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位,6号。”
乐渝自己虽然是个医生,但自己来看医生的时候反而下意识会觉得有点害怕。
她看了眼蒋声,得到了个肯定的眼神后,才跟着护士走进去。
医生很专业,但也架不住她本能对医生的那种恐惧。
做完简单的检查后,医生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你这个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上火的东西吃多了,牙龈有些发炎了。”
不用拔牙齿可真是太好了呢!但谁会因为吃了一盒炒年糕就牙龈发炎呢?
“我开几盒药给你,你回去吃个两天,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谢谢医生。”
乐渝刚出来,蒋声就疾步走过来了,语气着急:“医生,她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锐利的眼光打量了一下蒋声,他很不太喜欢这么冒冒失失的人,语气淡淡地说:“她没事,只是有点上火。”
“那就好。”
医生又道:“跟我过来拿药。”
医生下笔如飞,一分钟的时间,就已经写了满满一张纸递给了拿药的小护士,自己又回诊室忙去了。
在他看来,一个小小的牙龈上火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的,在药店里随便找个卖药的都能看的出来问题,诊室太夸张了。
护士对照着那张纸拿了三盒药放在柜台上,看蒋声和乐渝的互动,她有些尴尬地看向乐渝:“这个药怀孕不能吃哦。”
乐渝只觉得自己牙齿更疼了,连脑袋都跟着疼了起来:“谢谢,我没怀孕……”
社死现场大概就是这样了。
开完药以后,乐渝拉着蒋声的手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逃离了这家医院。
那个小护士还在后面喊了一句:“这个药生理期也不能吃哦!”
我谢谢你啊!
这次真的是丢脸丢到家了,乐渝发誓,以后一定乖乖听蒋声的话,他说不能吃的东西,坚决不吃。另外,她要尽可能的跟舅舅提议,在“光熙”单独设立一个牙科。
这种私人诊所价格贵是一方面,主要是态度也太差了。
从那个医生说完在自己是牙龈发炎后,一直冷着一块脸,问他问题,也都是爱答不理的样子。
你既然不想接诊普通病人,还来当什么医生啊。
乐渝不太好,蒋声也都煮些粥之类的流食给她吃,虽然不管饱,但有总比没有要好。
平常晚饭吃完以后,他们还会去楼下散会儿步,然后在抱着芒果一起看个电影。
但今天乐渝是没这个精力了,他整个人都蔫儿了吧唧的。
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她就去浴室洗澡了。
“你不舒服要我帮你洗吗?”蒋声厚脸皮地跟了上来。
回答他的是一声有力的关门声,忍着牙齿的疼痛,乐渝说:“我是牙痛,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我这不是怕你……”
“怕什么怕!”乐渝打断他的话,“你再不管你‘儿子’它就要饿死了,还不赶紧去办点正事。”
蒋声面露委屈地看着正在蹭他裤脚的“儿子”,叹了一口气,把它拎了起来:“你妈是不是不爱我了……”
芒果:“……”
把喵粮准备好,芒果一个鲤鱼打挺就从他怀里蹦了出来,跑到自己画着小鱼的白色小碗面前,哼哧哼哧地吃了起来。
看着没心没肺的“儿子”,蒋声更惆怅了。
吃完饭后,芒果还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它的小碗,那是妈妈给它买的,它喜欢的不得了,每天睡觉前,都要把小碗拱到自己的猫架旁边。
蒋声刚想抱抱它,就被它“喵”的一声躲开了,摇着小屁股跑到卧室门口,它脖子上挂着一个红色的小铃铛,跑起步来就“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
它身子一软爬了下去,乖巧的舔着自己的小爪子。
蒋声不耐烦搭理它,坐在沙发上开始看电视。
他看的是一个法制节目,芒果却不乐意了,三两步跳上桌子,抬起自己的小爪子重重按在遥控器上,等到电视机里的画面变成《猫和老鼠》后,才一本满足的跳到沙发上。
“嘿!你小子成精了吧!”蒋声拿过遥控器把台调了回去。
“喵!”芒果弓起背,毛都竖了起来,看上去非常生气。
它跳到蒋声身上用爪子一拍,成功把遥控器拍到地上,看准时机,用力踩下去,电视又回到了《猫和老鼠》的画面,为了防止蒋声把遥控器抢回去,把自己胖乎乎的身体压在上面。
这一痛骚操作把蒋声看得一愣一愣的,后知后觉看见自己的手背上被抓了一道红印子。
看了眼地上的胖猫:“逆子!老子白养你那么大。”
这个时候,乐渝也洗好澡出来了,刚打开门就看见蒋声骂骂咧咧地指着芒果,看上去被气的不轻。
“你怎么了?”
蒋声满腔怨气终于找到了出口,他走过去把自己的手伸到乐渝面前,委屈极了:“你看,那个逆子抓我。”
再看芒果,一脸“不是我干的,是这个刁民想害我”的表情。
“喵呜~”
她找来药膏帮蒋声擦拭:“你怎么和只猫都能打架?”
“我在哪儿看电视看的好好的,它跑过来抢我的遥控器”看了眼芒果,蒋声的语气越发幽怨起来:“真是越长大越不孝顺了。”
乐渝:“……”
合着你真打算把这货当儿子了?还有你这只小胖猫,怎么好好的就成精了呢?还和自己爹抢遥控器,没出息!
“喵呜~”
芒果仰着小脑袋看她,那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都是我爹的错,谁让他不让着我来着,妈妈你要替我做主啊。
乐渝走过去把遥控器从它肚皮下面翻出来,上面还沾着几根猫毛,用遥控器敲了下猫脑袋,责备道:“去和你爹道歉,不然就扣你一个礼拜的小鱼干。”
“喵呜?”
“没得商量。”
芒果再次摇晃着它的小屁股走到蒋声旁边,抬起爪爪摸摸他的裤脚。
你就原谅我吧,不然我一个星期都没有小鱼干了……
蒋声:“哼!”
乐渝懒得理他们,去厨房倒了杯温水把药吞下去以后,打了个哈欠:“你跟一只猫计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