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麝香,陆晚棠若没猜错,应该是太皇太后故意写在配方里的。
实际上去除了,也丝毫不影响药膏的效用。
故意试探考验他们罢了。
“只将这两样去掉就好了。”
“本王明日就让人去配。”
终于宽下心来,容谨接过配方。
“所以,那首情诗,殿下后来怎么处理了?”
眨巴着眼,手里一搭有一搭没地拉着容谨衣带把玩,陆晚棠还在好奇这个问题。
“想知道?”
天旋地转间,陆晚棠已经被容谨拥着,倒在了锦被中。
膝盖抵进陆晚棠腿间,半直起身,稍微用了点力,容谨轻笑:“本王就没收。”
这时的他,总是居高临下,却又温柔怜惜的。
两颊飞红一片,直到最后,细碎的呜咽从喉间溢出,陆晚棠攥着锦被,别扭地还是不肯主动开口。
睡也睡够了,现下又没困意,好像,应该,能够,做点什么的。
其实不止容谨。
这么多天了,她也是想的。
“殿下……”
陆晚棠小小声,眼中湿漉漉一片。
“要不,轻点儿,可以的……”
想到自己每回欺负狠一点,都要掉眼泪的人,在母妃那倔强的一下没哭,容谨目光沉了沉,俯身,吻去陆晚棠眼角眼泪。
“阿棠。”
容谨一字一句,向她承诺。
“本王以后,会尽力将你保护得再好些。”
翌日早。
“这些天,也辛苦你了。”
陆晚棠唤过映寒,有些过意不去。小丫头消瘦了一圈,一看也没怎么休息好。
“奴婢没事,还是太子殿下最辛苦。”
取过陆晚棠最喜欢的发簪,映寒一面服侍陆晚棠梳洗,一面同她说着体己话。
“姑娘才出事那晚,谢少卿也来寻过殿下。许是前朝的事不顺,殿下回寝殿时显得特别疲惫。”
“奴婢怕殿下撑不住,劝殿下先去歇会。殿下执意不肯,后来又连夜抱着您去太医院。”
“殿下待姑娘的心,真真是没得说。”
前朝的事不顺,是为长公主么?
陆晚棠蹙眉。
“说来,殿下的生辰快到了,”陆晚棠思量了一回:“该送殿下什么合适呢?”
东宫里什么都不缺,陛下那边也不会少了赏赐,花银两买的就更没什么好稀罕了。因此还是心意最重要。
她的原意,本是送容谨一枚亲手编织的剑穗。
可是编织剑穗,光是挑选式样,就要花费不少时间,她这一昏睡,完全给耽搁了,怕是赶不及生辰了。
“要不,姑娘去问问闻莺堂的掌柜?”
映寒仔仔细细思考了一回,十分真诚的给陆晚棠建议。
神情复杂地看向映寒,尽管陆晚棠也想到了这个点,可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闻莺堂的掌柜,那能出的主意,岂不都是——
还真大概率都挺合容谨的意。
就是会累着她。
“既是殿下生辰,自然要挑殿下喜欢的,”秉持着一个好的侍女,自然要在主子欠缺勇气时,给予主子鼓励,映寒劝说:“而殿下最喜欢的,不就是,陆选侍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