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你是谁呢?还说别人没教养,咱们这些人里,最没教养的人就是你了。”许期待道。
许晓彤不可思议,“你说什么?我还能比你更没教养?你这心里还真是一点儿数都没有。”
大伯母当场撒泼,“你个%#玩意儿,你当你是谁呢?我家的儿子也是你能说的,你个%#@5,%#@5.……”
大伯母张欢看着她,就是一通脏话输出,许天成冲过去,‘啪’的一个耳光,甩到了张欢的脸上。
“闭嘴,一家子没教养的东西,难怪你儿子考不上大学,就你这素质,你儿子考得上大学才怪,我家晓彤好好的妹妹,你算个什么玩意儿,敢这样说她。”
见自个妈被打了,两个表哥当场不干了,冲过来就要打人。
许晓彤拽住两人的手腕子一拧——
两个表哥顿时哇哇大叫。
“松开,松开。”
“妈,疼……。”
“你个小……%#2,快给我松开。”
许晓彤松开了,语气里却满是轻蔑,“就这?还敢在外头打架?连个女人都打不过,打输了还要叫妈。”
两个表哥委屈,“我们怎么可能打不过你,肯定是你使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才让我们不能动的。”
大伯冷哼一声,“晓彤,几年不见,你还真是长本事了,连你表哥都敢打了,你就不怕我将这事儿告到你们学校去,我就不信你们学校会继续收你这样秉性的学生。”
“大哥,多大点事儿啊。”大姑急了,她就是想让俩孩子上桌吃饭,怎么一句话闹成了这样,“闹到学校去?这是你一个当大伯该做的事儿吗?”
“你也不看看这孩子做了些什么,一个女孩哪有女孩样儿,家里教不了,学校里总能有人教。”
许晓彤笑了笑,“大伯,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但您这主意打错了,就我这张嘴,在学校可不止得罪了一个人,早就已经有人将我家的事情,传得整个学校人尽皆知了。”
“我是什么样的人,人家心里清楚得很,你这点儿芝麻绿豆大小的事儿,当个柴火添都不够。”
众人一听,心中骇然,“什么?你们的事儿,全校都知道了?”
“对,派出所的人还替我证明过,当初闹成那样都没被开除,这点儿小事算什么?你们若想说就去说呗,不就是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嘛。”
许天成道:“多传两句,谈了是谁,就真不知道了。”
见瞅着威胁不管用,许胜贤也脑了,正准备上前时,大姑再次拦了下来。
“行了,行了,吃年饭吧,多大点儿事,用得着闹成这样,我就是想跟俩孩子多聊几句,再说了,从前他们爸妈也是坐桌上的,她俩也不过是坐她爸妈的位置罢了,也不知道你们恼什么。”
大姑许爱萍失望地摇了摇头。
大哥一家,当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还没打起来,究竟是为什么打起来?菜都已经上来了,该打起来了吧。】
许晓彤也有些赞同。
是呀,她期待好久了,该打起来了吧。
难不成还不是这里?
顺了许爱萍的要求,许天成和她坐在了他们父母的位置上,顺利上了大人的桌。
虽然大伯一家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但好歹这顿饭算是顺利吃了。
可就待许晓彤帮忙收拾碗筷时,许期待起了坏心思。
“啧、啧,晓彤,这有骨头,要吃吗?”
许晓彤手里的碗,迎面砸到了许期待的脑袋上。
“你tm才是狗,狗东西发出狗动静,tm的没一个好东西。”许晓彤指着人就骂。
眼看着鲜血从大儿子头顶流下,大伯母扔掉手里的抹布朝许晓彤就冲了过去。
许天成能看着她被打?
【名场面!】
【我想过万种打起来的方式,却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动静,这许期待就是欠,太tm欠了,换我我也打。】
【哎哟,桌子报废。】
【哎哟,电视砸了。】
【哎哟,床也塌了。】
【真造孽啊,大过年的大姑都不知道该是怪还是不怪,这可怎么收场啊,哎哟,柜子也没保住。】
【别期待了,像土匪过境,小小的屋子里,就没有一样好东西。】
关键是。
大伯一家4口人,没打过他们兄妹俩——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大姑和大伯一家人,全都流下了不急气的眼泪。
唯有大姑小女儿许沁,在许晓彤耳边小声道:“姐,你刚刚太酷啦!我崇拜你。”
许晓彤也小声回了一句,“你个傻丫头,你家都被打没了,你咋一点儿都不急呢?”
“比起着急,我更乐意出气,大伯一家太嚣张了,不光你,我们家也受了他们不少的气,我妈只是当面没说罢了,实际上每每和大伯一家相处后,回来就生闷气。”
“今个儿你们将他们打成这样,指不定我妈心里多高兴呢。”
许晓彤乐了,“我从你的语气中感觉到了你的开心,但家里就那么大,你声音再小,你以为别人就听不到了吗?”
许沁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忙朝其他人看去。
顷刻间,她发现所有人都在看向她。
“傻丫头,当真是一点儿心眼子都没有。”
他们打架的动静可不小,听到动静的邻居立马报了公安。
还没等他们做出反应,在邻居的指引下,公安站在了大姑家门口。
“许晓彤。”
许晓彤朝着声音处看去,她顿时乐了,“朱公安,好巧啊,大过年的您也不休息啊。”
“原本该换班休息了,但碰到了你……。”
许晓彤一噎,两人同一时间说出那句话,“但这事儿,它真不赖我。”
倏地,除了大伯一家人外,所有人都跟着笑了。
一旁的小余公安道:“行了,赶紧的,又是怎么了?瞧把家里弄得,大过年的怎么打成了这样。”
“是他们先挑衅我的,用骨头拿我当狗逗,我一时气不过就跟他们打起来了,他们可过分了,朱公安。”许晓彤可不给别人申辩的机会,朱公安一开口,她连忙将自己定在了受委屈的那一方。
朱公安信她,但也没有那么信她。
他看向屋里的众人,忙问,“是吗?许晓彤刚才的话,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