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州城浅浅一笑,那起板子重重地敲击:“来人,王越当众侮辱本官杖责二十大板。”
随后,上来四个官兵二话不说就直接拉着王悦,放在了一个板凳上,将他结结实实的捆绑。
王越顿时变了脸色,惊慌失措的向后退却,怎么也挣脱不了,被绑在板凳上,被人扒了裤子漏在外面,眼看着那两个人拿起宽大的板子就要砸在屁股上。
丝毫没有悔改之意,愤怒地盯着坐在大堂之上的连州城,破口大骂:“你个王八蛋!你知道本少爷是谁,等我爹来了不弄死……”
“当众侮辱朝廷命官,再加二十。”连州城反倒悠闲地靠在椅子上,目光淡淡的撇了一眼,拿起告状直接丢在了他的面前。
紧接着便说:“如今这是你犯下的种种罪行,你可知罪?”
“哼,这些是我做的又能怎么样?快把我放了,不然你这官也当不成,我爹可是……”王越用力的挣手中的绳子,扭曲着身体,可他臃肿的身材被结结实实的捆在一起,动弹不得,此时恨不得亲说把他撕碎。
连州城不懂他话说完,就让人直接动刑。
在外的众人看到这一幕时,纷纷暗自感叹他们等待这一时,可等了好长时间,如今,街头霸王受到了惩罚,真是大快人心。
不少人向前一步,纷纷磕头:“大人,还请您做主,他整日为非作的,前些时日,踢了我的摊位,还将把我打伤。”
“他在小店吃霸王餐,不仅没有付钱,还是破坏东西。”
……
整个朝堂之上,顿时嘈杂起来。
连州城有些烦闷的揉了揉脑袋,郑重的拍了一下板子,无奈的摆了摆手:“你们说的我脑袋都炸了,慢慢来不急,本官有的是时间为你们伸冤。”
“啊……王八蛋!啊……”
整个朝堂上回荡着王越一阵一阵的惨叫声。
李婶子看这王八蛋被大人责罚,心中满是感激,连忙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道,跪着抱着儿子,捂着他的耳朵,不让他看到这残忍的一幕。
“谢大人明事理解,谢大人。”她语气激动,跪在地上向连州城磕头,也让儿子一起。
一旁的童宁曦察觉到李婶子的头,已经磕出了几分血迹,连忙上前扶住了她:“别这样,这是大人应该的。”
“谢谢,谢谢,你们都是好人。”李婶子此时除了谢谢,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内心的感激与悲痛。
突然,从人群中挤出了一个小道,从里面走出了一个肥硕的身材,身穿细腻的绸袍:“大人,且慢,是小犬得罪了他人,还想大人不要见怪。”
一名男子走到到堂上,朝着连州城鞠躬,并没有跪下,反而目光指责的看向被打的儿子。
官兵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淡漠得撇了一眼,他算哪根葱,就可以在这里指手画脚,继续查着数字。
王富豪顿时脸色有几分难看,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搭理他,仿佛将他当做空气人一般。
“大人。”
连州城悠闲的撇了一眼他,看到台下这个男人不用猜也便知道,他定时米粮老板,看他与王越油腻的脸几分相似的面孔上,发觉不出他们俩倒是是亲兄弟还是父子俩。
“不知你是?”
“在下是这县城里最大的米粮老板,若不是在下,就不会有这现在的繁荣。”王富豪面色带着几分笑意,目光却带着几分阴狠,语气带着几分嘲讽。
他在生意上经营多年,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别掌握了不少权势,如今这县令才刚刚上为根基不稳,怎么可能敢得罪这县城里最大的自己。
连州城又怎么会察觉不到他的心思,故作不懂:“哦,米粮老板,你来的正是时候,本观察出你这几年偷税漏税,这可是犯了杀头之罪。”
此时旁边还伴随着王越阵阵的惨叫声,甚是凄惨。
王越看到自己的父亲赶来求救:“爹,爹快来救我,这个人可是要想要的,整死我。”
每次他犯下了烂摊子,都会有爹来给他整子。
王富豪心有种竹,要威胁他将自己的儿子放出来,却没有想到给自己扣上了帽子,一听到他唯一的儿子惨叫声,狠狠的撇了一眼儿子。
“大人,口说无凭,可有证据?”他直接跪在了地上,正义言辞。
他多少年来一直和前任县令这交易,如今听闻前县令死非命,口说无凭,只要他不说有谁能够证明呢?
连州城所以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随即下一旁的人招了招手:“你去把本官书桌上的一本册子拿过来。”
就在前几日,他查到县令与米粮老板种种交易,其中一个账本上面明明确确的写着米梁老板每年漏税情况,一分一毫记得清清楚楚。
这也让他十分意外,没想到这县令,为了以防米粮老板从中做手脚,竟然还留了一手。
“是。”下人微微垂下头离开。
王富豪面色一变,眼睛随着下人离开,便正色的看着连州城,不语。
“本官已经命人去拿的证据,那你来说说,几年来经常卖给百姓参杂沙子的米粮,又是怎么回事?”连州城这几日已经将县城里的大大小小事情,了解的差不多。
王富豪利用与县令的关系,垄断了整个县城的粮食,不仅故意抬高价格,百姓来买米粮的时候,还故意在这其中掺杂沙子,增加重量。
“这……”
王富豪脸色一变,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怎么?不承认吗?本官近几日收到不少百姓来举报你,可是给我增加了不少烦恼,你可知罪?”连州城那些板子敲了一下桌子,顿时吵闹的大堂,安静的下来,目光纷纷的盯着王富豪。
“大人,是这一本册子吗?”下人匆忙的赶来,从中拿出了一本册子交到了连州城手中。
连州城眉头微挑,随即勾起了一抹唇角,拿起册子大概的翻看了几页,便直接丢在了他的面前。
他与那县令交好了几年,没想到他居然还背着自己留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