向三位妖王，他的脚步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三位妖王的心上。
“今日，你们休想逃脱！”
方九思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三位妖王的耳边炸响。
三位妖王面如死灰，他们知道自己一行，今天遇到了一个无法战胜的对手。
“三位同僚，咱们一起上，岂能打不过这个毛头小子？”
吃了不少丹药，恢复一些伤势的百胜王，突然冲到三位妖王身旁。
“可是……”
其余三位妖王依旧面色凝重。
他们很清楚，方九思可是从妖将手里活下来的斩我大能。
先不管方九思如何奇迹般地存活下来，光是他能在绝境中幸存，就足以证明他实力的深不可测！
而他们刚到来三个妖王，虽然能在短时间内牵制方九思，但他们很清楚，时间一久的话，最终等待他们的也只有毁灭！
“怎么办？要打吗？听说这家伙已经达到了天位之下无敌的境界，咱们四个联手，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其中一个妖王面色凝重地传音道。
“可是，咱们身后还有那么多妖兵，如果我们退走，他们怎么办？”
另一个妖王焦虑地回应。
“……”
就在三位妖王神色复杂地互相传音时，方九思的双眼中突然泛起淡淡的紫光。
这一刻，他们双眼宛如神秘的旋涡，透露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不好，这是他那诡异的神通！”
见到这一幕，三位知晓这一式神通的妖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此刻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根本不敢与方九思对战。
刹那间，他们毫不犹豫地转身，卷起大量的妖兵，如惊弓之鸟般仓皇而逃。
至于百胜王，尽管他对方九思心怀怨恨，但看到三位妖王都落荒而逃，自知不敌的他，也只能无奈地卷起剩下的妖兵，匆忙逃窜。
“嗯？就这么跑了……真不知道北海现在是什么情况，那里的大能者，难道都不阻止封妖骨门开启吗？”
方九思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
由于对北海的情况一无所知，方九思并没有选择继续追击。
就在他沉思之际，背后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法术神通轰鸣声。
“又怎么了？”
方九思心头一紧，连忙转身望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只见龙玥儿手握白冰剑，剑身上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她正施展出各种强大的法术神通，如绚丽的烟花般攻向纳兰曦。
而纳兰曦也毫不示弱，她手中紧握着一朵金莲法宝，金莲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伴随着阵阵轰鸣，与龙玥儿的攻击相互碰撞。
“够了，停下！”
方九思冷哼一声，其声音如同惊雷般在两人耳边炸响。
纳兰曦显然很听方九思的话，这不，她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柔情。
但龙玥儿那里，却是不管不顾，一剑斩出剑气冰河，使之汹涌攻向纳兰曦。
“天冰破！”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仿佛这一剑不仅是对敌人的攻击，更是对内心痛苦的宣泄。
对此，方九思一个瞬移而上，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单手便以仙力，轻松抵挡住剑气冰河。
“我说够了，你听不到吗？”
此刻他的眼神冷漠而坚定，这仿佛在告诉龙玥儿，他不会被她的情绪所左右。
“龙师姐，息怒啊！”
不少认出方九思这个杀神的归元宗弟子，赶紧飞去阻拦龙玥儿。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紧张和担忧，生怕方九思会因为龙玥儿的行为而发怒。
很快，被拦下的龙玥儿，咬着银牙，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法说出口。
不过良久之后，她还是惨笑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么过分？四处杀伐也就算了，这次还要带来西沼修士，难道你就那么想自甘堕落吗？”
龙玥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滑落下来。
谁知道，方九思对于她的气愤，却是不以为然，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
“龙姑娘，方某本就是个邪修，何来自甘堕落一说？至于纳兰道友……”
他的声音平静而冷漠，仿佛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方某本就自私自利，自然先是朋友，再谈地域一事。”
方九思的目光坚定地看着龙玥儿，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愧疚和犹豫。
“先不说圣莲教并没有入侵九州过，即便有过，难道偌大一个圣莲教，就没有不喜战争之人？”
霎时间，他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深深刺痛了龙玥儿的心。
其实正如方九思而言，他本就是一个自私自利之人！而这世界无数生灵，难道不都是如此的吗！
也只有面对朋友时，方九思才会认真思考后果，而遇到招惹他的，他自然得一棍子全打死。
自私自利，呵呵，可笑！
“然后呢？你想说，她就是不喜欢战争的人？方九思，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你知道我对你有多大的期望吗……”
龙玥儿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绝望。
“师姐……”
看到龙玥儿因为方九思哭了，那些爱慕龙玥儿的归元宗弟子，竟是对着方九思拔剑相向。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嫉妒，仿佛方九思就是他们的情敌。
“方九思，你快滚，这里不欢迎你！”
冰冷的话语如利刃般刺向方九思，他的眼神却如寒潭般平静，毫无波澜。
“我需要你们欢迎了？”
