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牧屿笑着把她揽进怀里,亲了亲她的脸。
“回去就把陆远洲还有那个什么段旭闻都解决干净,不许跟他不清不楚的。”
虞兮仰起头,“我和段旭闻没什么。”
“人家还追你还没什么呢,他算盘都崩到我脸上了,我看到他就不顺眼。”
“那你看陆远洲还不顺眼呢。”
“我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不的不说你妈眼光真差,怎么就挑到了他?”
“我妈估计觉得反正两家公司有合作,他们家还得靠着我家,陆远洲也肯定不会委屈了我,谁知道他心比天高呢。”
“虞兮我这人特别讲究名分,反正你得给我,先把陆远洲解决了,然后我就是你名正言顺的男朋友,之后是未婚夫,再然后……”
虞兮追问,“再然后是什么。”
“再然后娶你,做你老公呗。”
虞兮嘁了一声,“你现在还只是个被我包养的情人好吧,想法还挺多的。”
“只是被包养的情人,虞兮?说清楚。”
何牧屿捏着她的下巴,眼神带着点威胁。
“暂时暂时的,回去想办法给你正名,不过咱俩有些张账还没能理清楚呢,就拿刚刚说,那样的情况下你竟然让我自己跑,还让我滚?还有上次和旭闻哥吃饭你阴阳怪气还害我走了那么久,脚后跟都被磨破了,还有你上上次因为怀孕乌龙你还发脾气,还有之前……”
何牧屿连忙按着自己的腿,面露痛苦,“疼,我腿疼的慌,我感觉我全身都好疼啊,没什么力气。”
虞兮白了他一眼,“得咧,现在不和你计较这些,等离开了这里咱俩再慢慢清算。”
何牧屿笑了笑。
两人靠在一起,互相依偎互相取暖。
何牧屿开了口,“想吃糖吗?”
虞兮看向他,“我想就有吗?”
结果何牧屿还真从扔在旁边的裤子口袋里摸出了糖果。
还是个水果糖,包装的很好,看样子糖果也没什么问题。
“没力气了,你自己剥开。”
虞兮撕开糖果的包装却递到何牧屿的面前。
“你的糖你自己吃吧。”
何牧屿看了她一眼,却没推诿,低下头,双唇触碰到她的掌心,把糖给卷走了。
虞兮手心被他唇部触碰到的地方酥酥麻麻的,
下一秒自己的后脑就被何牧屿的手给按住,头也被迫抬起,何牧屿的吻随之落了下来。
口腔里是清新的橙味,那颗水果糖携裹着何牧屿的气味又到了虞兮的嘴里。
有点儿酸,还很甜。
虞兮唇角勾着,双手环上何牧屿的脖子,配合的加深了这个吻。
糖果渐渐在口腔里化开,彼此沾满了对方的气味。
……
后半夜实在是难捱。
山洞里多少还是阴冷的。
即便依偎在一起也是冷的哆嗦。
何牧屿身上很烫,强撑着精神揽着她。
“你发烧了。”虞兮嘴唇有些干涩贴着他的脖颈。
“嗯,没事。”何牧屿的声音也有些哑,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昏睡过去。
虞兮伸手何牧屿扔在一旁的背心还是湿的,显然一时半会没办法晾干。
虞兮转过身准备拿着湿背心朝着身上套,犹豫了一下看着自己穿着的吊带,继而也伸手去脱。
想要体温捂干最好是贴身穿着。
何牧屿靠在石壁上,闭上了眼睛,一手还拉着虞兮,嘴里嘀咕着,“别丢我一个人在这里,一起等救援……外面很危险……”
虞兮抱着膝盖蜷缩在了一起,其他的衣服搭在石头上,想借着洞口吹来的风尽量快速吹干。
何牧屿浑身发着抖,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喉间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虞兮拿着自己的吊带跑到洞口旁接雨,打的湿湿的,又重新折返搭在何牧屿的额头上。
反反复复地不断继续着。
等自己身上的背心干了第一时间脱给了何牧屿。
“小鱼……”
何牧屿意识不清醒,昏昏沉沉的,眼皮很重,只能听到身旁的声音,确定虞兮在自己的身边。
“我在,我不走,没事的。”
虞兮重新抱着他,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
这一夜似乎过得很漫长。
晨曦乍现时,虞兮才惊醒了。
准确的说是被冻醒的。
打喷嚏的时候把头扭向了一边,尽量压低了声音。
晾着的衣服多多少少都已经干了,虞兮快速地套在身上。
何牧屿还在昏睡。
虞兮不知道是不是伤口感染高烧不退,这么下去,别说这腿了,说不定人都会被烧傻呢。
外面的雨势好像也没变小。
虞兮蹲在洞口旁朝着外面张望,昨晚上也是偶然发现的,那个时候虞兮就只会背着何牧屿向前走,也注意不到附近的情形。
位置好像处于半山腰,四周都是茂密的树木。
虞兮双手凑在一起,伸到外面,密密匝匝的雨水砸在手心,没一会儿就汇聚成一小汪。
虞兮小心翼翼地喝了一点儿雨水,又用雨水给何牧屿润湿了烧得开裂的唇。
何牧屿挣扎着睁开了眼,“天亮了吗?”
一开口声音沙哑的很。
“嗯,亮了,你再休息会。”
何牧屿没什么力气,全身都疼都发软。
他的腿好像真的没什么知觉了。
等着外面天光大亮,虞兮想出去看看情况找找路,经过一夜泥石流应该已经停歇了。
要是自己能找回村子里,找人来带走何牧屿……
虞兮咬着唇看着身后还在睡的人。
何牧屿的情况一点儿都拖不了了。
虞兮找了个小棍子,在何牧屿身边的地上划拉着留下了几个字——我去找人。
粗略的划拉了几笔,虞兮不再顾忌外面的大雨,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