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燃整了整衣服,她现在就像是被强、奸未遂,衣衫不整,走出去说不定都能被人拉到医院检查一番:“讲正事,晚姐,你和师姐,还有惜惜姐都是我的伴娘,明天我和你们一起去看伴娘服,你有时间吗?”
“我现在什么都缺,就是时间,大把大把的时间。”
“那好,明天我们一起去找她们。”林燃心满意足地扒拉着苏晚的胳膊,“晚姐,我算算日子,下一个结婚的,就该是你了吧。婚纱照都拍了,这结婚的日子肯定也不远了啊,你说是吧?”
苏晚一点她的额头:“你还是先把自己的婚礼弄好吧。”
冷惜跟着洛逸来到餐厅,临进门的时候,洛逸突然拿出一根黑色的带子遮住冷惜的眼睛。突然起来的黑暗让她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吓到我了。”
“惜惜,你信不信我?”
“我当然信你了。”
“那就和我来。”
一路上都静悄悄的,按理说偌大的餐厅不应该一个人都没有。可一路上除了耳边洛逸的呼吸声,冷惜竟然未曾听到其他的声音。她本就不是喜静的人,周遭安静的气氛让她不禁心慌:“洛逸,你到底要干什么?”
冷惜隐约觉得自己穿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接着进了一个房间,她忍不住伸手去握洛逸的手腕:“这是哪里?”
眼前的黑布被揭开,突然的明亮让眼睛一下子不能适应。冷惜用力闭了一下再睁开,眼前是灯光幽暗的房间,光泽柔润的长桌摆在正中央,上面铺着白色的桌布,烛台上点着长长的白蜡,火光温柔摇曳,一侧则是放着她最喜欢的香水百合。
一名年轻的演奏者正坐在钢琴前面,十指在琴键上飞快地跳跃,琴声如泉水般清澈悦耳。
她惊讶地捂着嘴:“你这是……”
洛逸为她拉开椅子,绅士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生日快乐,我的小朋友。”
“谢谢你啊……”冷惜不知道说什么,眼睛酸酸的。她原本以为洛逸是要带自己去参加什么宴会,所以特意打扮的很漂亮,长发绾起来,露出洁白的脖颈,戴上了他送的钻石项链,没想到是……
他取出一枚戒指,单膝下跪,眼底是满满的笑意:“那天的求婚很仓促,一点也不正式。我呢,一直好想有一个人可以和我撒撒娇,说她想我,好想有个人依偎在我怀里,说她喜欢我,好想有个人可以陪我一起变老,说她爱我。好想这个人,就是你。所以,亲爱的小朋友,你愿不愿意嫁给我呢?”
冷惜哽咽了:“怎么还有二次求婚的啊,你明知故问,我怎么可能不答应你?”
“我多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啊。”
她飞扑上前抱住他:“我们一定会永远在一起的。”
时间很快就到了后天。
婚礼的是按照林燃老家那边的习俗办的,什么新郎接亲,向公婆敬茶等等一系列繁琐的细节一样都没落下。这一堆环节不光是白泽,就连林燃自己看着都烦,她不明白向来喜欢简单的白泽干嘛非要按照她家乡的习俗办婚礼。
早上九点,婚车准时停在南茉的别墅下——虽然是按照林燃老家的习俗办婚礼,但地点却还是在这边。按照习俗,新娘子应该是从娘家出发,林燃父母都不住在这边,只在女儿结婚的时候来了,南茉又待她就像是自己的亲妹妹,干脆就从南茉家走,也算是遵循了从娘家出发。
伴娘和新娘都在房间里面。白泽上去敲门,就听到里面有人喊:“想要接我们新娘子走,新郎是不是该有点表示啊。”
“就是啊,什么都没有空手套白狼,我们可不答应啊。”
白泽十分上道,从口袋中掏出一沓红包,随手往空中一扔,里面外面的人集体欢呼,总算是成功把门给打开了。
礼服是中式礼服,林燃乖巧地坐在床上,却丝毫没有移动的趋势。白泽一脸懵逼:“这又是什么情况?”
林燃伸出脚,晃了晃,白泽算是看清楚了,原来这脚上还挂着一把锁。
旁边的南茉送上——一块冰块,冰块是心形的,里面就是钥匙:“你自己应该知道怎么办,我就不浪费口舌了啊。不过有一点要注意,时间很重要,不能过了吉时,否则就不吉利了。”
这他妈都是什么和什么,生吞冰块?白泽早知道林燃老家习俗一大堆,没想到还能这样玩,也算是开了眼界。他偷偷瞟了一眼顾北安,意思是让他帮忙管管自己老婆。后者看见了也当做没看见,这种小事还不全由老婆自己决定。
苏晚在一旁纯粹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起哄得比谁都厉害:“诶,白泽你往哪儿看呢?今天是你结婚,你看顾少有什么用?指望他帮你吃了?别多想了,抓紧时间,吉时就要到了,你还想不想结婚了?”
“……”
这罪名扣得,白泽都无言以对。
他眼睛一闭,直接把冰块扔进了嘴里。不到两分钟就融化了冰块,吐出钥匙,打开脚上的锁。正准备把人抱走,冷惜又开始折腾:“这就想把人抱走了?可没这么简单。”
白泽快哭了,早知道就不按照那边的习俗了:“还有什么?”
“说出二十个夸奖新娘的成语,记住,是成语哦,时间三分钟。”
“……”白泽硬着头皮,“那什么,冰清玉洁,貌美如花,善解人意,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明眸皓齿,出水芙蓉,金枝玉叶,美冠如玉,花容月貌,风华绝代,眉目如画,亭亭玉立,还有什么……”
“快点哦,还有六个,快,还有半分钟……”
白泽在众人的哄笑中说出一个又一个匪夷所思的成语:“……性格乖巧。”
冷惜喊停:“你这说的哪是成语?性格乖巧?”
南茉实在是笑不动了:“好了好了,差不多久可以了。”
苏晚催促道:“快点快点,下面是给双方父母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