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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到的时候,孟千秋已经将那孩子解了下来,意娘和白绫玉站在不远处,看得出来白绫玉十分的害怕,眼眶通红,是惊惧之极,而竹若却是和孟千秋蹲在一起,不知窃窃私语什么。
“可有什么发现?”左千晴走过去以后直接问道,不禁吓了竹若一跳。
“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竹若起身,瞧见是左千晴以后,语气便变得十分不善,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态后,咬牙切齿道:“不知道您老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相商?”
“倒也没有,只是原本想着请祁大人和楚大人来天香阁吃顿家常便饭,却没有想着遇到此事。”左千晴言辞恳切,不卑不亢。
“祁子语,楚奉?!”竹若怒急反笑,急忙站起身来想着去数落这两人一顿,但是却不料自己踩了自己的裙摆,整个人身体往后仰,吓得她急忙闭上了眼睛。
却不料,想象中的疼痛并未袭来,反倒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一睁眼,便是左千晴的那张俊脸,两人之间便多了些旖旎的氛围,瞧见这一幕,意娘不禁暗骂了一句:“狗男人。”
“什么东西,一上来就撩我家公主,不是他昨日让大公鸡和我家公主拜堂的时候了,狗东西,太狗了,臭不要脸……”意娘越骂越起劲,完全忘了白绫玉还在她的旁边。
意娘倒是骂上了,只是可怜了白绫玉的那颗小心脏,随着姨娘的叫骂一跳一跳的,生怕这些个话叫左千晴给听去了,治她一个大不敬的罪名。
意娘骂左千晴从没有背着人的时候,所以这些个话也都被燕返几个人听到了,燕返自认是自己家主子理亏,权当听不见,燕返能对此视若无睹,但是楚奉却不能,无奈,只能走到了意娘身边儿,小声提醒道:
“意娘,差不多得了,这里头万一有误会在,是不是。”
“误会,什么误会,楚大哥,你可不能因为世子爷请您吃顿饭就叛变了吧,这饭还没吃到肚子里不是?”意娘柳眉一挑,任是谁说什么都不愿意再往下听了,说着,意娘深深的叹了口气,无奈道:
“谁家的主子谁心疼,我家主子的命怎么就这么惨啊。”
“意娘,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们也自然心疼公主,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也改变不了什么不是。”楚奉只觉得自己将哄闺女的架势都拿了出来了,也正是在此时,楚奉励志,自己以后绝对绝对不要成亲。
这太让人头秃了。
“白姑娘,你说世子爷是不是个渣男。”
意娘说不过楚奉,便想着给自己拉一个同阵营的人来,而楚奉也是此时才瞧见这儿还有一个素未谋面的姑娘,听得意娘唤她白姑娘,一时间也拿捏不准这人的身份,只得规规矩矩的行了礼,温声道:
“锦衣卫楚奉,见过白姑娘。”
瞧见楚奉给自己行礼,可是将白绫玉吓了一跳,莫说是这京中来的锦衣卫大人了,就算是这晋城里头那芝麻大的小官,瞧见她们这群平头百姓,那都恨不得将尾巴翘到天上去呢,那有给他们行礼的道理!
“民女白绫玉,见过楚大人。”白绫玉行礼后,便无助的看向意娘,不知道下一步当说些个什么,做些个什么。
所幸,楚奉也没有继续和意娘讲道理的意思,冲着孟千秋在的地方挑了挑眉,低声道:“现在都发现了些什么?”
“谁知道呢,不过我倒是有想法,只是怕你们觉得太过耸人听闻。”
“说来听听。”楚奉笑道。
他在锦衣卫这么长的时间,什么耸人听闻的事儿没听过,没见过,他还真不信意娘说的能给他唬住了。
“楚大哥可懂五行?”意娘问道,一听这阴阳五行,燕返和祁子语也凑过去听了,一时间,一群人皆把自己家主子视作无物。
“略知一二。”楚奉答道。
“这孩子,身上分别对应了阴阳五行之说,这孩子叫上的铁秤砣为金,红衣尽湿,对应水火,心脏处被填满了泥沙,此为土。”意娘说着,顿了顿,似乎是在想自己要不要继续往下说。
毕竟这些也不过是她之前逛论坛的时候偶然间看到的,真实性实在是有待考究,但是这孩子和之前论坛上那个男孩儿遭遇却是有些个相似之处,她瞧见时候,心里便直接联系到了当时论坛上的那个帖子。
楚奉和祁子语都是大内出身,对这些江湖上的东西不甚了解,但是意娘这么一说,倒是给了燕返思路。
燕返一直行走于江湖,和三教九流打交道,对于这些东西虽也是一知半解,但是绝对比祁子语和楚奉涉及的要深的多,听意娘这么一提,便明白了意娘的意思,当即便问道:
“姑娘的意思是,有人在这个孩子身上聚集了阴阳五行,准备逆天而为?”
意娘点了点头,低声道:“刚才我瞧了,那孩子额头正中有一木钉,正好对应了金木水火土,而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孩子脚下的秤砣,乃是镇魂用的镇魂砣,但是那钉子却是散魂用的,这一镇一散,是要叫这孩子勇士不得超生啊,实在是狠毒。”
“歪门邪说,这些东西你都是从哪儿看的。”祁子语的语气中有些个不屑。
他当锦衣卫至今,没少听这些个灵异怪谈的事儿,但是最后查证下去,哪一件不是人为?
这鬼怪可是比不得人心更加险恶。
“祁大人只当是个笑话一听便是。”意娘摇了摇头,没有说些什么,毕竟她自己都觉得她说的这些个实在是没什么可信的地方,但是她心里却隐隐觉得,这事儿没有这么简单。
而且根据她女人的第六感,凶手很有可能对这些个巫术有所涉及,但是凶手究竟想要做什么,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