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头脚朝下的被刘喜扛着走出来小门。
“哎,光幕在哪呢?”,刘喜左右瞅了瞅,没看见光幕。
田甜扶着晕乎乎的脑袋艰难的挺直上半身,仰着头道,“那不在那吗……”
刘喜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着去,什么也没看见。
她歪着头,思索着。或许自己没有参与这次游戏的内容,所以她才看不见光幕吧。
算了,刘喜扛着田甜,手里拽着俩人七拐八拐的走了过去。
看不看得见没关系,反正这次她就是个混子,混出去就好了。
向着这些,刘喜欢快的一路蹦跶了过去。
“到,到了……”,一路急冲的刘喜刹住脚步,停了下来。
这一路上的颠簸与痛苦让地上拖着的俩人变成了真正的猪头。
田甜泪流满面的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终于结束了,呜呜呜……
刘喜后退了两步,“抓稳了!”
说完,她一个肩部就飞冲了过去。
随着她起飞,跳跃,然后落在了大地妈妈的怀抱中。
刘喜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田甜被甩飞三米,倒插在小泥坑里。
田甜死命的挥舞着四肢,终于重见了光明。
她看着倒拔垂杨柳的刘喜,流出了一行清泪。
“光幕不在这儿!”,刘喜拧眉道。
“确实不在这……”,田甜眼前发晕的指着不远处,“跑那里去了。”
刘喜二话不说,再次扛起田甜,一手抓一个冲了过去。
一次,两次,三次,经历了数次失败之后,田甜流下了豆大的眼泪。
“放过我吧,我全都招了……”
刘喜将抗在肩膀上的田甜丢下,“你说,现在这个光幕去哪儿了?”
“在那里。”,田甜指向自己的左侧。
刘喜二话不说再次扑了上去,不出所料,吃了一脸的灰。
怎么又失败了?
刘喜盘着腿坐在地上,手指摩擦着下巴。
她从来没听说过光幕会跑这件事,会不会是小田甜在骗她呢。
“田甜。”,刘喜拍拍裤子站了起来,“光幕现在在哪儿。”
田甜指了指,“在那里。”
她看着刘喜拖着一个“尸体”朝着自己指着的方向走去。
“你要做什么?”
“做个试验。”,刘喜看着被她托在地上口吐白沫的玩家,“不好意思了,仁兄!”
说着,她揪着胳膊大力的朝着田甜所指的方向丢了出去。
随着一层水波一样荡漾着的物质在虚空中显现,那名被刘喜丢出去的玩家消失在了原地。
“他出去了……”,田甜愣怔道。
刘喜蹙着眉头缓缓靠近,但是直到她走出去三十米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这里就是个普通的路,根本没有光幕。
“现在出口在哪里。”
田甜指向自己的身侧,“在这里。”
刘喜如法炮制的将另一名玩家丢出去,那名玩家一如上一人一眼,消失了。
“他也出去了……”,田甜喃喃道,随后突然冲了起来,“终于该我了!呜呜呜呜……”
就在她即将奔向胜利大道时,一只无情的铁手掐着她的后脖颈,无情的钳制住了她。
“该我了,该我了,明明该我了!”
刘喜紧闭着嘴将手脚乱挥的田甜抓了回来。
试验结果一如她所想的那样,她根本就出去不。
“田甜,你有在一个游戏中见到过两个任务分配给不同的玩家吗?”
田甜傻傻的看着刘喜点头道,“有啊,守护和破坏。”
“除此以外呢?”
田甜愣愣道,“我不知道。”
她说不知道是真话。田甜本就不是什么常常下游戏的人,她大多都靠在最后的时间由蝉雪亲自带着下游戏,或者有时候是甄中兴与辛乐。
所以,她的游戏经验本来就算不上丰富。
“蝉雪和你是什么关系?”
田甜眨眨眼,“她是我小姑姑的关系。”
“你别不相信,这是真的。”,田甜鼓着腮帮子道,“我爸妈有我三年了我奶奶突然老蚌生珠生下了我小姑姑。”
“因为我随我妈妈姓所以没人知道我俩的关系。”
“你爷奶。”,刘喜停顿一瞬,“还挺精力旺盛的。”
“老年人的生活真是多姿多彩。”
田甜推开刘喜掐着她腮帮子的手道,“这下可以了吧,我可以走了吧。”
刘喜趁机在小肉脸上狠狠掐了两下,这才心满意足的松开手。
“不行,你还不能走。”
田甜气鼓鼓道,“为什么,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你为什么不让我走!”
刘喜叉着两条大长腿,大大咧咧的坐在地上,“因为我还没问完。”
“第一,你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第二,你的任务是什么。”
“第三,是谁派发给你这个任务。”
田甜揉着被掐红了的小脸道,“我是七天前来到这里的,任务就是你看到的那个,找到金属隔离片并将它送到机械师老李的手上。”
“至于谁派发给我的任务。”
“应该是我们的队长之类的。”,田甜仔细回想,“是一个大胡子,脸上有一道疤。但是当时逃跑的时候他为了掩护我们走在了最后。我想,他应该是死了。”
“行了。”,刘喜手撑着地站起身,“走吧,送你回去。”
田甜眨巴眨巴眼,“这就行了?”
“怎么,你还想留在这里?”,刘喜好笑道。
田甜头摇得像隔壁浪鼓,赶紧爬起来。
看着她一瘸一拐的样子,刘喜上前单手将人扛在了肩膀上。
“别,别扛我……我难受……”
“行了,回去吧。”,刘喜走到田甜指着的位置,将人拖起来丢了出去。
“喂!你……”
话还没说完,田甜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直到人消失了,刘喜脸上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才撤去,取之而来的是一片浓重之色。
游戏世界没有一个游戏分两个任务的,他们大都是围绕着一件事,但是现在刘喜遇到的却是完全不同。
找到金属隔离片送到老李的手中与明晚的晚宴危险性不可相比较。
这完全是两种在任何意义上都是不同的任务。
为什么,是什么导致了这危险性差距如此之大的任务出现在同一场游戏?
刘喜拧着眉,再次尝试着走向田甜消失的地方。
在一路步行到山坡尽头的时候,刘喜明白了。
这场游戏最后的玩家只有她一个。
她站在高处看向无尽的原野。
夕阳已经逐渐沉寂,夜色降临了