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隐风也不多话,关上窗后第一件事便是将她抱在怀里,狠狠的吻住那张的唇瓣。陆云袖心中虽然也有无数疑问,却也醉在了这等狂风暴雨的侵袭中去。
这些日子,小碧与上官的你往我来,令她越发的思念叶隐风,只盼着他能尽早来与自己会面。所以那日出府,她是多么的希望他能及时出现,谁料大将军事务繁忙,多有不便,又被人阻拦,最终的结果却是失望而回。
陆云袖轻喘了口气,待一吻结束后紧紧的抱着叶隐风的腰不松手,只想就这般不用想太多,不用计较太多,更不用挣扎太多。
谁说她不累,这宅中生活日日翻新,时时不同,为了能离开,她不得不把自己放进那团浑水中,尽情的搅合。
“要是一辈子就这般,多好。”她轻声低喃着。
她从一开始,若嫁的不是沈风景,而是沈风栖,或许她和叶隐风也不能站在这里,执手以对。
若从一开始,她就与叶隐风相识,他却又不一定这般珍重她。
这便是命,命数天定,定下了她不会这么轻松的过上舒服的日子。
叶隐风不说话,摸着她的长发,这如描似削的身段令他格外怜爱,抱的越紧了些,待得后方隔间里声音逐渐深沉下去,陆云袖才敢又说了话,她看了看窗外头,压低了声音问:“今日怎么能来?”
先不说文先生对自己的偏见,定是不会与叶隐风说自己来过的事情;叶隐风这么忙碌,被皇帝锁住,能够脱身也是奇事。
最要紧的,王府之中如今暗藏高手坐镇,又哪里是想来便来的。
不过叶隐风来了,她依旧很开心,始终挂在他的脖上,展开一丝释然的笑容。遑论他人如何看待自己,这男人不变,她便不变。
叶隐风先将她打横抱榻,放下帷帐,待天地之间只容下两人后,才低语道:“我既然是朝中将军,寻个人去拖住沈风栖和郑伯这件事,还是可以办到的。”
当初为了不让陆云袖遭那几鞭子的罪,连皇帝都出马下圣旨紧急招王爷回宫呢不是?
陆云袖方放下心来,但是她还是好奇的问道:“可是你怎么晓得我找过你?”
叶隐风望了她一眼,忽然将她按在身下头,“你那日遇见谁了?”
“崔圣之?”陆云袖张了张口,险些讶异的喊出声来,幸好叶隐风封住她那小嘴,鼻尖轻抵,唇齿相依,舌尖缠绕,绕出情思款款。
叶隐风挑眉,待她气息逐渐沉静下去后,才又回答道:“对,他后来与我谈话间,说到在将军府附近的金珊堂里遇见了调皮的少夫人,我大概便猜到你去过那里。”
这事倒是让陆云袖想起被挡在门口的事实,颇为怨怼的打了下叶隐风的胸膛,“你骗人。你明明说送了这信物去将军府……你便……你便……可是我自己去了,还不是被拦在外头。”
“这桩事确实是我的错。”
他虽是交代了下去,但是却忘记办事的人是否担待的住陆云袖这样的女子。
于情于理这桩事他就为自己的手下承担,并不打算再多说其他,亲了亲陆云袖的额头,他才双眸微沉,道:“发生了什么事?”
陆云袖倒不是将自己今日的委屈与他讲,而是心如乱麻,需要个依靠而已。她将最近一些时日发生的事情与叶隐风讲了,比如她想带小碧一起走,但小碧在这府里却有上官轻鸿这样的牵挂;比如她在小微亭上,却看见墨子臻与墨璋的表白,这给她带来极大的冲击,原本以为墨璋对沈风栖亦是一厢情愿,到头来却觉着墨子臻有些可悲;还有比如李依依几日后就要搬到自己的清荷小筑。
说完后,陆云袖苦恼的皱着眉头,“这些事情又何止一桩,还有好些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