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不是。”林燃顿时明白她的意思,“是因为当时情况紧急,我需要跟着他一起来医院,担心医生不同意才这么说的。”
警察汗颜,原来内幕是这样的。
顾北安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觉得那封辞职信我该不该批?”
“……”凛然直接蒙了,于情于理,她都该回答不该,谁家小两口还没有吵架的时候,多大点事能闹成这样,她可不愿做毁人姻缘的恶人。可师姐是自己提出辞职,态度那么强硬,强行挽留她是不会开心的。唉,老板和老板娘吵架什么的最讨厌了,受罪的永远是他们这些小员工。
“boss,我知道我应该说不该,可是我了解师姐,她决定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如果这是师姐自己决定的,我支持她。”她鼓起勇气,“因为我相信师姐,她做的每个决定她都不会后悔。”
她自己的决定?不会后悔?
顾北安冷笑。
白泽没什么大碍,只是轻微的脑震荡,被推到病房半个小时就醒了。顾北安冷冷地说;“脑震荡患者,你可真有本事。”
白泽干笑,伸手挠头,碰到伤口疼得嗷嗷直叫“哥,我好歹是个伤患,你能不能对我客气点?”
“自己活该,谁让你出风头的?”顾北安白他一眼,“你该庆幸那酒瓶子没砸死你。亏你还是医生,要是那碎片卡在你脑袋里,你就等着哭吧。”
白泽被训得头都抬不起来,弱弱地为自己辩解道:“我这不是英雄救美嘛。那种情况,我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酒瓶子砸到人家姑娘头上?”
“你可拉倒吧,没砸死你你就该回去烧香了。”
他委屈:“哥,你就这么盼着我死啊?”
“放心,没那么早。”顾北安冷静地说,“祸害遗千年。”
白泽转移话题,然而他转移话题的手段并不高明,好死不死又撞到枪口上了:“哥,你和小嫂子怎么样了?”
面前的人脸色当即沉了下去:“不怎么样。”
“小嫂子在和你闹变扭?”
“你话怎么这么多?”
“哥,不是我说你,有必要为了这种事情和小嫂子斗气?”白泽好为人师,说教道,“你应该相信她,就算她和那个宋什么真的有过那也是过去式了。她的现在时和将来时都是你的,她可是安霖嘉,怎么会背叛你?”
顾北安伸手,敲在了他的伤口上。
林燃在外面偷听墙角,门突然被推开,她差点没摔进去,战战兢兢道:“boss。”
“她的辞职信我不会批,位置我会给她留着。”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到明白顾北安已经走远了。她感叹,平日里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boss竟然是这么痴情的种。
“怎么了?”
“没什么。”林燃走进病房,“你咋样了?”
“能有什么事。”白泽很轻松。他是医生,那一酒瓶子下去,虽然有一定的力度却不足以造成多么严重的伤害,“就是破相了,万一以后找不到对象了怎么办。”白医生一副“这可如何是好”的表情。
她脑子一热,脱口而出:“那我嫁给你啊。”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沉默了,空气中涌动着尴尬又暧昧的因子。
还是林燃先反应过来:“那个……我不是那意思,我是……”
“我知道。”白泽耳朵悄悄泛红,他生硬地咳嗽了几声,“你刚才在外面想什么?”
她顺水推舟:“我在想师姐。她为什么一定要辞职?为什么那么坚决干脆,这不像是她会做出来的事情。我觉得,她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她静默了几秒,一拍手,“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得宋璟亦吧?”
“嗯。”
“师姐的离开会不会和他有关系?”林燃的大脑高速运转,“我记得网上曾经有一段时间流传过宋璟亦控制欲极强的消息,国内网上没有,你等我找找。”她凭借记忆输入一个域名,几经折腾最后找到答案,“你看。”
“从大学的时候我就觉得宋璟亦有问题。我和你说过我感觉师姐并不是自愿和他在一起的,但是他似乎很喜欢师姐。我想,如果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甚至是到了变态的地步,那么对于他的所属物,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控制住……”林燃忽然犹豫了,“师姐每次回来的时候,身上都有伤。我也是偶然间看到师姐在用纹身贴隐藏伤口才知道的。”
“伤口?”白泽立刻严肃起来,“什么东西导致的?”
“我不确定。”
“说!”
“电击。”
“啪”,手机掉在床上,页面还停留在控制欲。他惊讶又愤怒,这个时代居然有人会使用电击?!电击使用的电流控制不好就会导致丧命。假若林燃说都是的真的,至少可以证明小嫂子的离开与设计院脱不了干系。
他抓起手机:“哥,我想我知道小嫂子离开的原因了。”
听完他的话,顾北安沉声问道:“你是说,宋璟亦使用过电击?对她?”
“应该是,电击留下的伤口很难消除,可以进行鉴定。”
他拨通了徐辰的电话:“查,查宋璟亦在哪儿!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二十分钟后,徐辰回电:“boss,我定位到宋璟亦的手机在月桥机场。”
月桥机场。
南茉出离的愤怒:“宋璟亦,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答应过会给我一天的时间,现在还没到,你凭什么带我来这里?!”
她陈业城也得失眠,宋璟亦那个疯子居然直接派了两个人将自己硬扛进车里,用堪称是傍江的方式把自己绑到了机场。
宋璟亦似笑非笑:“南南,如果你需要这段时间,回去之后我可以赔给你。”
“宋璟亦,我真后悔认识你!”要是时光能倒流,她宁愿死在M国也不要去寻求他的帮助。
“现在这么说,不觉得太晚了一点吗?”他挑起她的下巴,“宝贝儿,你不可能回到过去了,这辈子,你都别想再摆脱我。”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内心隐隐有股不安,直到她看见那个男人,内心的不安才得以确定。
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