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期一到,我就背上我的小包袱去了茶馆。
但这一次,宋寅时死活要跟着我。
他身上的黑气,这些天不减反增,老祖宗已经收不过来了,功德光也越发黯淡。
今日出门不利,
连天都是阴的,更加衬着那茶馆黑漆漆的,格外阴深诡异。
宋寅时搓了搓手臂:“这里这么可怕,咱能打得过吗?”
“干嘛要咱亲自打,这种时候当然是……”
他眼睛一亮:“你要请神仙吗?”
我挑了挑眉,认可地点头:“可不是嘛,人间的神仙。”
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我拨通了110。
“诶诶诶!对!邪教!骗了我50万,今天还叫我来交尾款。对,城南23号茶馆,赶紧来端了。”
挂掉电话,宋寅时一言难尽地看着我。
“人间……神仙?”
“拜神仙不就是寻个护佑吗?怎么?质疑人民警察?”
宋寅时默默给嘴拉上了拉链。
十分钟后,左脚卖出大门的道长就被警察当场拿下了。
“警察大哥,我是大大的良民啊!”道长吓得白须都捋不动了。
“良不良民,先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带着呆若木鸡的宋寅时,跟在警察大哥的后面,大摇大摆进了茶馆。
里屋已经布置好起坛的道场,一个纸人身上写着宋寅时的八字,还贴上了大头照。
旁边是一张黄符,上面是我给的假八字。
正常来说,写符都用朱砂,但这张符上却带着浓郁的血腥味。
我环顾四周,只觉这道场哪哪都透着诡异。
“我去,这什么东西!”
宋寅时掀开了角落一个箩筐。
上面是层层叠叠沾血的照片。
我随手拿起捡来的树枝,上去翻了翻。
居然给我看到了好几个眼熟的面孔。
“这阵子闹出绯闻的歌手,还有好几个家人在网上求助问是不是被下降头的人,都在里面。”
这工作室的业务倒是接到手软啊。
警察将屋内这些都拍照留作证据。
我们从屋内退出来时,宋寅时还有点不敢置信。
“就这样?就是个骗子?”
“可不是嘛。就是个骗子啊。”
我笑着拍了拍他肩膀,将刚才黑气凝成的一个手掌拍散了。
那老道被抓后,倒是认得爽快,
就说自己是借着封建迷信的幌子,出来骗钱的。
有那么些,求而不得的的人,
执念一重就容易受骗。
靠着宋寅时那50万转账,完美卡住了诈骗罪数额特别巨大这一级,这老道最起码都要蹲十年以上了。
“但是,包文丽去哪了?我还一直以为包文丽也找过这老头。”
宋寅时着实想不明白。
“你们见不到面这件事,你觉得是她着急,还是你着急。”我笑眯眯说道。
宋寅时的脸色顿时黄了又白,最后只能哭唧唧求我再收留。
“那不行,你不回家,怎么能钓鱼呢?”
我强逼着宋寅时回家了。
当然为了他的人生安全着想,我会跟着他。
毕竟,嫉妒也是个激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