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如此,只要你们能够给出足够的银钱,我便同意。”童志儒思考了一番沉吟一声道。
他说了一个价,陈县令与他在周旋一番,将这个消息带到了慕府。
童宁曦松了一口气,道:“他答应了便好,就怕我估计错了。”
陈县令:“那,明日我便带着钱给他,然后将宋毅放出来。”
“我待会,自会让人准备好钱,给你送过去。”慕徵坐在一边,悠哉的喝着茶水,然后戏谑的说着话。
童宁曦撇嘴,微微侧开头不看他,陈县令自然是不知令人这是怎么的,找个借口就回衙门了。
而在家里的童志儒,心里不断思索着。
宋毅的身价有多少,他又不是不知晓,刘云霞是个寡妇,即使和宋毅沾边了,又有多少钱开口可以赔?宋毅家里又没人,家徒四壁的,要拿出那些钱,谈何容易?
真是痴人说梦!童志儒在心里冷哼一声,想到这些。
只要拿不出钱来,他便有借口让宋毅将牢底坐穿,可若是有贵人相助于他,拿出了足够的银钱……
那我便收好,也算是童梨花给我的晚年抚养费了吧。童志儒在心里想到。
童芳芳刚刚好安顿好孩子,出来便听见了陈县令和童志儒最后的话,看着童志儒带着算计将陈县令送走,她才终于讽刺办出口:“童梨花死了,也给咱们家赚了一笔大钱,爹,以后咱们可就吃穿不愁了……”
“我知道在你打什么鬼主意!”童志儒沉着脸看童芳芳:“自己的妹妹死了,一点都不难过,竟然还惦记着她的钱!”
童芳芳被噎了一下,不满的哼了一声:“您倒是惦记着她,可她生前对我如何,您又不是不知道。”
“再说了,您难道不也是觉得划算的吗?”童芳芳刺了一句童志儒。
“滚!”童志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他冷喝一声。
虽然童梨花在世的时候,因为和宋毅的事情让他觉得很丢人,但毕竟是自己的孩子,莫名其妙的人没有了,就算是得了一笔意外之财,也难免让他心里难过。
更何况,转眼就看见自己这个不开眼的大女儿,看着她,更觉得姐妹两个,一个两个都是如此。
之前童宁曦知晓了童志儒狮子大开口后的开价,见慕徵也不主动问她,还在她的面前“搔首弄姿”。
其实慕徵她面前晃悠,希望她来找自己,然后撒撒娇什么的,结果,在童宁曦看来,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慕徵正躺在院里的躺椅上手里拿着一卷书晒太阳,看见童宁曦过来,眼皮略微抬了抬。
童宁曦走到慕徵的面前,清咳一声,略有些艰难的开口:“我知慕将军为人宽厚仁慈,今日小女有一事相求……”
慕徵躺在躺椅上,用书轻轻的支着太阳穴,好笑的看着童宁曦:“你有什么事,直说便是,你心里清楚,你的事情,我必定会全力以赴。”
童宁曦的脸皮很不争气的红了一下,抬眼瞪了一眼此人,此种调.情的话说的竟然也是如此的没皮没脸。
她微微的抿了抿唇,才开口:“之前我豪气万千的时候,你可是给我使了颜眼色,让我放心的,我现在,就是来是想问你借一千两银子……”
慕徵站了起来,走到童宁曦的面前,低头看着童宁曦,童宁曦只感觉他的呼吸就在鼻尖,几乎忍不住的后退一步,慕徵立刻伸手拦住了她的腰身。
“曦宝,我这处的银钱你只管拿,日后都是你当家,何妨同我说借不借的?”慕徵的话里带着几分笑意。
童宁曦的脸直接冷了下来,冷淡的用手拍了拍他揽着自己腰身的手:“慕将军说笑了,钱借给我了,只管按银庄的利息来便是。”
慕徵露出一脸受伤的表情:“若是如此说,那我便是不能将这钱借与你了,借给你岂不是让你背上了债?我怎舍得你为了区区一千两银子四处奔波劳累。”
童宁曦听了他的话,只想把这厮咬死算了:“你到底想怎样?”
“宁曦可是误会我了,我说了,我这处的钱你只管拿便是,以后都是你的,我的俸禄也全部都交由你。”慕徵更加的没皮没脸,看着童宁曦微红的脸颊,说出来的话直让童宁曦咬牙。
童宁曦怎可能答应,若是此般应了,岂不是等答应了慕徵,自己将来便是将军府的夫人?
“慕徵……”童宁曦也不再与他兜圈子,直接道:“这钱,我拿来救命用的,你别再戏耍我了。”
慕徵微叹一口气:“曦宝,大丈夫一言九鼎,绝不说笑”
“你这是趁人之危啊!”童宁曦用手拍了一下他:“之前都快说好了……”
她突然想到,好像就是没有说,就是给了她底气……
她扶额无语,慕徵笑了一声,递给了他一张银票:“拿去吧,我早就准备好了的。”
童宁曦看着这张银票,正想过去接, 慕徵手立刻伸回去,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好啊!看来你是打定主意坑我了的!”童宁曦赌气的说到。
“哪有。”慕徵委屈巴巴地看着童宁曦,还特意撅起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示意童宁曦。
童宁曦转身就离开,大声说到:“不爽快就算了,我走了!”
“别啊!”慕徵看着人转身就走,毫不留恋,赶紧上前去将人的手拉住,认命般 的将银票放在她的手上。
“开心了吧?”慕徵看着童宁曦。
童宁曦挑挑眉看着慕徵:“这是我借你的,早晚,我都会还给你的。”
“都说了何来借字,你要,我的都是你的。”慕徵说到。
“明日我就送过去。”童宁曦将银票折好放在兜里。
“我和你一起!”
“不用!”
两人又开始打起了嘴仗。
第二日,童宁曦带着银票与童志儒到得公堂时,慕徵已然等在了公堂的门外。
“你怎来了?”童宁曦一惊。
今日的慕徵一身长袍,竟是将他身上的杀伐之气硬生生的磨去几分。
慕徵颔首:“当然是怕你受了欺辱。”
童宁曦脸色微红:“公堂之上自有大人主持公道,谁敢欺辱我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