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一年有四个季节,可是四个季节演绎的却是完全不同的风景,在我的世界里却常常在身体感受着炎热的时候,内心却过着寒冷至极的冬天,这一番滋味虽然痛苦,可还是让我学会了坚强,让我明白,这个世界上总没有完美的人生,虽然残缺,可是依然还是会美到心碎,希望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残缺也是美。
芳莲见河湾亲自来请自己去她家过年,心里高兴极了,这个自己从小就看着长大的孩子,虽然从未对老五期待过什么,可是这一份邻居的感情但不像是外人,更像是一家人,隔着两家院子的篱笆似乎也变得很有感情。
十五一大早芳莲就笑呵呵的来到河湾家,帮助河湾包汤圆,也是热热闹闹,老五见了心里也是欢喜,芳莲看着老五虚弱的身体,心里虽然酸痛,可是脸上却是那么开心。
“老五的病情怎么样了?”笑呵呵的问着。
“还不就是老样子,不过汤圆还是能吃的,可要多包些哦!”见这个时候老五还开玩笑,到像似往日,河湾见了也很开心,还破例多给河湾了几颗糖,让他在一边玩。
侄女两个边包汤圆,边聊天。
“河湾,最近好吗?看你这孩子,又瘦了那么多,人家是过年都长胖了,你怎么就瘦得让我这么担心呢?”芳莲担忧的看着眼前这个孩子。
“阿姨,我过得很好啊,我是天生吃不胖嘛,我这个体制可是很多人都羡慕的呢!不用担心,我要是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又怎么照顾好我爹和灵潇。”河湾笑着敷衍,内心却酸楚极了,这样的关心的语言,好像很久没有听到了,这一刻心里充满的感伤,心想多亏还有你这样一个知音,要是再少了你,我该如何是好,这些年来多亏了你,照顾我很多,对你的感谢我又何尝不是记载心里的。
“唉!你这个孩子啊,就是爱口是心非,明明自己那么劳累,可还是对我都不说实话。”芳莲感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河湾倾心的诉说。
“呵呵!阿姨,我就这个命,我也只有这样很努力的生活啊,不然还能怎么样?”河湾终于说出了实话,芳莲感叹了一声:“要是有什么要我帮得上你的,你尽管说啊,我会帮你的。”
“阿姨,你帮我的不少了,我会的,要是我需要您的帮助,我会告诉您的”
芳莲听了点点头,一定。
河湾像是记起一件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转过身小声的问芳莲:“阿姨,你就真的不准备在找一个人陪你过日子了吗?听说村长给你介绍了一门亲事,你都拒绝了?”
“我不想在找了,我觉得一个人一生就已经足够了,要是再找一个,到下面对我心爱的人无法交代,我不想背叛他。”芳莲坚决的说着自己内心的想法,虽然以前上学的时候暗恋过老五,可是老五却不喜欢自己,可是后来遇到现在自己死去的丈夫对自己那么好,就决定了,一辈子只爱他一个,他走了,自己这么多年一个人无儿无女坚强的活下来,可不就是为了他临死前让自己好好的活着,找一个人嫁了么?可是自己怎么可以,始终活着,可是却再也没有理由去找一个人依靠了,除了你我谁也不要,除了你别人我再也不想去接受,这就是我对你的爱情。
听了芳莲的这一句话,河湾突然想到了自己,想到了曾经的彦澈漓,想到了现在的彦宏,他们之间自己真正像芳莲对待自己丈夫这样的对待的到底是谁呢?河湾突然觉得自己对爱情好迷茫,这么久的假期,自己好像从未主动发过一条短信给彦宏,这么想着,内心深处或许会有一点点自己都从未察觉到的歉意吧!
“阿姨”
“恩?”
“我真羡慕你的爱情,我觉得你的爱情才是真正的感情。”河湾断定的说着自己内心里真正的想法。
芳莲听到河湾这么一说,显然感觉到河湾的不对劲:“怎么?我们的河湾恋爱了?”
要是别人河湾肯定不会承认,可是芳莲是自己从小就交心的人,自然还是坦白的说了自己的事情。
“恩!是一个工作了的人,可是他比我大好几岁吧!对我一直很好。”河湾害羞的说着,脸微微有些红。
“河湾也长大了啊!恋爱了的人就表明已经成大人了,所以不管怎么样,感情一定要好好对待,最重要的是懂得珍惜,只有懂得爱的人才知道爱情其实和很多的东西都不挂钩,只要相爱,就可以丢开一切,可是你要记住:千万不能耽误了学习,因为毕竟现在你还小,不过我相信你能做到的,毕竟从小你的学习就那么好。”
听着芳莲的话,河湾也是带懂不懂,只得点点头,可是学习自己当然绝对不会放弃。
看着河湾坚定的表情,芳莲好笑的说:汤圆下锅咯!”
河湾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汤圆很快煮好了,因为老五手不好使,河湾只好先喂老五几个,老五只吃了两个就不要了,喝了几口汤,芳莲看着心疼极了:“五哥你怕是要多吃几个,刚才还说吃多少,现在就又忘记了?”
老五笑笑:“吃....吃不...了”
“没事,那你还想不想吃点别的?”
老五使劲的摇摇头。
河湾勉强的笑笑:“阿姨你快吃吧!”恰好看到灵潇要用手抓,转过身:“用筷子!”灵潇像是被发现自己做坏事似的,很害羞的对着芳莲委屈的说:“阿姨,我没有。”
“哎呀,河湾小孩子嘛,没事,我从小就待着他没事啊,你赶快吃你的。”又转过脸:“灵潇要吃什么呀?阿姨夹给你好不好?”灵潇趁芳莲不注意对河湾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看我帅吧!哈哈。那样子像极了欠扁的样子,看着河湾一脸的怒目,灵潇的身子才稍微缩了缩。
芳莲慈爱的看着这个淘气又长得那么灵秀的小家伙,真是一对小冤家。心里也又乐又难过。
一桌子的菜让芳莲都有点不敢相信,河湾只好解释是自己妈妈买来的。
吃完饭后,灵潇要河湾带着自己出去玩,可是河湾想到老五就不安心,也就没有答应,灵潇虽然小,可是还是懂事了些,只好乖乖的在家摆弄韩秀竹带给自己的那些玩具,河湾和芳莲在门前的秸秆前面坐着烤太阳,芳莲拿着自己的针线坐着,河湾看着自己的书。
闲暇时间对于平时很忙碌的人来说总是那么的快,很快傍晚了,河湾和芳莲又一起在河湾家里吃饭,十五六很快过去了,庄稼人开始在地里忙了,老五虽然急,可是自己的身体不争气,也就没有那么急了,只是让河湾好好做作业,灵潇上学前班了,河湾每天都接送他。
河湾离开学也只有几天的时间了,可是依然放不下的事情却有太多。
一天夜里,河湾从睡梦中醒来,听到老五的叫喊声,河湾赶紧跑到老五的床边。
老五招手让河湾坐下,颤抖的双手,苍白的脸颊,已如同枯木,河湾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河....河湾,你弟弟和这..这个...家,就......就.....就...”“你放心,爹,我一定好好照顾我的亲弟弟,灵潇。”河湾看着老五难说出话来的痛苦,赶快答应着。
“你要好好学习,一....一定考..考取最好的大学。”河湾的眼泪总是那么的彻底,灵潇也在一边伤心的哭着,芳莲听到隔壁大半夜的传来哭声,感觉不对劲,也就快速的穿衣起身,来到河湾家里。
老五最后很舍不得的眼神挣扎着去世了。
而河湾却是在旁边抱着老五悄声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