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晦撞击在透明的物质上发出激烈的冲击,刘喜脖子上的青筋鼓胀跳动着,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退后,在地面借力,再次冲击过去。
一次,两次,三次。
“喜子姐!快走!!山洞要塌了!快走!”,胖子看着山洞顶部在不停激烈摆动的石块大声叫着刘喜。
刘喜看着已经出来裂痕的虚空,咬着牙手握除晦再次冲了过去。
她死死地钉在虚空中,用尽全身的力气,赤红的双目紧紧地盯着那处缝隙,“啊!!!”
一时间,白光大盛,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响起,刘喜脸上蔓延出喜色。
她伸手去拿那颗红色珠子,那珠子却一瞬间被吸走,悬浮在拉那颗巨大眼球上。
同时,血池中的血翻腾着,向着那巨大眼睛灌去。
“走啊!快走!!”
刘喜咬着牙看着那吸收着血水的眼睛,那眼睛被血水浸染,居然开始颤动着。
“走啊!山洞要塌了!!”
耳边是胖子的极力呼喊声,她抬头看着不停坠落石块的山洞,再看看那好似要睁开的眼睛,咬着牙不甘心道,“走!”
刘喜一手拉起躺在血池边的纪双痕,将他架在肩膀上,一手与胖子一起架着霍极,四人跑向山洞口,飞快的离开。
身后的碎石在不断的落下,就在四人离开山洞的一瞬间,巨大的声音响彻整片天际,身后的山洞塌陷了。
胖子拍着胸口,劫后余生道,“还好!还好!”
他们没被掩埋在山洞中,自然也没看见那只巨大的眼睛颤动了两下,那颗红珠子没进眼中,化为了那只眼睛的眼瞳。
那只眼睛红光大盛,眼中是邪恶与鄙夷的神态,充满着冷漠的凝视。
“霍极!霍极!”,胖子捂着霍极的嘴,此时他的嘴角缓缓溢出血液。
刘喜一只手托着霍极,抬着头看向那陈旧的断壁残垣。
她还曾想过该如何帮助这些无辜的女校学生们,现在看来,那种种设想都是虚无。
“走吧。”,刘喜看向幽蓝色的光幕,轻声道,“带他们回家。”
光幕吞噬四人的一瞬间,刘喜似有所感,她抬头看着逐渐模糊的女校,心头不可遏制的升起一个念头。
这件事还没结束。
在最后被吞没的瞬间,刘喜似乎看到了那堆乱石下隐隐透出的红光。
待她再次醒来时,刘喜正躺在温暖柔软的大床上。
她整个人陷在犹如云朵般软绵的被子中,馨香萦绕在她的鼻尖。
刘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坐起了身子,此时她正躺在深海明珠酒店的房间里,她的大床上。
刘喜低头看着自己的着装,她居然穿着睡衣,浑身干净,没有半点狼狈之态。
“嘟嘟!嘟嘟!嘟嘟!”
三声之后,有人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是熟悉的声音,“喜子姐。”
刘喜似试探,似疑惑,“胖子。”
“是我。”,胖子沉默一刻,疑惑道,“我们怎么回来了?”
刘喜浅浅呼吸两下,说道,“游戏大厅见。”
说完她便挂断了电话,沉默的坐在床上。
游戏一直都是在哪里参加的就在哪里出来,之前她在游戏大厅参加游戏,出来后面对的就是狗头人,现在她怎么直接回到了房间?
刘喜揉了揉挺翘的鼻梁,难道她现在还在游戏里?
五分钟以后,刘喜乘坐电梯下楼,她看着反衬出人影的电梯,伸出手虚虚的摸了两下。
她只联系了胖子一是因为当时只有她们两人是清醒的,二是她怕若真是有诈,一个人总比三个人要来的好对付。
若是胖子是真的,那他应该明白刘喜的意思。
刘喜穿过人群,来到了游戏大厅,此时胖子正一个人站在游戏大厅的门口。
看着刘喜走过来,胖子谨慎的叫了一句,“喜子姐。”
刘喜冷冷的盯着他,两人对视了十几秒,随后相视一笑。
“噗!”,胖子扭头低下憋笑,“怎么那么好笑……”
刘喜勾着唇角揉了揉鼻子,“这是怎么回事?”
一起并肩作战的队友,一起生生死死的可以交付后背的伙伴,又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胖子摇头,“不知道,要不要先叫起来老纪和老霍?”
“不用了。”,刘喜眼睫颤了颤,“先让他们休息休息吧。”
此时战队赛的叫喊声透过无数的墙壁隔断传到了他们的耳边。
两人并肩走进了游戏大厅,此时的游戏大厅只有零零散散几个玩家准备提前参加游戏。
“刘喜。”
刘喜笑着点了点头,与他们打了招呼。
胖子扯了扯刘喜的衣袖,刘喜转头看着胖子。
“嗯!”,胖子努努嘴,示意她向上看。
刘喜顺着视线看去,此时的服务台前正挂着一个大大的提示牌。
为减少人工服务,此后所有游戏结束后都会重置,玩家自动回到所属房间(位置不固定哦)。
刘喜叹了口气,这条信息是在他们参加游戏时放出来的,因此四人并不知道。
“走吧。”,胖子说道,真是白白提心吊胆了。
两人走到战队赛门前时,刘喜停住了脚步,此时里面正热火朝天的。
“谁在比赛?”
胖子下意识想要抬手,这才想到手里没资料。
“算了。”,刘喜拦住胖子想要进去的步伐,“先回去休息休息,三个小时后餐厅见。”
这一场游戏也是累的够呛了,差点死了不说,就是数次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这件事就够让人受不大了了。
回到房间的刘喜什么也没做,一头扎进了柔软的床上,闭着眼就呼呼大睡,直到电话铃声的响起才将她叫醒。
“喂。”,刘喜闭着眼好一顿摸这才摸到了电话。
“还好吗?”
刘喜翻了个身,鼻音很重,“还不错,你呢,伤好了?”
纪双痕轻笑一声,“出游戏就好了。”
“行。”,刘喜闭着眼,含糊到,“我一会儿就下去。”
电话那头的纪双痕轻笑一声,说了一句好,这才挂断电话。
刘喜将电话随手一扔,掀起被子蒙着头。
等她再次迷迷糊糊的醒来时,转头看向挂在墙上的表,距离三个小时不多不少正好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