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干什么呢?”
就在孟千秋准备进一步 探查的时候,群捕快将她们几人围了起来,一 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意娘刚要说什么,竹若便站在她身侧,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先不要说话。
“你们身后是什么?”其中一名年岁较大的捕快大声的喝问到,意娘看了看竹若,她依旧是摇了摇头,示意意娘不要说话。
说着,那捕快便走进查看,看到是一具男尸,便转了转眼珠,随后冷哼了一声,命令道:“将此二人拿下! ”
“为何官爷要将我姐妹拿下?”竹若淡淡道,“ 敢问我们是何罪之有啊?”
“你姐妹三人,谋人钱财害人性命,这理由可充分?”
那捕快愣了愣,随即为自己找了理由,看着那捕快贼眉鼠眼的样子,意娘不禁觉得有些恶心,微微侧身,站在了竹若的身后。
“敢问官爷是如何判定我等谋财害命?”
竹若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凭着意娘和孟千秋对竹若的了解,只觉得公主这一笑,是准没好事儿,这么一想,不由得怜悯了下眼前的这几位恶捕。
“你身旁的女子必定是你的帮凶,而那已死去的男子必然是你相公,因为相公爱上了别人,你便心生一计,杀害他好抢夺家产,现在更是意图毁尸灭迹,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说着,那捕快便用手指了指竹若三人,吩咐道:“将此三人拿下收押, 尸体抛去乱葬岗。“
就在那捕快快将镣铐套在她们身上的时候,竹若都未曾出示身份,虽不知她是怎么想,但想来她这么做必然有她的道理。
所以意娘和孟千秋便都没有说话,毕竟她们现在不知道竹若想要做什么,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瞎了你们的狗眼!”
镣铐刚刚套上,便听见一声怒斥,然后瞧见那日见过的沈城主,拖着沉重的身子像个球一样的从远处奔来,许是跑的太过着急,整张脸都是红彤彤的,被汗水浸透的衣衫粘粘的将他整个人包裹了起来,让人忍俊不禁。
“下官沈富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沈富说着,整个人像是脱力一样的跪在了地上,那模样比起每年朝拜的时候还要恭敬,头重重的落在青色的砖面儿地上,发出了“砰”的一声,看着都觉得疼。
“你可知这人是谁?”竹若轻声问道。
因着没有让沈富直接起身,沈富只能保持现在的姿势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再有什么别的动作,甚至连那汗水滴在眼睛里,他都不能去揉揉眼睛。
“下官不知,还请公主殿下明示。”沈富颤抖着答道。
“死者是锦衣卫的人,所以啊……沈大人自求多福吧。”竹若说着,冷哼了一声,起步离开。
沈富的余光瞧着竹若离开,也顾不得竹若还没让他起身,便在地上打了个滚儿,然后挣扎着站了起来,朝着竹若的方向急忙大声喊道:“公主殿下,能否给老臣指条明路啊!”
“爱莫能助——”
说着,竹若三人便在路口处转弯,消失在了沈富的视野里。
沈富现在满脑子只想着一句话,那就是——
完了。
锦衣卫是什么?
锦衣卫那可是大启最神秘最不讲理的地方了,先斩后奏,皇权特许,他一个城主,看起来是厉害的不行。
但是在人家锦衣卫面前,连个屁都不是。
这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不怕锦衣卫,一种是两袖清风没有任何把柄可拿的清官,因为即便是先斩后奏,也要有事可奏。
第二种便是皇亲贵族,就比如刚才走的那位,即便是犯了错,锦衣卫也只能拿人不能直接下手。
但是他既不是皇亲贵族,也不是两袖清风的好官儿,若是锦衣卫的人将这件事儿的气儿发在他的身上,他可就真的是死定了啊。
第二天一早,才刚过了用早膳的时间,竹若便看见了属于城主府的马车在外停了下来,随后沈富便带着一个白面书生走了上来。
“见过公主殿下,见过各位大人。”沈富说着,瞧了站在一旁的楚奉和祁子语,心里像是打鼓似的忐忑不安。
瞧着这两个人面色不善,也不敢再多言多语,急忙将那白面书生给推到了前面去,“快,快把你发现的和各位大人说啊!”
“下官戴慕之,见过公主殿下,见过各位大人。”
那白面书生先是做了个自我介绍,然后便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开始了自己的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