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热腾腾的云吞面下肚,饥饿的肚子一下子就被抚平,刘喜舒服的叹谓了一声。
“还吃点吗?”,纪双痕问道。绵的啃咬声,饼渣子掉了一桌子。
刘喜摇了摇头,“不用了,吃饱了。”
她拿出一颗碎银子想去付钱,又问道,“你们够不够?”
“我再吃个油饼吧。”,胖子说道。
霍极赶紧道,“我也吃个。”
“行。”,刘喜一招手,让卖云吞面的大娘上了三张油饼。
“这饼还挺酥脆的。”,胖子一咬,酥饼发出绵
刘喜看着胖子咬出来的缺口,还有肉馅呢。
“吃一个?”,纪双痕看出来刘喜心动了,主动递过去一张饼。
“额……”,刘喜有些不好意思,“你吃吧,给你买的,我再去要一张。”
“我吃不完,很浪费。”
刘喜一想也是,她也吃的饱饱的,就是嘴馋,“那行,咱俩一人一半。”
纪双痕讲饼一折两半,大的那半给了刘喜。
“谢谢。”,刘喜接过饼,咬了一口,任由肉汁在嘴里爆开。
果然,炸的东西最好吃。
等刘喜吃完饼,霍极也吃完了,胖子端着碗呼噜呼噜的喝着汤。
“爽!”,胖子一抹嘴,将碗放下。
“接下来直接去燃蜡楼等着?”,霍极问道。
刘喜摇头,“不,先去打听打听消息。”
“什么消息?”,霍极好奇道。
“燃蜡楼的消息。”
兵分两路,刘喜和纪双痕一组,胖子和霍极一组,四人分开去了,约定好中午在刘喜和胖子之前吃饭的酒楼见面。
“走吧。”,刘喜目送着胖子和霍极远去。
纪双痕问道,“去哪里?”
“当然是东市。”
东市是清泉镇最大的集市,也是胡商的常驻地,刘喜打算去那里问道问道,当然,顺便逛逛。
日照高头,刘喜与纪双痕不紧不慢的来到了约定的酒楼,之前接待她的小二就在门口。
“客官!”,小二一眼就看到了刘喜,他赶紧迎了上来,“两位客官已经在楼上雅座就等您了。”
刘喜顺着楼梯往上,看着了桌子上摆着一盘瓜子胖子和霍极。
“上菜吧。”,胖子摆手道。
“得嘞,客官您稍等!”,小二腿脚顺溜,一下没了影子。
“怎么样?”,刘喜把玩着她刚从集市上买来的玉质麻雀。
麻雀小小一只,放在她的手心刚刚好。
胖子酸道,“哼,就给你自己玩?”
刘喜这才想起来,他俩钱都没有,还好是约定了中午见面,要是约定晚上见面,俩人脸吃法的钱都没有。
“咳!”,刘喜咳嗦一声,“行了,打听到什么消息了没有。”
不知道说什么,转移话题准没错。
“燃蜡楼是近几年才建起来的,前几年一直有卖清泉灯的,但是之前并不叫清泉灯,而是猪油灯。”,胖子细细的梳理着自己打听到的消息。
“这猪油灯在当时就很出名了,是一个叫做何庙村的村庄售卖的,当时产量很小,很久才有一盏,直到五年前,猪油灯在市场上突然变多,三年后又购买了当时的花楼改为燃蜡楼。”
“何庙村。”,刘喜指尖轻轻的敲击桌面。
“是,这何庙村现在可是富户,村里家家户户都不耕田,只做清泉灯,现在燃蜡楼的主事也就是之前见过的锦衣男人,他就是何庙村的现任村长,何守。”
这些与刘喜打听到的八九不离十,“还有吗?”
“还有……”,胖子迟疑道,“也不知道算不算吧。我遇见了一个卖菜的大姨,说她的女儿嫁进了何庙村,当时可是给了十两银子作为彩礼。”
十两,买一个丫鬟也用不了十两。
“何庙村娶妻一直都有丰厚的彩礼,当然他们也有要求,那就是凡是想要嫁进何庙村的女子都必须会织布。”
“织布?”,纪双痕疑惑道,“何庙村已经靠着清泉灯富有了,怎么还需要自家女子织布维持生计。”
胖子摇摇头道,“谁知道呢,当然,这只是一点。还有一点就是凡是嫁进何庙村的女子以后都不准再回娘家了。”
霍极在旁边下定论道,“我觉得像是人口买卖。”
“你说,何庙村的人真的能娶到媳妇吗?”
当然能。女子在这个时候根本就不值钱,更何况何庙村开出了十两的高价,你去哪里卖也卖不到这个价钱。而且,比起买卖这个名头,将自家的孩子嫁给一个富有的村庄,哪怕以后不见也总比卖孩子来的好听。
以后逢人问起,就说孩子去过好日子了,面子上也好看。
“大便刷墙,十里闻臭,恶心的很!”,刘喜一拍桌,“今晚就去何庙村看看。”
夜色一浓,刘喜和纪双痕摸到了燃蜡楼,此时胖子与霍极已经去了何庙村。
两人猫在房梁上,看着锦衣男子在训斥一个穿着短打的中年男人。
“怎么回事,这灯油产量怎么越来越少了!”
中年男子叫苦连天,“这猪猡瘦,出的灯油本来就不多,在加上之前送了……十几盏上品清泉灯,这灯油现在完全不够了。”
“我不听这些!”,何守一挥袖,“三天后就要出货了,我已经收了钱,要是出不了货可就砸了燃蜡楼的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