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青快乐。”季喻对着她举起了酒杯。
虞兮笑了笑，兴许是今晚已经喝过酒的原因，警惕心也没这么重。
看到季喻举着的酒杯也跟着碰杯了。
此时的虞兮话有点儿多，说了些过年在家发生的事。
“我爷爷看来是真的很喜欢你啊，还惦记着想让我跟你发展呢，我妈为此还和他吵了一架，你不要多想，我妈不是讨厌你，只是之前发生了太多的事，我妈妈现在就希望我能开心就好，何牧屿也对我很好，我爸妈如今也同意他了。”
虞兮撑着自己的下巴说着。
季喻也就默默地听着。
每次季喻对着她举杯，虞兮都会配合地跟着碰杯。
“季喻，我跟你说，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有种很怪异的感觉，其实我也说不准，就是有那样的一种感觉，总觉得之后我们还会再见面，果然我们之后见面了很多次。
不过何牧屿每次都会吃醋，我就跟他解释我没有喜欢你啊，我们只不过是朋友，我就是对你有点儿好奇，每次看着你，就好像……”
虞兮顿了顿，然后捂着自己的心口，眼眶渐渐就红了，她看着季喻，“我看着你就觉得心脏好像酸酸的，就感觉有点儿心疼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情绪。”
说着说着虞兮就真的哭了。
季喻起身站在了她的身边，伸手擦着她脸上的泪，“哭什么？”
虞兮摇着头，“不知道，我就是想哭。”
季喻轻轻叹气，在她头上揉了揉。
“不哭。”
虞兮有些烦躁，“我每次看见你，好像会高兴又好像会难过，有时候我都觉得我挺对不起何牧屿的，但是我就是说不明白啊，你说我是不是喜欢你啊？”
季喻轻笑出声，“不会的，你这不是喜欢，不是的，你喜欢何牧屿的，你对他那样的才是喜欢。”
虞兮似懂非懂，“有时候能分清的有时候又好像分不清了。”
季喻紧抿着唇，又伸手在她头上轻柔地抚了几下。
顺着虞兮的发尾向下。
虞兮趴在桌上看样子是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珠。
季喻用纸巾擦干了她睫毛上的泪珠。
用虞兮的手机把她的两个助理都给叫来了。
雅雅没想到虞兮竟然喝了这么多，看着季喻的眼神里多了一点儿戒备。
不过季喻在第一时间就把他们给叫来了，看样子也没准备对虞兮做点什么。
看着两人匆匆地将虞兮给扶走。
季喻缓缓地松开了自己的手心。
是几根蜷缩在一起的长发。
……
他助理在国外找了很久，一点儿有用的消息都找不到，就在准备放弃的时候，偶然得到了消息，找到了从前照顾虞兮的那个保姆。
保姆完整地叙述了当年在虞家生活的日子。
明明白白地说了虞兮的出生日，当初她是在医院就开始照顾虞兮，陪着她到了五岁，五年的时间清清楚楚。
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季喻像是死了心。
各种各样的证据都摆在了自己的面前，虞兮的出生不可能作假。
所以那段时间季喻没再去打扰虞兮。
如果他的猜想错了，对于他来说，虞兮不过就是从前妈妈朋友的女儿，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而且顾斐并不希望他们接触。
过年期间，他确实回了季家。
他厌恶这里，可不会错过任何的机会。
只要他还在季家一天，那对母子想要季家的产业就没这么简单。
他那父亲兴许是早些年坏事做多了，如今报应相继而来，前些年在楼梯上摔了一跤，如今身子瘫痪，一直都坐在轮椅上。
季喻在得知他从楼梯上摔下来时，只觉得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他妈妈和妹妹死于摔下楼梯，如今一切倒是灵验了。
自那之后父亲萎靡了很久，公司也全权交给了季喻。
继母倒是并不开心，但又能怎么样，她那儿子还小，怎么可能和他抗衡。
这次回去之后，季父倒是把他叫去了书房，父子俩聊很久。
询问的一直都是公司的事。
即便季喻如今全权掌管着公司，但公司的实际控股人还是季父。
季喻不管在公司多优秀这公司都算不上他的。
而季父看似很是信任他，其实并没有打算将公司完全交给他。
“你现在在公司做得很好，我一直都是很看重你的，你妈妈……你妈妈要是还在如今看到你这么优秀，也该自豪的。”
季喻唇角勾勒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却什么都没说。
“我累了，你送我回房间。”
季喻走到季父的身后，推着轮椅去了房间。
又服侍着季父躺在床上的休息。
枕头上那几根短发很是明显，季喻装作不经意地佛落，却紧紧地攥在了手心。
这办法是他临时起意的。
明明各种证据都已经摆在他的面前，可他竟然还是不死心。
其实想证明这就是最好的办法。
……
季喻带着两份头发交给了自己的秘书，“尽快。”
秘书点点头，半个小时之后传来了消息，需要一周才能出结果。
这期间秘书会一直守在医院看能不能加急做出来。
季喻挂掉了电话之后，攥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着。
这下子总该可以得出结果了。
可即便如今鉴定的结果还没能出来，季喻心里有些想法隐隐浮现。
渐渐清晰明了了起来。
一直以来他也是靠着自己的感觉，一次又一次的接近虞兮。
虞兮醉酒时说的那些话还回荡在他的耳边，一直以来虞兮也是靠着这点儿微妙的感觉，默许了季喻的接近。
妈妈还是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了与他最亲密的人。
那是即便分隔数年，再次碰面也会被彼此吸引的直觉。
是无论如何也割舍不掉的血缘。
季喻捏着自己的手机竟然笑了出来。
还是有希望的，明明一切都没结束。
他还有妹妹呢，还有虞兮。
这个从小就被照顾的很好，很开朗的女孩子。
她开心快乐安然无恙地长大了。
这是他的妹妹。
他季喻的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