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宁曦莫名其妙的看着童梨花,心里嘀咕着童梨花在说什么。
童梨花疯癫的笑着:“别以为你得逞了,你给我记住,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的!”
说完后冲了过来,童宁曦身子一闪,恰恰错过那一棍子,童梨花现在劲头正盛,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出手毫无章法。
但也正是毫无章法,才让童宁曦束手无策,几次险些被打中。
终于童宁曦得到了一个机会,一脚踹过去,将童梨花踢翻在地。
童梨花摔了个狗啃泥,倔强的想要爬起来。童宁曦可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一脚狠狠踩在她的身上。
“我不管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也别什么都推在我身上,我头上这一下,刚才那一脚算是还你了,你以后若是再来,我绝对不轻饶!”童宁曦霸气的说到,最后再次狠狠踹了一下童梨花之后马上离开。
头上那一下可不轻,回到家中之后童宁曦感到一阵眩晕,还有些恶心。
不会是被打成脑震荡了吧?童宁曦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心里思索着。
随便买了点药擦拭了一下,童宁曦没有把伤放在心里,因为以往她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所以这点小病痛都不算什么了。
童宁曦觉得自己晕乎乎的,做饭的时候差点栽倒在锅里,吃完后后还呕出来了。
慕徵之前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是在吃晚饭的时候准时回来了的,看到童宁曦吐出来了,拍着他的背,担心的问:“怎么了?”
童宁曦苦着一张脸,痛苦的摇着头,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坐完云霄飞车似的,就是想吐。
她还没有开口,一下就倒下去了。
慕徵顿时大惊失色:“曦宝,曦宝!”
他一把抱起童宁曦,嘴里搓着口哨声,不过一会一匹马飞奔而来,他驾着马去了镇子。
童宜蕊看着飞逝而去的两人,久久站在那里没有回神。
一下马,就抱着人冲进府里,一边喊着:“蔺宽!”
蔺宽便是上次给安宁看病的医者,一直都住在慕徵暂住的宅邸,他听见慕徵的声音后就赶忙跑出去迎接。
“将军,这是?”蔺宽还来不及行礼,就被慕徵眼神示意跟着。
到了慕徵的房间,他将童宁曦轻轻放在床榻之上,对着蔺宽说:“看一下!”
蔺宽看着慕徵焦灼不已,他赶紧上前去把脉,沉思半天,他伸手去摸童宁曦的后脑勺。
慕徵皱眉看着他的动作,但是避免打扰没有言语。
蔺宽把脉以后,站起来行礼到一半就被慕徵制止,只听慕徵说:“不需要那些虚礼了,直接说。”
蔺宽还是恭敬的回答:“童姑娘是因为后脑勺被重棒敲击,所以出现了呕吐,头晕的现状。”
慕徵严肃的点点头,表示认可。
他问:“那么怎么治?”
蔺宽思索一下,说:“其实只需将脑袋上的伤治好,之后静养这几日即可。”
慕徵拜拜手,表示知晓,他长舒一口气,之前童宁曦突然倒下,着实将他吓了一跳。
索性不是大问题,他嘱咐蔺宽:“一切药都必须用好的,你先下去吧。”
蔺宽恭敬的行礼:“是。”
说完之后,蔺宽立刻告退去抓药。
童宁曦一直紧闭双眼,面无血色,嘴唇苍白。
慕徵有些懊恼自己的粗心,责怪自己没有及时注意童宁曦受了伤,不然早点发现的话就会好很多,不会到现在昏迷不醒的地步。
这个院子环境很好,亭台楼阁,有山石人工河流,时不时几只调皮的鸟吱吱叫着飞在枯树枝头,旋即又飞走了。
因为童宁曦在歇息,而慕徵想一直守着,所以手里拿了一本书看,一会看了会外面的风景,一会看书,一会又看了看童宁曦的状况。
过了一刻钟,药熬好了端上来,慕徵接过瓷碗,让其他人退下,他坐在床边静静看着童宁曦,
舀一勺子的药吹凉,慕徵小心喂给童宁曦,但是童宁曦都没有喝进去,溢出嘴巴。
这让慕徵十分担心,只好等药凉了一些,喝了一大口药汤,然后慢慢渡给童宁曦,接连了几次,才将药喂完。
俗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这药恐怕是加了黄连这种类似很苦的药,喝进嘴里苦涩延绵不绝。
慕徵倒是不觉得苦,他看着童宁曦,不自觉的温柔的笑了。
都说情人嘴里的药再苦都是甜的,这话着实没有说错。慕徵舔了舔嘴唇,嘴角微勾。
这一病也是两日才见好转,童宁曦终于是醒了过来,刚醒过来搞不清楚状况,看着头顶质量极好的帘幕,而不是土坯,都在怀疑自己又穿越了。
慕徵将她扶起来,这几日没动,一是饿了,而是腿脚发软。
为她准备一碗清粥小菜,吃完以后总算是没有那么饿了。童宁曦摸着肚子满足的想。
满足了口腹之欲,这下就要算一些帐了。
她斜着眼看着慕徵,一脸不满:“你不是说,你没地方住?”
慕徵尴尬一笑,赶紧说到:“这是连州城的府邸,我,我只是借住。”
童宁曦呵呵一笑,心想鬼才信你呢。
她想要立刻离开回家,奈何刚站起来,腿脚一软就往前倒去,慕徵眼疾手快的上前将人拦腰抱住,才幸免她摔了个狗啃泥。
长舒一口气,童宁曦乖乖坐下,慕徵无奈的说:“先慢慢走两天吧,这个府院虽然小了些,但胜在风景雅致秀丽。”
之后慕徵搀扶着童宁曦慢慢地逛着这个府院,童宁曦内心无语极了,他们走了整整一圈下来,没有一刻钟也有半刻钟,这还是慕徵说得小。
但是里面风景着实雅致,池内翠荇香菱,摇摇落落,似有妙曼女子摇曳之态。
特别这里入夜后,夜色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窗外却是另有一番风情,挂了两个雅致灯笼,到了院子每隔几米变会有个灯笼,但这在深夜之时便会将之熄灭。
童宁曦羡慕这些大院子,但是奈何她买不起,只有仇视有钱人了。
慕徵宠溺一笑,无奈的说:“我送你,你也不要啊。”
童宁曦撇撇嘴,的确,慕徵以前提过几次换房子,但是她都没有接受,不是矫情,是因为她认为若是两人不是爱人关系,没有义务收别人的东西,除非她真的走到绝境。
这个问题本来就是定论之谈,所以也没有必要一直纠结。
又过了两日,童宁曦身子骨总算是好了些,后脑勺也结疤了,临走前蔺宽给了一盒涂抹的药,说是不留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