方九思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冰冷刺骨，令那些拔剑相向的归元宗弟，都子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仿佛在嘲笑这些人的无知和愚蠢。
其实面上如此，可对于他们现在的表现，方九思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悲凉。
明明之前他还挡下了妖族数十万大军，拯救了无数人的生命，可如今却被这些人如此对待。
“啊啊啊，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家伙，刚刚若不是方大哥出手，今日你们全都得死在这里？”
纳兰曦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失望，她的双眸瞪得大大的，就这么死死地盯着那些归元宗弟子。
她的胸脯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着，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流淌而下。
“明明就被人救了，可你们又何来的脸面对方大哥拔剑相向的！”
纳兰曦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要将这些人的无耻行径彻底揭露。
可谁知道一些人接下来的话，差点让方九思这里都拦她不下。
“我们让他救了吗？守卫镇北关，本就是我归元宗自己的事，他一个邪修，假惺惺的跑过来做好人，还让我们感激他吗？”
听着这话，方九思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地盯着那个说话的归元宗弟子。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寒意，仿佛要将这个弟子瞬间冻结。
“啊啊啊，你们……”
纳兰曦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嘶哑，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随时都可能爆发。
“纳兰道友，不可！”
当方九思拦下纳兰曦的同时，一些畏惧方九思的碧血宗弟子，却能站出来斥责归元宗的恩将仇报。
一时间，本就因上次东倭冲关而得闹不和的归元宗、碧血宗，竟开始在言语上争锋相对。
“万道神宗？”
在这混乱的场面中，方九思的目光却如闪电般，迅速瞥向了一旁正看戏的万道神宗修士。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警惕，仿佛要透过这些修士的外表，看到他们内心深处的秘密。
想当初，放东倭修士入关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万道神宗和碧血宗了。
由于万道神宗麾下的飘渺宗，还和袭杀方九思朋友的东倭修士是一伙的，这让方九思怎能不怀疑万道神宗？
只不过方九思之前从飘渺宗众人的识海中，并未搜寻到有用的信息。
那么即便他再怀疑万道神宗，也得拿出实质性的证据再说。
“飘渺宗毕竟只是一个上级势力，究竟是否受到万道神宗所指还很难说，况且，万一他们是被收买……”
方九思的心中暗自思忖着，他的眼神越发深邃，仿佛在思考着如何揭开这个谜团。
最终还是想不出所以然，但方九思已然下定决心追查此事。
到时候真的是万道神宗的话，方九思可不管他们是不是绝顶势力，想方设法地都会报复他们。
“够了，都停下！”
抹掉眼泪的龙玥儿，喝退众人的同时，目露悲凉地飞到方九思跟前。
“我想和你单独聊聊……可以吗？”
“我和你没什么……”
方九思本欲拒绝，可龙玥儿那如水般的明眸中，流露出的乞求之意，如同一根轻柔的羽毛，轻轻地撩动着他的心弦，让他心软地点起了头。
“等一下。”
方九思虽是答应，但在此之前，他在九州众人的注视下，以轮回元禁覆盖了镇北关破损处。
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双手如蝴蝶般舞动，一道道轮回之光从他的指尖涌出，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随着他的发力，阵阵轮回之光，竟是开始回溯城墙。
那光芒仿佛拥有生命一般，温柔地抚摸着城墙的每一寸裂痕，将它们一点点地修复。
方九思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的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过那正在愈合的城墙。
待到城墙彻底恢复，方九思让纳兰曦等着，而他自己则是陪着龙玥儿去钻小树林。
“明明你在我的规划下，可以渐渐回归正轨，成为一个正道人士的。”
前方的龙玥儿脚步不停，话语中竟是对挡方九思的惋惜。
“正道人士？”
方九思听了，忍不住自嘲一笑。
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和无奈，仿佛是对命运的嘲弄。
“从我杀第一个人起，便注定了，我已经回不了头了，正道人士什么的……龙姑娘，你可有见过谁家正道人士，手上鲜血无数的？”
“其实我这个人吧，做人做事便是如此，不需要谁来替我洗白什么，因为那样掩盖自己以前所做的错事，只会让我感觉恶心！”
既然是自己敢做的事，方九思自然敢去认，没必要因为想要成为什么正道人士，就去否认自己的过错。
对他而言或许灭宗太过残忍，但他要是受到同等伤害，他只会是觉得自己活该，并不会怨天尤人地去谴责对方的残忍。
“所以功过都不能相抵吗？”
龙玥儿继续询问，方九思却接连摇头。
“倘若功过可以相抵，那我去杀百万人，再救千万人，这又怎讲？难道这样能证明我没有杀过人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
听着他的话，龙玥儿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你这个牙尖嘴利的混蛋！”
她的声音竟带着一丝哭腔。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小树林中回荡。
方九思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清晰的掌印，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龙玥儿的手停在半空中，微微颤抖着。她的眼睛红红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方九思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