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在一旁笑着看着胖子假模假样的娇羞,耸了耸纪双痕,“你不去要两个馍馍吃?”
“不用。”,纪双痕果断拒绝,“我不饿。”
刘喜目光又转到霍极身上,霍极果断后退一步,他个大老爷们才不想被叫做姑娘呢,“我不吃,我不饿!”
俩人没有上前的意思,但是食堂打饭大姨可是眼尖,“哎!后边那俩大高个,没带餐具吧,来,大姨给你包两个馍馍路上吃!”
“你看这大高个的,这老大一个姑娘,得吃多少饭啊。”,大姨一边碎碎念着,一边给两人包好了三个馍馍,“来!拿着,大姑娘,路上吃!”
两个大姑娘踌躇不前,任谁都不打算认下这个称呼,刘喜一个推了一下,“快去!大姨都给你装好了,不拿不礼貌!”
两人这才搭拉着个头拿了馍馍,小声小气的说了一句谢谢。
刘喜看着两人不情不愿的样子,在他们背后捂着嘴偷笑。
四人手拿馍馍就跟着绿头绳来到了一个角落坐着,此时的食堂满满当当的,说话声吵闹着,几人坐在一起说些什么也不引人耳目。
刘喜啃了两口已玉米面馍馍,艰难的咽了下去。
太干了,没水她实在是吃不下去,幸好刘喜现在也不算饿,她将玉米面馍馍放回油纸包里,跟绿头绳搭话。
“同学,那个小梅就那么放在哪里,就没人管她?”
绿头绳吃了一口米饭含糊道,“我们不用管,回去就没了。”
“奥,是这样啊。”,刘喜点点头,又问道,“那尸体谁管?”
低着头吃饭的绿头绳哟如被刀刺了一般,突然抬起头,目光紧盯着刘喜,“你问这个干吗。”
刘喜眨了下眼,脑子飞快的转动,“我……”
“哦,是了,你们是才来……”,绿头绳想起了什么,“别问了,什么都别问了,以后晚上就闭着嘴睡觉,什么也别听什么也别看。”
“早上……早上很安全……”,绿头绳呢喃着,不知道是说给刘喜四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四人对视一眼,刘喜自然的越过这个话题,说起了小丽,“小丽没事吧。哦,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看着她好像与小梅关系很好的样子,她哭的很伤心,我怕她情绪有问题,再受不住。”
绿头绳冷笑一声,“难过又怎么样,这里谁不是这么过来的,难过两天就好了。”
说着绿头绳好像也没了吃饭的心情,收拾起了茶缸,“我要去教室了。”
“那我们跟你一起吧。”,刘喜收起玉米面馍馍,递给其余三人一个眼神,纪双痕等人赶紧站了起来,不声不响的跟在绿头绳的身后。
一路上刘喜与胖子多次尝试与绿头绳搭话,但是绿头绳完全的沉浸在自己的心情里,半点也不理他们。
没办法,刘喜只好作罢。
这所女校就是一所纺织女校,交给她们的主要就是些纺织的活计,刚开始上手刘喜还有三分好奇,但是时间旧了她完全提不起兴趣。
这跟做纺织的流水线女工有什么区别。
好不容易上完课,接下来就是语文课。
刘喜跑到讲台前的课表看过,这所学校的学习还是比较充实的,除了语文课,数学课,还有英语课,甚至还有物理课。
这七八十年代的学校居然会交的如此充实吗,刘喜疑惑了。
大课间的时候,刘喜对着纪双痕三人使了个眼神,其余三人立刻明白了过来,跟着她来到了教室外边。
此时的教室走廊乱糟糟的,聚集在一起的女学生们正在大声的交谈着。
下一节课是纺织理论课,刘喜的梦想又不是当纺织女工,她才不想听呢,更何况她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绿头绳说小梅的尸体不用管,就那么大大咧咧的放在宿舍,在加上铃声一响,女学生们那避之不及的样子,宿舍楼肯定有什么东西。”,刘喜沉思道。
“听绿头绳说咱们是新生,那何不利用这个身份到处逛逛,到时候就算被抓住了也有的掰扯。”
刘喜一锤定音道,“咱们现在就去宿舍楼看看!”
胖子探出颗大胖头来,“可是下节课是纺织理论课,咱们不上课了?”
“上上上,上你个大头鬼!”,刘喜给了胖子一锤头,“你还真想当纺织女工啊,大胖姑娘?”
“教室人多,趁着现在下课,快走!”
课堂是大课堂,几百号人在一起,多几个人少几个人没人会知道的。
大课间休息的时间长,教学楼地下也有不少女学生在楼底下自由活动,因此刘喜等人也不显突兀。
刘喜左右转头看着,这所学校进过几次修建,除了几个主要的大楼,其余的与刘喜上次看到的新学校还是有所区别的。
“哎你说,昨晚上敲门的到底是谁?”,胖子主动的提起这个话题。
霍极接话道,“反正不会是人。”
胖子又问刘喜,“喜子姐,你说那小梅真的是上吊自杀吗?”
对于这一点刘喜还是肯定的,“是,小梅确实是自杀。”
“真的呀!”,胖子惊讶道。
“也不是。”,刘喜扣了扣手,“形式上看是上吊自杀,但是真正是怎么一回事恐怕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你们有看过女生宿舍的那根房梁吗?”
刘喜这一问点醒了所有人,胖子捂着嘴,“房梁……”
“那根房梁离着地面也得有两米三四的距离,当然甚至可能更高。”
“小梅也不过一米六多点,一个一米六多点的小姑娘想要在一个两米开外的房梁上上吊她需要什么。”
小梅当时已经躺板板了,躺的梆直,刘喜一看这小姑娘也没有一米七。
“是凳子,或者是搭脚的东西,让她能够顺利的踩高达到上吊的高度。”,霍极立刻抢答道。
“宾果!”,刘喜打了个响指,“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