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锅,翻滚的红色汤汁还带着一缕一缕的姜丝,一股姜的味道扑面而来,还带着一点甜味?
“你放了糖?”
童宁曦疑惑地看向了他!
慕徵笑眯眯地回答:“聪明!我放了红糖进去,一般的姜汤煮出来太辣了,小安宁喝下去肯定会不愿意,我加点糖改一下味道,掩盖住姜的辣,这样的安宁就能喝下去了。”
童宁曦毫不掩饰的眼里的惊讶,没想到他还能想到安宁会不会喝的问题,这一点的确是自己没有注意的,看来这个男人比自己想象中的细腻。
她的眼里多出了,一份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的暖意。
看着眼前的美人对自己的露出了赞同之色,慕徵顿时觉得自己想到的这个想法真的是太有用了。
“是吧!”
他面上的笑意直入心头,看来眼前的大山有松动的念头,看来自己的办法还是有用的。
“笑得那么得意干嘛?你只是这么一件事还可以而已!”
“那我可以让你看看我更多不错的一面。”
慕徵不知何时凑到了童宁曦的耳后,对着她的耳朵轻声说着暧昧的话,说话时的热气不时的喷洒在她的耳朵上。
耳朵本来就是敏感的地区,被他这么弄,童宁曦的耳朵瞬间变成粉红色,甚至还有蔓延到脸部的意思。
“无耻,流氓!”
童宁曦对着他羞愤地大骂,却没有让他感觉到任何不对,反而笑得更欢了。
“我也就对你一个人这么无耻,不好吗?”
慕徵继续对着眼前的女孩挑眉笑着。
“谁知道啊!我有事了!”
说完,她就哼了一声,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留下慕徵带着原地,笑着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手摸着下巴,说到:“我说的是真的!”
他的脸上虽然还是笑着的,到眼里却不是刚刚的暧昧,而是认真。
他的这声说得很小,想是童宁曦肯定没有听到。
次日辰时,童宁曦被窗外射进来的眼光弄醒,睁开眼身旁已经没人。揉揉眼睛,爬了起来,听到房外的笑闹声,便趿着鞋一边穿衣一边走到窗边,向院中望去。
明媚的阳光下,那个平日不苟言笑的男人抱着安宁逗弄,笑容灿烂,安宁被他逗的咯咯直笑。童宁曦不禁看的失神,被他们的笑容晃花了眼,这样的画面是她内心所渴望却又摇不可及的。
“醒了?”她失神间,慕徵回头瞧见她,便停下逗弄安宁,温柔的问着。
童宁曦回神,对上他的目光,耳根不禁有些发烫,慌乱的低头别着鬓间的碎发,点了点头,转身回去洗漱。
慕徵察觉到她害羞的神色,勾唇一笑,转身将安宁交给奶娘,走进了屋中。童宁曦已经穿好衣裳,刚洗漱好,娇俏的小脸上还挂着水珠,发觉他进来,惊讶的抬头看向他,也没来的及擦干脸,“你怎么进来了?”
慕徵不语,自然的拿过一旁的脸巾为她擦拭,温柔的动作让童宁曦忘了反抗,呆呆的看着他。
“怎么这般瞧着我?莫非被为夫的外貌所迷惑了?”慕徵难得的低声调侃她,看着她因为自己的话脸颊飞上两团红云,别扭的扯过他手中的脸巾,拉开两人距离,背过身低骂道:“谁是你妻了!你何时这般没脸没皮了?”
慕徵轻笑,从后方搂住她,嗅着她的发香在她耳边魅惑的道:“还不因为是夫人你!”
“真是不要脸!占我便宜!”童宁曦嘟嚷到!
童宁曦耳垂被他温热的气息喷的发烫,赶紧拧干了脸巾,推开他往梳妆台走去,不接他的话,拿着桃木梳一下一下的梳着青丝。眉眼低垂。
看着铜镜中的人儿慕徵心被一种名为满足的幸福感填满,唇角微勾,走过去在他身后站定,柔声道:“让我帮你挽发吧!”
童宁曦微愣,错愕的抬头看着铜镜中的他,慕徵微微一笑,伸手拿过她手中的桃木梳,认真的梳理着她一头及腰的青丝。
他挽发的动作十分笨拙,下手没轻没重的,好几次扯的童宁曦直蹙眉,倒吸冷气,察觉到她吃痛,他有些慌乱的放手,好不容易挽了个形又瞬间垂下。
“曦宝对不起,我这是第一次为女子挽发,我……”
童宁曦看着他一个八尺高的汉子像做错事的孩童紧张的道歉,不紧噗嗤一声笑出来,她笑着打断了他,道:“我没事,你继续!”
慕徵对上她鼓励的目光,点点头,继续握住她的青丝,神色认真,动作轻柔,鼻尖沁满了细密的汗珠,童宁曦看的心下一暖,主动出声指导他,“往上,对,用发带扎起来,哎呀,你这个大将军怎么这么笨……”
一时间,房中响起童宁曦的笑骂声,暖阳透过窗户洒在二人身上,美的好似一幅画。
折腾了将近半个时辰,慕徵总算在童宁曦的指导下挽了个勉强能看的发,为她挑了一支珠花戴上,才大大的吐了口气,感叹道:“想不到这挽发比带兵打仗还难!”
这是他第二次说这句话了,上次去拜访陈县令的时候,他也说过这样的话,不过这次手法的确好很多,。
“噗!”童宁曦失笑,歪着头欣赏他为自己挽的发,心中满是感动嘴上却嫌弃道:“这发型当真是丑!日后可不敢让你动手了,看,扯下了我如此多头发!”
童宁曦心疼的指着桃木梳上缠着的青丝,慕徵眼中掠过一抹不好意思,尴尬的笑笑,低头看间自己手指间缠绕的几缕青丝,神色一僵,赶紧将手藏起来,怕被身前的小女人发现,又责怪他。
童宁曦心疼的将桃木梳上的青丝取下,捻成一缕,欲扔了,慕徵神色一动,动作快速的夺走。童宁曦一惊,疑惑的看着他道:“你做甚?”
慕徵神秘一笑,将夺过来的青丝与手间的和在一起,在她疑惑的目光下转身抽出挂在床边的配剑,割下自己的一缕长发。
“我不过嘴上说说,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做甚割下自己的头发!”童宁曦看的心惊,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的话,有些自责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