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机动大队会议室。
唐熙雨大大地喝了一口水,接着张开嘴,用手掌扇了扇风,把风扇进嘴里,再吐了几口气:“那个豆花佐料好辣啊。”
“辣的话,就少放点儿辣椒噻,你是莽(莽:方言,意思是傻)的吗?”董介名怼了一句。
唐熙雨笑了笑:“豆花要多放辣椒才好吃的嘛,越辣越好吃,停不下来。”
“陈大队……”易之林摸了摸耳垂,“咱们要去那两个社区公园吗?”
“去社区公园找哪个呢?”董介名好奇地问道。
陈卫镔微微笑了笑,把自己刚才的想法,给三人详细地说了说。
“掏耳师傅?”三人异口同声。
唐熙雨瞬间反应过来:“哦,还真有可能是掏耳师傅。他们的工作地点比较固定,而去掏耳朵的人,一般都是住在附近的居民,两者之间都比较熟悉,那他们自然就掌握了掏耳人的作息规律了。”
陈卫镔接过话来:“今天下午,咱们就去走访三名受害人,询问一下,在给他们掏耳朵的师傅中,有没有耳廓和耳垂都很小、耳朵皮肤又很黑的一个人。”
三人点了点头。
“我和之林一组,走访兰同平和耿安建,熙雨和介名一组,走访郝盛露。”陈卫镔挥了挥手。
“是。”三人应道。
两组分别出发了。
陈卫镔和易之林先来到了兰同平的家里,开始询问。
兰同平使劲想了想:“我都是在长河北路社区公园掏耳朵,那里的掏耳师傅,我几乎都找他们掏过。但是,我在掏耳的时候,一般都在看手机,还真没怎么注意掏耳师傅的耳朵。”
陈卫镔有些失望,接着问道:“那……昨天晚上割你耳朵的那个人,有没有和掏耳师傅相像的?”
兰同平摸了摸自己左耳上的绷带,摇了摇头:“那个龟儿子戴着帽子和口罩,认不出来,根本认不出来。”
两个与兰同平道了别,易之林随即联系了耿安建,他正在公司里。
两人立即赶往了公司,在接待室里与耿安建见了面。
陈卫镔看了看耿安建的左耳:“耳朵受伤了,都没休息吗?”
“唉。”耿安建叹了一口气,“本来是在家休息的,公司有个急事,就回来处理了。”
陈卫镔立刻询问起掏耳师傅来。
耿安建坐在沙发上,沉思了一会儿:“在我的印象中,还真有这么一个人,他就在长河南路社区公园。”
易之林有些兴奋:“你晓得他的名字吗?”
“名字……我倒没问过。”耿安建眨了几下眼,“我记得他的掏耳摊子,就摆在公园中间一棵大榕树下面的最边上。”
“谢谢你!”陈卫镔带着易之林立即赶往长河南路社区公园。
另一边,唐熙雨和董介名来到了郝盛露的母亲家里,她在那里休养。
“呜呜呜……”郝盛露一见刑警上门来了,开始哭起来,“耳朵遭割了,好丑啊,以后出去怎么见人呢?”
唐熙雨安慰了几句,开始询问掏耳师傅的事情。
“有,有的,他就在长河南路社区公园,我看到过,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郝盛露瞪大了眼睛,“他是凶手?”
“是否是凶手,我们还要调查。”唐熙雨应了一句。
“好像就是他,身高也差不多。”郝盛露抓紧了衣角。
董介名接过话来:“掏耳师傅都是坐着的,你看到过他的身高吗?”
“这个……”郝盛露犹豫了一下,“我倒没有看到过他站起来,但是,看他坐着的样子,估计站起来和那个人差不多高。”
唐熙雨和董介名愣了一下,面面相觑,很明显,郝盛露非常急于警方抓到那个嫌疑人,是她自己推测的。
这时,郝盛露的母亲走了出来,抹了一把湿润的眼眶:“是哪个打嫩巅(打嫩巅:方言,意思是诅咒人命不长,不得好死)干的嘛,把我女儿害成这个样子,你们一定要早点抓住他哦。”
唐熙雨点了点头,和董介名出了门,随即给陈卫镔打去了电话,把刚才询问的情况说了。
两相印证,这个人存在的可能性很大了。
陈卫镔与唐熙雨约定,在长河南路社区公园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