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神也太好了吧，他都穿成这样了，你还能看到啊？”虞兮嫌弃地把何牧屿脸上的这些东西给拿了下来。
季喻不以为然，“一眼就能看出来，很……low。”
虞兮忍着笑没出声。
何牧屿脸上还是没表情，但是虞兮知道他尴尬上了。
“想听什么坐在旁边听不更好，躲在后面鬼鬼祟祟的也不方便。”季喻直接贴脸开大。
何牧屿冷声道，“我倒是很好奇，季先生对我女朋友还挺关心的，怎么我女朋友受委屈了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俩关系很好吗？”
季喻撑着下巴点了点头，“确实还不错。”
“关系不错也轮不到你，她还有男朋友。”
季喻轻笑，“可据我了解，她几次和别人发生矛盾还动手都是因为你这个男朋友。”
何牧屿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正在这个时候服务员已经开始上菜了。
季喻开了口，“这个时候就不要聊这些了，免得待会有些人吃不下去。”
有些人已经开始吃不下去了。
虞兮拉了拉何牧屿的胳膊，何牧屿的表情才松懈了一些。
吃饭的时候还是垂着头闷不作声的，虞兮一直频繁地给他夹菜。
不过季喻倒是有些意见，“女孩子不需要做这些，男朋友还是不能宠着你，换一个就好。”
何牧屿嘿了一声，猛的吃了几口，“我女朋就是爱照顾我，你羡慕也不行啊。”
虞兮，“……”真幼稚。
季喻也一言难尽。
为了缓解尴尬，虞兮时不时和季喻聊几句。
“你什么时候回去？”
“后天吧。”
虞兮一琢磨后天不就要过年了吗？
“要回那边吃一顿饭。”季喻轻声答。
虞兮点了点头，季喻说的应该是那个所谓的“家”吧。
“年后我应该还会留在公司，应该有段时间不会离开了。”
何牧屿心想着你最好一辈子都守着你那公司，别乱跑。
紧接着季喻就道，“等剧杀青的时候，我会过去。”
虞兮连忙道，“没事没事，剧杀青都是小事，你工作重要。”
何牧屿倒是找准了机会就呛了季喻，季喻也不计较，有时候呛回去，有时候随意笑了笑。
这样导致何牧屿更加的生气。
总觉得季喻这样子像是不屑他一样，甚至显得何牧屿这个样子很是幼稚。
虞兮也觉得挺幼稚的。
虞兮来见他也确实是想问他是不是和季蔓蔓在一起了，只要这事不是真的，自然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心里一下子也松了很多。
虞兮也感觉到了，只要不是虞蔓蔓，季喻喜欢谁和谁在一起自己也没多在意了。
当下心里松懈了不少。
之前她就在反思自己，该不会是真的想要出轨吧，虽然在否认，但是心里没什么底。
一顿饭吃完自然也没什么什么继续能聊的话题了。
和季喻告别了之后，被何牧屿拉着在街道上走着。
“心情一下子好了这么多？”何牧屿一开口语气有些阴恻恻的。
虞兮自然还是在笑，“对啊，心情很好。”
“哦，原来和季喻吃饭这么值得你开心啊。”
虞兮这下子笑得更加开心了，“你这酸儿吧唧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你还没问清楚就已经开始吃醋了吗？”
“……不用问，眼见为实，我亲眼看到了。”
虞兮连忙去拉他，“不是，我高兴是因为心里松了口气，原本我以为季喻和虞蔓蔓有什么堵在心里不舒服，现在季喻给我解释没有这回事，我自然就不堵了，而且我还发现只要不是虞蔓蔓，季喻跟谁在一起我并没有那么关心，这难道不值得开心吗？”
何牧屿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真的，这下子你可以放心了，我是真的因为讨厌虞蔓蔓，才不想让季喻和她接触的，季喻也算是我的朋友吧，我既然能拿来当朋友的人，肯定是不希望和我讨厌的人在一起。”
说着说着，虞兮又说到了当年的事，“幸好你当年没和虞蔓蔓牵扯在一起，要不然我真会有洁癖的，看见你也对你呕两下。”
“得了吧，我那个时候虽然和你不对付，但我也不眼瞎。”
“我记得虞蔓蔓追你了吧？有一次我看见她跟你告白了。”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了？”何牧屿确实不记得这件事了，随后耸耸肩，“那个时候给我写情书告白追我的女生太多了，完全没印象。”
装完逼之后就看到虞兮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何牧屿心里一个咯噔。
虞兮慢悠悠的，“确实啊，你那个时候人气很高呢，就算现在毕业了，人不在学校，学校还流传着你的传说呢，呵呵。”
何牧屿心想完了，“你那个时候人气也很高啊，很多男人每天在你面前献殷勤，你和薛染两个到哪去身边不跟着几个小跟班啊。”
“那几个小跟班都是追求薛染的好吧，你看我单独一个人身边哪跟着什么人，要是有人告白我从来都是拒绝的干干净净不给任何机会的。”
“所以说啊，还是我比较幸运，你看，你就只喜欢我吧，我现在真后悔，当时就应该直接追你的，也不会每次气到你了。”
虞兮神情缓和了一些，“那可说不准了，你当时要是追我我还不一定会答应呢，那个时候是真的讨厌你。”
何牧屿心里默默松口气，看到虞兮没有翻旧账的打算就行。
两人沿着街道一直散步，走了半个多小时。
四周早就染上了新年的气氛了。
此时季喻也回到了暂住着的酒店。
来京城也确实是在出差。
那次和虞蔓蔓偶然见面，其实也不算是偶然。
季喻知道她在的前提才过去了。
他打听了些自己想问的事。
虞蔓蔓给他的回答和他了解的大差不差。
虞蔓蔓故意以为他是对虞兮感兴趣回答的也很是不情不愿的。
季喻没能深问什么，也仅仅问了几句之后就走了。
助理在国外也调查了很久，一直到现在都没什么进展。
医院那边一切做的滴水不漏。
没有任何漏洞，照顾虞兮的保姆怎么也找不到。
也是都过去了二十多年了，自己到底还有什么执念。
不管他的怀疑猜测是不是真的，虞兮现在过得很好。
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就当她真是自己当年还没去世的妹妹，就这样能护着一点，对她好一点。
可季喻偏偏还是不甘心，他确实执着真相，尽管发现了真相又能如何，还不如这么稀里糊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