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嬉闹了一会,之后翠翠帮忙将那两条奇怪的眉毛擦掉,重新为童宁曦画上。
慕徵一直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一脸严肃,认真的看着翠翠如何画的。
童年宁夏微微偏头,正好和他眼神对上,看到了他这幅模样,心里莫名被触动,觉得慕徵这样真的是很可爱。
慕徵牵着童宁曦的手,走出府外,外面的马车已经备好,早已在外等着他们了。
“童宁曦!”一声尖锐的声音叫到。
童宁曦侧过头看,竟是李红梅和童芳芳,还有王二麻子。童芳芳被两人搀扶着,捧着个大肚子大摇大摆的走过来。
“走吧。”童宁曦并不想多和他们纠缠,轻声对慕徵说到。
慕徵牵着童宁曦,扶她上马车,童芳芳见人都要走了,加快脚步追过来想要扯住童宁曦的衣服。
“啪——!”
童芳芳哎哟一声,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徵,她正要碰着童宁曦的时候,慕徵一巴掌将她的手拍开,毫不留情,很用力。
“你!你居然这样对我!”童芳芳用手指着慕徵,脸色发青。
慕徵瞟了她一眼,一语未发就进了马车:“走。”
车夫看着挡在前面的童芳芳,因着她是孕妇,还是礼貌的说:“请您站一边,不然待会伤着你了。”
童芳芳看还算有人注意到她的大肚子,瞬间硬气,挺着腰杆,泼辣的对着车夫吼道:“凭什么我要让!我可是……”
“不用管她,走。”慕徵掀开帘子,眼神发冷地看着童芳芳。
车夫看着慕徵隐隐有发怒的征兆,赶紧一鞭子抽下去,马开始动了,挡在前面的童芳芳到底是个怕死的,在李红梅和王二麻子的搀扶下快速侧身让开。
童芳芳看着远去的马车,气不打一处来,恨恨地一跺脚。
王二麻子在一边说风凉话:“都让你不要贪别人的,你看看你是什么身份,别人是什么身份?”
童芳芳听见后生气的对着王二麻子骂道:“你可真真是个马后炮,我之前提议来找童宁曦要钱的时候你不是同意了吗?半点力没出还只知道嚷嚷!没用!”
王二麻子看着这个平时大气不敢出的女人,自从怀孕了,脾气就见长,现在说他没用像是踩到了他的尾巴。
“我没用?你还不是嫁给我了!”王二麻子一怒之下推了一把童芳芳。
“啊——!”童芳芳脚步不稳,往后倒去,李红梅赶紧过去接住,但是力道太大她接不住,两个人都倒在地上,李红梅被压得腰扭了。
“哎哟我的腰!王二麻子那可是你媳妇,还怀着孕你还推她你不是个东西啊!”李红梅被压在地上叫唤着。
王二麻子思量再三还是将人拉了起来,毕竟童芳芳肚子里有她的孩子,而且他们在这里闹了一会不少人在一旁看笑话,小声嘀咕王二麻子不丈夫。
三人其实汹汹地来,狼狈地离去,什么都没得到。
此时,童宁曦他们已到县令家门口,县令携他的夫人在外候着。
慕徵先一步下来,县令正要上前打招呼,哪知慕徵只是先对他微微点头,然后将手伸向了马车。
县令心想是何等尊贵的人竟然劳驾钦差大人亲自搀扶,正好奇,就看到一只纤长白皙的一双手放在了慕徵的掌中。
里面的人用另一只手掀开帘子,身子微微一弯,从里面出来。
县令心道:原来是个美人啊,难怪难怪,钦差大人这么爱惜。
童宁曦下来后,县令恭敬的请到:“慕大人,里面请!”
“陈县令,真是劳烦了。”慕徵客气的回话。
陈县令带着慕徵和童宁曦一同进去,一进去就是一个院子,种了不少种类的花,之后经过一个厅堂,只有几张凳子摆放在那里再无其他。
这陈县令没有丝毫对慕徵有谄媚之意,有的只是尊敬的礼貌,态度合适不会令人讨厌。
再往里向右转便是饭厅,径直走过去,碗筷已经摆好,菜也已陈列完。
入座后,陈县令让人端来酒盏,为慕徵斟上:“慕大人,此次远道而来,真是辛苦了。”
“分内之事。”慕徵接过陈县令敬给他的酒,一口饮干。
“这几日,忙着灾民的事情,才忙过来,真是怠慢了慕大人啊。”陈县令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向慕徵赔罪。
“无碍,百姓更重要。”慕徵刚才一杯喝完,一个丫环上前来斟上,现在陈县令又敬他,他接受了陈县令的道歉,自然是也要饮酒。
童宁曦看着他们说话礼貌不已,说话文绉绉的,你一句我一句地过来,几杯酒就下肚了还没开始动筷子吃菜,
菜色十分简单,都是寻常菜色,不奢华但是也不会令人觉得怠慢,一切恰到好处。
童宁曦深感这个陈县令是个会享受生活的人,家里布置得十分简单但是又别有趣味。
比如饭厅里的墙上挂了一副小人图,小人呈跑的状态,姿态各异,看着别有趣味。
“慕大人,自从上次一别,已是数年啊,您的恩情,我难以忘怀。”陈县令诚恳的说到。
慕徵微微一笑,与他喝起小酒:“不必言谢,在这里还好吗?”
“很好,比以前过得舒坦多了。”陈县令爽朗一笑,慕徵明白他的意思,两人相视而笑。
陈夫人也很热情,和童宁曦攀着话题。
一顿饭是吃得宾主尽欢,陈县令酒量不佳,喝完一壶就醉了,一下就倒在桌上起不来了。
慕徵无奈摇摇头,看向陈夫人:“陈夫人,我和曦宝就先回去了,今日麻烦了。”
陈夫人是个端庄温婉的女人,很有大家风范,看起来就是书香门第之家,她轻轻起身,扶了一礼:“真是让你们见笑了。”
陈夫人出去唤了两个丫鬟,两个丫鬟一人扶着一边,将陈县令往屋里带去,三个人摇摇晃晃,着实让人担心他们会不会摔了下去。
“慕大人慢走。”陈县令被送进房里休息,而陈夫人就送慕徵和童宁曦到门外。
直到看见马车远去,陈夫人才进府内。
童宁曦无奈的看着身旁将头枕在她肩上的人:“你起来,重死了。”
慕徵一上马车坐下就说头疼,身子一弓头一偏陡然枕着童宁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